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翻開看,眼睛死死盯著屏幕,眼里逐漸跳躍出興的小火苗。突然覺得有些燥熱,好像心里跳了一把火,燃燒著,異常!
好像突然就知道自己要什麼了,但卻只是很模糊的一個影子。
帖子里寫了很多考研的經驗,該用什麼書,到了什麼階段又該有什麼樣的心態調節,該用什麼樣的學習方法。看了之后覺得對自己未必有用,但心里卻描摹出了一個讓覺得萬分熱沸騰的場面--坐在書桌前啃書,無論結果是什麼樣子,都在為一個目標努力著!
對啊,生活不就應該是這樣子的麼!?
梁笑笑一時興,當天晚上熬夜,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月的復習進程表。
梁笑笑這個晚上睡得很踏實,睡前已經想好了明天自己應該干什麼--得先在大學附近找個房子,去一趟學校的圖書館,如果可能,得再找個渠道辦一張學校的圖書證和飯卡。
總之已經想好了,不管能不能考上,下面的幾個月都必須在學校里呆著。
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下樓的時候發現樓下沒人,也沒多管就直接出門了,反正今天就會在學校外面找房子了,不會在這里住多久了。
大清早還沒到早高峰的時候,路上開車還很順暢,梁笑笑開車去了學校附近,在學校外面的幾個小區晃了兩圈,看看有沒有什麼整套的空房出租的,結果發現基本都是出租單間。
把車留在了停車場,自己在幾個小區之間來回晃,最后站在一個老舊小區大門外面的電線桿旁邊記電話號碼。
其實如果想在這附近的高檔小區找個套間,打幾個電話就能搞定事,本不需要跑出來這麼麻煩,但不想把考研的事傳揚出去。就好像是自己的小一樣,要自己守著,自己去努力抓住自己的未來,而不是靠人靠金錢靠的父母給的所謂社會地位。
梁笑笑早上轉了好幾圈,發現真的沒有套間出租,有的話也是胚房,里面什麼都沒有,房主只想讓租住的人拿自己的坯房當倉庫。
最后只得暫時放棄租房的念頭,早上快十點的時候又去了學校圖書館。
然而校圖書館是刷卡進門的,只有有圖書證的學生才可以進去借書看書,或者坐在自習室里溫書。
梁笑笑獨自從圖書管里出來,下階梯慢慢往下走,突然覺得有些挫敗。抬頭遙著學校的景,發現心里空的,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這才知道其實這麼多年里,自己終究是白混了一場,婚姻沒有了,傍生的技能幾乎算是無,在社會里混著覺得自己還算有優越,回了學校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
敢在名牌新品定制的發布會上不帶請帖就進場,卻沒辦法在沒有圖書證的時候進一個大學的圖書館。
梁笑笑吐了一口氣,勾自嘲一笑,自己算什麼。
當天下午。
程家梁非常慨,他認識梁笑笑也認識白錚,和他們兩個都是大學同學,他剛進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他們,知道梁笑笑是怎麼追上白錚的,也看著兩人走到一起步婚姻的殿堂,如今卻在兩個人離婚之后,又要負責他們的財產分配問題。
白氏的新辦公大樓剛剛建好,水電已通,辦公區全部裝修完畢,只等把相關的設施配備好,區域劃分好,冬天的時候就可以搬進新大樓了。
白錚和梁笑笑面對面坐著,兩人面前堆著一些材料,律師已經見了一個又一個,文件簽了一份又一份,進進出出不人,最后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白錚看著梁笑笑,梁笑笑低頭還在看一份文件,程家明覺得自己很多余,拉了拉領帶,道:“我出去口氣。”說完就起走出去了。
梁笑笑看完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抬眸時和白錚對上,把文件歸攏好,放下筆道:“都簽完了。”
白錚看著,沒做聲,靠在椅背上,眼神讓人捉不,好半天,他才道:“如果你爸回來了,記得通知我。”
梁笑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爸從小就沒打過我。”
白錚:“我一開始也以為你媽不會打你,畢竟責任都在我。”
梁笑笑:“都結束了不是麼?”
白錚終于坐起,看著梁笑笑,點點頭,面上沒什麼表:“都結束了。”
從答應離婚開始,這段時間讓白錚覺得無比漫長,好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還要面對見不完的人,白家、生意、甚至還有董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高層會議對他拐彎抹角的指責。
白錚都已經快忘記自己這麼多天以來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了,只好像每天都在奔波,卻還是會按時回家睡覺,就好像和從前一樣,洗澡吃飯打掃房間,有時候無聊了,還會把孟嫣放在首飾盒的一些首飾拿出來看看,回想自己當初是在哪里買的這件首飾,帶回來給梁笑笑的時候戴了幾次。
好像每天都是這樣,周而復始,白天黑夜。
如果有那麼一天讓白錚覺得不一樣的,就是梁笑笑回來之后兩人見的那兩次面,一次在胡小冉那里,一次在陳明的酒會上。
而現在,白錚和梁笑笑這麼面對面坐著,他才真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好像分針轉得飛快,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那麼過去了,他沒和梁笑笑說上幾句話都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
程家明不知道去了哪里,白錚和梁笑笑坐在空曠的辦公大樓里,四周都是窗明幾凈的落地玻璃,遠遠側頭看過去能看到不遠的白氏大樓。
梁笑笑簽完了所有的東西,明白這場婚姻算是徹徹底底到頭了,以后無論是婚姻上還是經濟上,自己和白錚都沒有任何瓜葛。
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梁笑笑正要拿包起,白錚突然道:“最近都還好麼?”
梁笑笑一頓,坐回去,“還好吧。”
白錚抬眼看:“以后打點牌,不要再和那些人聚了。”
梁笑笑:“早就不打了,以前也是無聊。”
白錚:“這麼多錢,夠你用一輩子了,找個保姆幫你打點一下生活,按時吃飯。”
梁笑笑突然笑了下:“我媽都不會管我這麼多,你現在可真啰嗦。”
說完之后兩人都沉默了,上次簽協議離婚的時候兩人默默簽完字各走各的,如今分配完所有的財產簽完所有的合同,卻都沒有出什麼決絕的姿態,瀟灑的影來。
梁笑笑覺得自己打了一個離婚的勝仗,以為自己會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高傲的模樣,現在坐在這里才知道,其實誰都沒有贏,誰也都沒有輸,他們只是從兩個在一起并且決定相守一輩子的人,變了兩個今后都不會有任何瓜葛的男而已。
兩人都很平靜,都知道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坐在一起的下午往后都不會再有了。
白錚看著梁笑笑:“梳妝臺下面的首飾盒里還有一些首飾,要拿給你麼?”
梁笑笑:“不用了。”
白錚:“你帶走了一些首飾,那些卻沒拿,為什麼?”
梁笑笑:“太多了,那些我幾乎都沒怎麼戴過。”
“不喜歡?”
梁笑笑:“喜歡,人都喜歡首飾,特別是貴重又好看的首飾。”
“那為什麼不帶走?”
梁笑笑看著白錚,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心變了,他的時候,他送什麼都當寶貝,不他的時候,看什麼都只像是塊值錢的石頭。
梁笑笑一個人從新大樓里走出來,坐電梯去拿車。
負一層停車場里空空如野,空氣里還要還有一子淡淡的水泥和膠漆相容的難聞味道,從電梯出來,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自己車走過去。
地下停車場里很空,梁笑笑一眼掃過去只停了兩輛車,一輛是自己的,一輛是白錚的,一輛放在電梯東頭,一輛放在電梯西頭。
梁笑笑突然想到隨人的道理,以前這輛車擺在家里的車庫里,時常并排放在一起,頭靠頭尾靠尾,如今卻停得這麼遠,往后也不會再停靠在一起了。
想幸好車是沒有的,要不然它們停在一起停出了,現在分開了,大概會很難過吧。
梁笑笑自己腦補著,朝自己的車走過去,后不遠出電梯叮一聲打開,白錚面無表從電梯里快步走出來,梁笑笑愣了一下轉頭,剛好被白錚一把抓住胳膊提到前。
白錚看著梁笑笑,眼珠子通紅,全沒了剛剛的平靜:“梁笑笑,和我離婚之后,你會過得很好對麼?”
梁笑笑睜大眼睛看白錚,住緒,點頭:“對,離開你,我會過得很好。”
白錚:“你會過得不好麼?”
“不會!”梁笑笑看著白錚,從他通紅的雙眸中看到了自己堅定的神,于是又重復了一遍:“離開你,我會過得很好,我會努力讓自己過得比以前好,談結婚生孩子說不定我還會養一條狗,總之我會過得很好。”
白錚終于松開了梁笑笑,道:“你記得你今天的話,別讓我后悔和你離婚。”
梁笑笑給孟嫣打電話,提到自己考研的事。
孟嫣是一百三十個心支持考的,看書泡圖書館拿蹩腳的中文口音背英語單詞,這些看似簡單單調的生活背后其實就是生活的本質。
生活無非就是這樣,活著,并且努力活著。
梁笑笑開車回去,一邊開車一邊用藍牙耳機和孟嫣聊以后的事。
孟嫣的意思是如果要考當然要拿最好的狀態出來,最好在學校旁邊住在學校里吃,每天和學校里的學生一樣一起泡圖書館。
梁笑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今天早上逛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租的房子。孟嫣說幫著問問周圍的朋友,看看有沒有誰在那里剛好有空房什麼的。
梁笑笑心道這事也急不來,如果實在不行,就找點關系在學校里面搞個學生宿舍住吧。
梁笑笑開車回去,開門的時候發現整個房子里沒有燈,黑通通的,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一邊想著難道葉兆回去了,一邊拿鑰匙開門,鑰匙剛剛/進門鎖里,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葉兆在黑暗的門面無表看著梁笑笑。
驚得差點蹦起來,手都抖了一下,鑰匙直接掉在地上。
葉兆看著,又低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鑰匙,彎腰撿起來,在梁笑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步走出來,合上了門。
梁笑笑瞪眼看葉兆:“你……”
他直接對道:“跟我走。”說著抬步側。
梁笑笑沒有,疑警惕看著他,葉兆垂眸,黝黑的雙眸如同潭水一般深邃:“你不是要找房子麼?”
“你……跟蹤我?”無論是誰第一反應肯定是這樣吧。
葉兆站在原地,視著梁笑笑,聲音低沉:“你習慣了和人談條件,覺得接別人的好,自己肯定要付出什麼代價,和現在的你比起來,以前倒是更簡單。你不是想過簡單的生活麼?那就接別人的東西,心里記得以后找機會回贈就好了,別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復雜,你不欠我什麼,沒人要你接之后付出同等的回報。”
梁笑笑愕然看著葉兆。
葉兆繼續道:“G大對面和茂苑的房子,三室兩廳,應該夠了。”
梁笑笑:“……”
當日晚上,在胡小冉都不知道的況下梁墨做飛機回來,一下飛機就被白老爺子派來的車接走了。
而另外一頭白有封與顧茗達了某種意義上的合作關系,他也終于知道,白錚大學四年到底是如何過來的了,而梁笑笑在白錚當年的生活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作者有話要說:
☆、31.32
梁笑笑跟著葉兆去了G大旁邊的和茂苑,如同葉兆說的那般,三室兩廳,梁笑笑一個人住肯定夠了。
房子很大,家并不多,走在里面都有一種很空的覺,梁笑笑抱著從客廳走道臥室,又從臥室走到書房和廚房,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能在G大旁邊找一個房子真是撞大運。
站在客廳里,葉兆在廚房的小窗子旁邊了煙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看了看地板,最后抬眸看著他道:“謝謝。”
葉兆剛完煙,周一子淡淡的煙草雜著夜晚的涼味道,他站在面前,看著道:“你心里也有數,我目的明確。”
面對葉兆,梁笑笑真心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他幫了你,你客客氣氣說謝謝,他來一句反正你心里有數,他目的明確……
而那個明確的目的,真是讓梁笑笑覺得汗涔涔的。
穿著高跟鞋,沒站著,拉著椅子坐下來,拍了拍鋼化玻璃桌面:“你坐,我們聊聊。”
葉兆在對面坐下來,抬眸明正大細細看著他,他側坐著,一條胳膊擱在桌上,側頭看梁笑笑:“看什麼?”
梁笑笑手指點著桌面,道:“看看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其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葉兆吧?”
葉兆勾,“和以前不一樣?”
梁笑笑沒說不一樣也沒說一樣,事實上,梁笑笑這幾年對于過去那段往事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模糊得都可以忽略不計了,要不是顧茗的事發生在前,那張信箋即便寫上滿滿整頁的字跡,梁笑笑都未必會很快想起來葉兆這個人。
葉兆過去是什麼樣子?梁笑笑想了想,似乎一直都是冷冷的,不說話,永遠面無表,就算用紙筆流寫的字都不多,但似乎印象里并不是什麼壞人,至對沒有什麼惡言惡事,只是態度很冷而已。
現在呢?打量葉兆。表還是那般生冷峻,也還是不太說話。
“你看上我什麼?你表白的方式還真是蠻奇特的,我到現在都有點飄飄然。”梁笑笑老實道,是人,和其他人一樣也很虛榮啊,剛離婚就有高富帥的男人打著要娶自己的名頭對自己好,看著很冷漠夠霸道,但卻做著很心的事,說實話還是很心的。
葉兆看著梁笑笑,他看上什麼?樣貌還是格?應該都有吧,好像很多年之前那個大膽沒腦子的孩兒就留給了自己很深刻的印象,眼神看著那麼無畏,其實背地里還是會害怕瑟瑟發抖,看著自己說話的時候永遠昂著脖子表堅定,但一轉就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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