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健壯的婆子在門外,和滿臉憤怒的姜婉茗對了個正著,臉上的惱怒頓時凝固。
為首的李婆是老國公夫人的得力干將,見勢一臉怪氣的說道:“呦,茗小姐這是在跟誰發火呢?看來是沒反省好,還想再跪一會吶。”
“不牢你費心,怎麼,祖母老人家大發慈悲要放我出來了?”姜婉茗收了表,冷冷回應。
“可不是嘛,老夫人仁慈,”李婆朝著正院的方向作揖,口中話語卻帶著刺,“雖然依老奴所見,茗小姐還未反省夠,但夫人大度,愿給你一次機會改過自新。”
“哦?卻不知是什麼樣的機會?”姜婉茗皮笑不笑。
李婆微微一笑,“去給月凝小姐賠禮道歉吧,若是月凝小姐原諒了,你也就不必再跪了。”
“讓我去給道歉?!”姜婉茗著的火差點憋不住往外冒了。
“怎麼著,看樣子茗小姐是想接著跪?”李婆老臉上滿是尖酸刻薄。
“……我去,我這就去給道歉!”姜婉茗從牙里出聲音。
“這還差不多。”李婆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快去吧。”
道歉個頭!姜婉茗暗罵,被謝槿云勾起的心火被燒的更旺了。
自穿越伊始便來個沒完的這一連串破事,在姜婉茗心里被引,怒火中燒的向姜月凝的采荷苑走去。
……
采荷苑是個有著數十間屋子的大院子,院花團錦簇,山石點綴。另有伺候的丫鬟仆婦數百,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姜月凝區區一個庶,待遇竟是比這堂堂長房嫡還要好上不知幾倍。
姜婉茗冷笑著,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姜月凝所在的房間。
屋一個朱皓齒、蛾眉螓首的子正在梳妝,一頭青如瀑落在后,襯的那不盈一握的楊柳腰更加纖細。
果然是一個冰清玉潔、出水芙蓉般的貌子。只可惜,生了個壞的心腸。
聽到聲音,姜月凝回過頭。
見是姜婉茗,溫的面一頓,出一驚惶,但很快便控制住表,一臉弱的開口:“茗姐姐,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的好妹妹呀,”姜婉茗著火氣面無表道,“看到我沒被淹死你高興嗎?”
“茗姐姐說的哪里話!”姜月凝捧著心驚呼,“我當然希姐姐平平安安的。”
“哦,是嗎?我看你推我下水的時候可沒手!”姜婉茗臉上浮現一嘲諷。
“我何時推姐姐了,”姜月凝矢口否認,“倒是姐姐……”蹙著眉一臉痛心,“妹妹是哪里做的不好嗎,姐姐為何用簪子刺我?”
“你做了什麼心里自己清楚,別跟我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里沒人會心疼!”姜婉茗一臉厭惡。
剛說罷,姜月凝便像變臉一般,瞬間收起臉上的無辜,挑了挑眉:“何至于此,姐姐。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對,我確實很憾,那池水怎麼就沒淹死你呢。”攤了攤手,像是到十分可惜。
竟是收起了那副綠茶臉,不裝了。
“多虧我命大。”姜婉茗冷笑。
“現在姐姐善妒,謀害姊妹的名聲已經到傳遍了。”姜月凝低頭著長發,漫不經心的說:“我勸姐姐就別再肖想世子了,好好去侍郎府做個貴妾,伺候好侍郎老爺吧。”說完抬頭,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滿滿惡意。
“這也是你出的主意?”姜婉茗握拳頭,怒氣上涌。
“非也非也,”姜月凝搖搖手指,“這是祖母的主意,我不過是讓李婆給祖母了個消息罷了~”角出一得意的微笑。
“你這不要臉的東西!”姜婉茗終于忍不住怒火,沖上去抓住的領。
姜月凝花容失的尖起來:“啊——”
“姜婉茗你在干什麼!”一個男子忽然大步沖了進來,一把扯過姜婉茗狠狠的甩開。
姜婉茗沒有防備,重重的的摔倒在地。
定睛一看,竟是文王世子謝睿堂。
一個外男,竟就這樣大剌剌的出現在子閨房,這兩人說是沒都不信。
姜婉茗嗤笑了一聲。
忍著疼,扶著墻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謝睿堂,你還說你們沒什麼,你一個外男,就這麼闖進姜月凝閨房來了?”
“別說!我不進來難道看著你打死月凝嗎!”謝睿堂呵斥道。
“茗姐姐別這樣說,堂哥哥只是擔心我,我……我們是清白的。”姜月凝立馬恢復了我見猶憐的綠茶模樣,梨花帶雨的泣訴。
“月凝……你委屈了!”謝睿堂摟著一臉心疼。
“堂哥哥,有你心疼妹妹就不委屈了。”姜月凝像棵若無骨的草般躺在他懷里,目若秋水,和他深對。
姜婉茗斜睨著他倆矯造作的樣子,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謝睿堂,和你青梅竹馬的是我不是姜月凝,一直為你付出的也是我不是。我此次被推下水,險些喪命,你知道嗎?!”姜婉茗冷森森的開口。
“你胡說什麼,月凝不是那樣的孩!”謝睿堂皺著眉,“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這代表不了什麼。月凝這麼善良的孩你都下得去手傷害,你怎麼變這樣善妒惡毒的人了!”
姜婉茗啊姜婉茗,你的就是這樣的男人。
在心里對原主說著,一抹酸從那殘存的意識中涌了上來,被姜婉茗鎮了下去:我必為你報仇!
姜婉茗杏眼微瞇,譏誚的看著對面的綠茶和渣男:“真是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祝你們鎖死!”
“你怎可如此俗!”謝睿堂斥責道,“婉茗,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月凝是無辜的,你不要遷怒。”
“真是大圣啊謝睿堂,我全你們。”姜婉茗冷笑。
退到門邊,攏在袖中的手悄悄甩了幾下,一些無無味的末便悄悄的飛散到了空氣當中。
姜婉茗轉出了房間,關上門,留下二人繼續在屋互訴衷腸。
不多時,屋傳來了一甜膩的氣息,空氣逐漸升溫,竟是滿屋春……
是夜,一聲子的尖在屋猝然響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