陸續不不慢的開著車,偶爾時不時看某人一眼。
宋年夕坐在副駕駛位上,眸底劃過一抹沉郁。
本沒有想到,看似平常的事背后,藏著這麼深的算計。
人心,永遠是最可怕的東西。
“其實,你完全可以送唐寒進監獄。”陸續還是覺得這個人的心太了點。
宋年夕像是被什麼蜇了一下,臉一瞬間便凝重了許多。
許久,開口,“當初我爸爸病危,是他借一百萬給我,救了我爸一條命,我一直記著這份恩。”
陸續皺眉,這是什麼邏輯?
“但從今天以后,我真的不欠他什麼了。”
宋年夕漂亮的眸子里浮出一抹堅決。
恩已還,債討回,了斷得干干凈凈,沒有一拖泥帶水。
陸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是自己的錯覺嗎?
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人說這種話的時候,帶著一抹深深的無奈。
“你爸爸現在還……”
“他好的,很快就會醒過來,醫生說會有奇跡發生。”
宋年夕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角往上勾了一個弧度,看上去很有信心的樣子。
陸續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宋年夕的手無意識的握在一起,目飄出很遠,好一會,才緩緩道:“今天,謝謝你為我撐腰。”
又謝?
這個人一天要說多次謝?
陸續倨傲的抬了抬下,“宋年夕,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上說謝太不真誠,來點實質行的。”
宋年夕抬頭看了一下他的側臉,“如果你今天沒事的話,我請你吃飯。”
“好!”
一個好字剛剛喝出口,陸續的手機突兀響起。
他看了一眼,臉就變了,迅速拿起來接聽。
掛完電話,他語速很快道:“中央商場發生火,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指揮,這頓飯先欠著。你下車,自己打的回去。”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宋年夕口而出。
“你特麼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哪都別想去。自己病還沒有好,逞什麼英雄好漢。”陸續的聲音著森然。
宋年夕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就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
一來自己的病確實還沒有好,二來,急診那邊應該會派人過去。
陸續轟了幾下油門,突然搖下車窗玻璃,沖著喊了一句:“回我的公寓,碼是我手機后六位。”
聲音和著風,吹散的很遠。
宋年夕涼涼的想,本來今天打算去陳加樂那邊將就一晚上的。
像是心有靈犀一樣,陳加樂的電話立刻打了進來。
“年夕,剛剛中央商場大火,急診接到上頭的命令,今天全部醫生護士加班,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結束,要不你自己去酒店開個房吧。”
宋年夕微微嘆了口氣,“好,我知道了,你趕去忙。”
陳加樂的電話剛掛一秒鐘,赫瑞文的電話接著進來。
“宋年夕,剛剛接到角工作室的電話,他們想和我們和解,并適當給予賠償,你現在在哪里,我必須和你一面。”
“正好,我也想見你一面,赫文。”
……
午間的西餐廳,并沒有太多的人。
赫瑞文手里的湯勺在碗里攪著,“你剛剛說的幫你撐腰的男人,是不是就是讓你心里悸的那個男人?”
“是,就是他。”
出于心理醫生的習慣,赫瑞文立刻追問道:“那麼……現在你有什麼覺?”
宋年夕垂了垂眸子,腦海里浮出那個讓心如麻的吻,“我不知道。”
赫瑞文沉了片刻,“出于對男人的了解,我敢肯定他對你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否則,不可能會幫你做那麼多的事。”
“我知道。”宋年夕苦的看著他。
不是傻,能覺得到。
“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希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喜歡他,這樣對你的病有好。但是……”
赫瑞文頓了頓,又開口。
“作為朋友,我必須提醒一下你們之間的份差距,那個男人能查到這麼多,份一定不簡單。這是其一,其二,他是喜歡你,但也許他喜歡的不止是你。”
宋年夕心里沉了沉。
“而你不一樣。一旦你喜歡他,基本上就是飛蛾撲火,到最后,灼傷的還是自己。”
宋年夕心想,這家伙可真是了解。知道要麼不,要一定是全力以赴,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赫瑞文,我會盡可能的保持理智。”
赫瑞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眼鏡,將一點緒都收進眼睛。
“行,你自己把握分寸。現在整件事他基本都幫你解決了,只有角工作室那邊還留著尾,你到底什麼意思?”
宋年夕沉默了一會,“我不想和解。”
“為什麼?你連唐寒,蘇見信那種人都不追究了。”
“很簡單,唐寒是我欠他的,而角工作室我不欠任何東西。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了錢做事沒有下限,今天是我,明天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霉蛋。”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工作室在娛樂圈就是攪屎一樣的存在,我幫你拔了它。”赫瑞文很滿意宋年夕沒有半途而廢。
“有把握嗎?”宋年夕問。
“沒有把握,我還敢開口嗎?”
“就這麼說定了,正事說完,我們吃飯吧。”
已經有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這會看到桌上的菜,很。
誰知,赫瑞文目一聚,低聲道:“誰說正事談完了,你答應我的事呢,什麼時候兌現?”
宋年夕心里一悸,原本明亮的瞳孔里有云霧輕輕籠了起來,黑沉沉的,像是蒙上一塊黑布。
沉默許久,輕聲道:“下個周末我休息的那天。”
……
宋年夕從西餐廳離開,沒有去陸續的公寓,而是先回了自己的家。
家里有工人正在安裝防盜門,見主人回來,忙把工程進展詳細的說了下。
這是,宋年夕才明白過來,陸續不僅僅幫換了整個防盜門和廚房門,還準備在屋里裝一套從國外引進的聲控報警。“師傅,這套設備大概需要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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