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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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國的皇後沒了，那個新婚第二日就打冷宮的皇後沒了……很多人猜，這必定是皇上的手筆，畢竟，皇後姓舞。

皇後一死，舞家最後一點脈就徹底斷了，危及大周江山的最後一點因子算是徹底拔了。

舞家有多可怕？

從大周國開國至7個月前，蕭楚和舞輕塵大婚，舞家始終掌大周國最大軍權，毫不客氣的說，大周國的儲君，不是皇上選，而是舞家選。

換言之，舞家若想取而代之，除了名不正言不準，本易如反掌。

所有人都認為，舞輕塵的死，蕭楚怕笑得最開心，所以——

當蕭楚提出厚葬舞輕塵，且以皇後名義下葬，群臣齊齊跪下，盛讚：皇上仁慈，如此厚待罪臣之。

蕭楚當場就笑了，他看著低伏在地的大臣。

這些人，當初舞家還在時，誰不是以舞家馬首是瞻，之後，舞家沒了，同樣是這些人，拉出108條舞家該滅的理由。

如今，輕塵也沒了。

他不過給一個埋骨之所，他們竟說他厚待……

“厚待……”

蕭楚喃喃，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可笑的詞。

他想起新婚夜，他待的每一個舉，和禽有什麽區別？他想起大婚第二日，他一掌將扇至地上，派人將送去冷宮；他想起著黑，渾鮮，高燒不止；他想起，罵他是恩將仇報的畜生……

他還想起，的肚子一日日隆起，他偶爾去看，他看見看向肚子時，眼睛裏有母的；他想起那個拿劍的子，也拿起針線，試圖給孩子做小服……

然，初春的那個夜，他為了救另外一個人，竟將屠刀揮向他們的孩子。

那個夜，他無法想象是用怎樣一種心給生命畫上句號的；那樣恨他，在家破人亡、遍鱗傷的時候，想的是如何活下來，拚著五髒六腑損也要找回力，也想殺了他；直到那個夜，一把火燒了冷宮，得多麽絕……

這日，這是蕭楚自登基後，第一次早朝走神，他回憶起他對舞輕塵的種種，他實在不知，究竟得是多麽涼薄之人，才會做出那些？

青荷是對他好。

若不是青荷，他10歲那年就死了；若不是青荷，他不一定知道舞家選他隻是選個傀儡；若不是青荷，他一定不會知道輕塵另有所……

可是，若沒有輕塵，他或者連10歲都活不到。

皇宮本來就是個捧高踩低的地方，他的母妃死得早，父皇不待見他，母後想斬草除，若沒有尊貴遠勝於公主的舞輕塵粘著他護著他，或者，他早被宮裏那幫小人弄死了……

“皇上……”公公提醒。

蕭楚回過神來，看著眾人，興致缺缺：“若沒有其他事，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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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輕塵死後，蕭楚無數次想：輕塵究竟有沒有過他？

那麽多年的相，就算是假戲真做，有沒有那麽一瞬，真的以為上他了？

有時候，蕭楚也會後悔，舞家的人被他殺得太幹淨，導致他連問，都找不到人問。

青荷的答案永遠一樣：舞輕塵不他，在舞輕塵眼裏，蕭楚隻是個依靠人的廢。

可是，一個人，往往更相信自己猜的。

如果不他，怎會願意懷他們的孩子？怎會在孩子取走後，絕到自殺……

“皇上，夜已深，貴妃娘娘請您早些安歇。”宮人輕聲稟告。

“先睡吧，朕今日就不去了。”蕭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