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后,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靜默了許久許久,就如同梁笑笑的照片一樣,要永遠定格在這一刻,永生記住此刻心尖上剝離的痛楚。
突然地,一陣電話鈴音打破了寂靜,白錚從西裝口袋里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屏幕,看到來電方是老劉,接通了電話。
老劉在那頭道:“老板,你今天上網了麼?”
白錚拉了拉領口,不耐煩道:“有事說事!”
老劉:“你最好上網看一下,出事了。”
出事了?這個時候還能出什麼事?
白錚掛了電話也懶得開電腦,直接手機上網,他是有微博的,以前專門用來關注他老婆,一個藏的小號沒有加任何人,很久沒用了,此刻APP自登錄上,翻到熱門話題那里點開,掃了置頂的一條微博,突然猛的坐了起來。
【八卦私料:最近風口浪尖剛離婚的那位白某人,和那個孩子媽,據說大學時就是人,孩子媽和梁某人還是同舍舍友,豪門果然多狗啊。】
白錚握著手機一頓,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就理解了老劉的那句“出事了”是什麼意思。
小老百姓向來最熱衷的就是八卦,影星歌星尤其是一直蒙著神面紗的豪門生活,這次他和梁笑笑離婚的事是白錚親手推向風尖浪口的,要的就是不被任何人抓住小辮子,雖然陣痛是難免的,但可以把所有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網上會是什麼反應白錚當時也考慮過,所以新聞剛出來的同時,他就雇了專業團隊來引導這次的輿論風向,如果有什麼風吹草,也基本都被專業水軍給了下去。
總之白錚要的效果就是所有的一切都要掌控,可現在這條微博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出現這種輿論風向?
白錚想都沒有想就給老劉回了電話,沉著聲音道:“怎麼回事?”新聞報紙他能控制,網上的這些東西他卻沒辦法控制,只能想辦法引導,如今出了這種事,只能說要麼他雇來的團隊是一群垃圾,要麼有人在和他對著干。
老劉在電話那頭汗:“現在還不知道,這條消息是四十分鐘之前出現的,已經打了電話去調查那個發微博的人了。”
白錚的臉更沉:“你是說有人故意的?”
老劉:“是的。”
白錚理智道:“知道了。”很明顯,有人在故意給白錚和梁笑笑找不痛快,大方向的輿論本來是“有錢男人負心漢”“背景再好再優秀的人也架不住男人變心”“小三臭不要臉”,現在這麼一條微博一出,白錚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輿論方向的轉變——很快,也許很多所謂的同校大學同學會冒出來,指出白錚和顧茗一開始才是一對,梁笑笑一直死纏爛打,再接著,如果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一把,搞不好就直接變了梁笑笑才是第三者。
白錚:“顧茗呢?”
老劉:“一直看著,沒什麼舉,也沒見什麼人,電話也監視著。”
“看住!”白錚斬釘截鐵道,沒有等老劉開口,又道:“去看看白有封還有白寧,尤其是白寧。”他這位堂兄是潛龍,才華本事當年可是樣樣不比自己差,又是家里的嫡孫,他倒不相信了,白寧忍這麼多年,如今這麼好的上位機會,對方能忍得住。
白錚瞇了瞇眼睛,冷峻的黑瞳沉浸在冷之中。
果然,如白錚所料,輿論有了另外的導向,一個晚上一過,第二天白天,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那麼多的同校校友,爭著說白錚當年確實是和顧茗在一起,所以才會有白錚和梁笑笑的婚姻也不過才五年多,而顧茗和白錚的孩子也有六歲了。
這麼細細一算,其實早在兩人結婚之前,顧茗就已經懷上了。
本來按照原先的輿論,是白錚這個負心漢在婚前勾三搭四養人,辜負了原配;現在這麼一鬧,梁笑笑卻了所有人爭議的對象,大家都在討論這個紅三代的漂亮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有好事者把當年梁笑笑在學校里的照片了出來。
所以這天梁笑笑騎著嶄新的自行車進了G大的時候,就發覺很多或同或冷意的目,更多的卻是探究,卻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換了手機號,原先認識的狐朋狗友基本沒的新電話,只有十分數的人,然而好巧不巧的,那數的幾個人基本都不怎麼上網看八卦,對于山雨來的這個負面消息還沒人得知,而白錚打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梁笑笑早上去食堂吃早飯,明顯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氛,甚至有人拿手機拍,很多大學生其實并沒惡意,就是習慣的拍照留存,他們不怎麼看報紙,幾乎大半的消息都是從網上所得。
梁笑笑覺得不對勁,早飯沒買就直接轉頭出來的,迎面撞上了葉兆。
葉兆面無表的,像拎個小一樣把拎了扔上車,開車出了學校。
梁笑笑也沒像那些沒腦子的言主一樣這個時候還關心自己的自行車,聰明地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轉頭道:“怎麼回事?”
葉兆開著車,神沒在冷峻的面孔下,淡淡道:“為什麼關機?”
梁笑笑:“弄了新號碼,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兆終于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流出一種細微的不聲的如同獅子傷一般的神,換了新號碼,他竟然不在被通知的名單以?回頭,邊開車邊道:“自己上網看。”
梁笑笑敏銳道:“和我離婚有關?”坐回去,手指在包上敲了敲,想了一會兒道:“不會是,當年我和顧茗白錚同校的事被挖出來了,現在冒出好事者指認我才是小三吧?”
葉兆靠窗的角了,這個人還真是聰明的有點可怕,偏偏他都喜歡,不過他覺得人聰明才好,越聰明的人才越不會被自我蒙蔽欺騙,才越容易從上面一段走出來,而不是被繞到最后原路返回。
梁笑笑看葉兆不吭聲,自己拿了手機出來上網,果然如所想,搖了搖頭嗤笑道:“這是誰故意和我過不去呢?”
葉兆道:“看書,別管。”
梁笑笑聳肩,手機扔進包里,既然學校不能呆,那就回宿舍看好了。
當天中午,梁笑笑正翹著邊吃飯邊掃電腦的娛樂八卦消食的時候,發現整個輿論導向又開始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好像是有一第三方的力量,以一種迅雷不及之勢鋪天蓋地而來——原本質疑梁笑笑的,很快又變了罵小三罵白錚。
看了幾個紅帖子,有一個還真有點容的,先是了一張圖,上面是初中時候和白錚以及孟嫣兩口子的照片,非常清晰,半點都不模糊,那時候的兩個孩子漂亮青,周明非穩重,白錚上自帶公子哥的大氣,帖子是這樣的【都看好了!梁X和白X的照片,旁邊兩個你們也都不陌生吧?人家四個兩對從小青梅竹馬好麼?這輩子見過綠茶婊當三的,沒見過青梅竹馬的還去爭著當小三的,誰是三啊?】
接著又有一些帖子,說梁和白兩人高中就在一起,一起考的大學,顧茗才是后來冒出來的那個。
再有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來的顧茗的照片,十幾歲的年紀打扮得非主流殺馬特,旁邊了梁笑笑十六歲生日的照片,和一堆朋友一起拍的,穿著紅長著肩膀,已經顯出了些風韻的材,看著卻特別清純,主要是笑得很天真還有點無所顧忌的二。
一條條翻過來,梁笑笑算是懂了,敢這是有人在幫翻。
總之這場年中大戲,真是好有看頭,一撥接著一撥,把小老百姓的胃口都吊得足足的,一個高接著一個高,最后顧茗好不容易有地翻的機會,就徹底被那突來的第三大浪拍死在了沙灘上。
葉兆在自己房間里,掛了電話之后看著網上梁笑笑一張笑得齜牙咧的照片,突然自己也笑了一下。
他回想起了顧茗的十幾歲,在顧良幾個養子之間來回的睡,本可以富足優渥的生活,大小姐的份也沒人敢把怎麼著,潔自好的話,即便顧良死后也可以在國外洗白份過上很好的生活,嫁人生子。
所以,在葉兆看來,有些人,自己選擇的路,本不值得同。
他手了屏幕上梁笑笑的角一下——只有下沐浴過風雨里依舊堅的花,才值得被守護。
作者有話要說:
☆、35.36
梁笑笑最近才覺出襯衫中的好來,坐在空調下面一點都不覺得冷,布料在膝蓋和大上,不會覺得下空的,襯衫也方便用各種姿勢看書,反觀長就麻煩得多,好幾次坐下站起來的時候踩在邊上自己絆了自己一跤,要麼就是空調吹吹屁蛋子下面的長冷得要死,最后還要裹毯子。
有好幾天都于宅在書房的狀態,背了好幾天單詞,看了兩天的專業課,終于覺得門了。
而這期間葉兆偶爾會來書房,他拿個凳子靠門口坐著看一會兒書,但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在看梁笑笑,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守著一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耐心等待心澆灌,等著某一日梁笑笑這朵艷的花開出芬芳的艷麗。
葉兆如今已經把工作的重心從海外調到了國,和陳明的合作也井然有序的進行著,申請了一系列的政策扶持,只等著文件通過后的下達。
他已經徹底洗白上岸,沒有給自己未來的人生留下半筆污點,他一直按照自己的計劃在執行,一步步走到今天,這麼多年唯二兩件改變他人生的事,一個是認識了梁笑笑,一個便是梁笑笑決定和白錚離婚。
人生際遇就是如此妙,有些人遇到的時候或許不是最對的時候,可重逢的時候,時間地點卻恰好圓滿。
葉兆心里對此表示相當滿意,他給了自己最大的耐心來守著梁笑笑這朵艷的花,只可惜這人從年時就知道怎麼全然不顧的去一個男人,卻不知道怎麼被別人。
梁笑笑這天看完了書,想了想回房間翻了下櫥,把那些七八糟的長都翻了出來塞進箱子里,打算去一趟海德的公寓換點襯衫長過來。
現在開始考研逛論壇了,認識了一堆為了將來能月幾萬年百萬而斗的學生,雖然現實往往骨得令人發指,但那樣值得人敬佩的夢想也讓梁笑笑了解到自己一條長就要別人夢想中一個月收這件事更加令人發指。
梁笑笑收拾了箱子胡扎了頭發從房間里出來,葉兆剛剛開門進來,看到這副“邋遢”拖著行李箱的樣子問道:“去哪兒?”
梁笑笑把箱子拖到門口,一邊換鞋一邊道:“我去公寓拿兩件服。”頓了頓,想起自己好幾天都沒開車,方向盤怎麼握都忘記了,問道:“你有空?”
葉兆把門推開,拖著梁笑笑的箱子道:“走吧。”
人穿著運鞋出來,散的發披散在肩膀上,瞇著眼睛對他笑了笑,現在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原先臉上那孤傲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消失了,平凡安靜的復習生活和簡單的圈子讓學會開始用一顆平常心看待自己的生活,也不像一開始那麼抵男人的給予了,兩個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就好像只是合租的室友一樣,上了說說話幫個忙,不上就各自生活各自的。
葉兆開車送梁笑笑回公寓,梁笑笑趁著工夫把包里的一個小本子拿了出來開始利用零散的時間背單詞,葉兆開車的空隙瞄了一眼那本子,人寫在本子上的單詞規規矩矩的一筆一劃,似乎格外笨拙卻又小心翼翼。
葉兆的角幾不可見的勾了一下,他道:“我以為你過目不忘,看一遍就能記住。”
梁笑笑無語地抬頭:“我又不是小言主自帶主角環加持貌和智慧共存人見人的雅典娜好吧?!”
葉兆的角咧開:“嗯,你漂亮。”
梁笑笑瞪了他一眼:“所以現在知道我看書也很痛苦了吧?”說完低頭續集背單詞。
車子開回了海德,梁笑笑把單詞本一扔自己拎箱子回去,拿鑰匙開門進了玄關。
房子多天沒有人住,也沒有打掃,落了一層薄薄的灰,空氣里有一子寂寥的味道,梁笑笑進門把箱子拎上樓,回臥室開櫥柜翻找一半,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頓住,回側頭看向了門外,突然有一種屋子里還有其他人的覺。
人的直覺在大部分時候都驚人的正確,尤其是在捉/、房子里進了其他人的時候,梁笑笑進門的時候門鎖都好好的,可偏偏翻服翻了一半覺得不對頭。
一直不怎麼會打理自己的柜,一個人住的時候柜子永遠都是糟糟的,尤其上次搬家把柜子里的服弄得七八糟的,剛剛自己為了找為數不多的襯衫長又翻了一下弄得更,可突然的,覺得自己的柜子被其他人翻過。
梁笑笑這麼想著低頭看了看柜門放著的一堆七八糟的服,越看越不對勁,把櫥柜門合上掉拖鞋悄悄一步步走了出去,屋子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敢走出去,就站在門口的位子,出了小半步,朝著書房看了過去。
書房的門沒有關,一眼掃過去半個人影都沒有,然而這書房斜對著大門的方向安裝了一個金屬質地的掛燈,掛燈后的墻面上搭配著架了一個金屬板子,那銀灰的金屬面上折著一個黑的人影,那人影正躲在書柜后面。
梁笑笑心中的恐懼悄悄盤踞上,房子幾天沒人住竟然就直接招了小,海德這小區不是全套安全系統配備的麼?坑爹的!
默默后退一步,想著可能不止一個人,要離開還得下樓,萬一樓下還有人就麻煩了,正要回房間鎖上門打電話把葉兆喊上來,回的工夫卻突然撞上一個陌生的人影。
梁笑笑醒過來的時候嗅了嗅鼻子,在房間里聞到了一奇怪的香味,從床上坐起來走出去,看到葉兆坐在二樓的大廳里。
有點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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