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爲心裡存著事,齊勝竟然沒聽出解一凡話裡有話,邊急匆匆低頭向外走去,邊念念碎道:“老弟,等會你去了陸家老宅就說昨晚你肚子疼去醫院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啊。”
“爲什麼?”
儘管解一凡很想知道綁匪提出的條件是什麼,但此刻他更好奇齊勝的待。
齊勝怒其不爭地瞪了解一凡一眼,道:“兄弟,出了這麼大事,你爲保安卻在事發的時候不在家,這說不過去呀,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幫你編了個幌子,呃……醫院那邊我有人,也幫你說好了。”
頓時,解一凡心中生出,“齊哥……”
“什麼?”
“呵呵……你對我真好。”
“切,都是兄弟,不說這,趕走吧。”
陸家老宅。
儘管從表象上看陸家還是平靜,可解一凡還是看到兩名只有晚上纔會出現的家族守護者竟然被安排到了普通保安的巡邏隊伍裡。
靜堂裡幾個人正在低聲談論著什麼,解一凡和齊勝進去後,那幾人的議論立刻停了下來,其中一人訝異“咦”了一聲。
“嗨,白,嗨,方,兩位好吖!”
解一凡臉有點黑,鬱悶地朝白永豪招了招手,又朝方劍豪出幾分笑容。
白永豪微笑點頭,道:“解老弟果然是真人不相啊,我還以爲你說自己在陸家幹保安是故意逗高翔玩的呢。”
“白,其實保安也是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
解一凡臉先是搐幾下,隨即堆滿虛僞的謙虛表。
話音未落,德叔已經滿臉殺氣,怒道:“解一凡,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爲什麼不老老實實待在你應該待的地方。”
“解兄弟肚子疼,去了醫院。”
沒等解一凡開口說話,齊勝就已經迫不及待想出頭替解一凡打馬虎眼,把兩人事先商量好的話說了出來。
解一凡和白永豪面面相覷,二人臉上一片尷尬。
肚子疼?肚子疼能去金米蘭嗎?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忽悠走人家兩千萬嗎?
想推責任也得找個能說得過去的藉口嘛!
睜眼說瞎話是要遭雷劈地!
“砰”!
雷聲沒有,德叔拍桌子捶板凳的靜倒是不小。
“哼,滿瞎話,尤其是你齊勝,什麼不好學非要跟著這個無賴學騙人?誒,真不像話。”
德叔冷哼一聲,看向解一凡的眼神充滿厭惡。
“你纔是無賴,你爹是無賴,你媽是無賴,你們全家都是無賴……”
解一凡臉上表很無辜,心裡卻已經把德叔全家都挨個罵了一遍,其實他很爲自己辯解,可一旦解釋,勢必要出賣齊勝。
呃,那種不講義氣的事不到關鍵時候解一凡一般不屑用。
做爲“告者”白永豪看著解一凡被罵的一錢不值當然也渾都不自在,神訕訕道:“德叔,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救人要,我和劍豪現在就出發,這邊一切都按剛纔我們商量的辦。”
收斂怒容,德叔沉默數秒,似乎很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道:“那好,我去和陸公說一下馬上安排人手跟你們一同去。”
“不用這麼麻煩了德叔。”
方劍豪笑著站了起來,擺擺手道:“德叔,你能想辦法弄到那些綁匪的地點我們已經很激了,剩下的事就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做吧。”
德叔面難,“依霜是我們陸家人嘛,怎麼……”
“舒心不也是舒家人嘛,呵呵。”
方劍豪笑著攔住德叔下面要說的話,和白永豪對視一眼準備離開。
解一凡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攔在前面,道:“白,劍豪,不如帶我一起去吧。”
“你湊什麼熱鬧,滾出去。”
德叔怒不可遏,一臉不客氣地把解一凡往外趕。
解一凡卻不生氣,呵呵一笑,仍直視著白永豪和方劍豪兩人,道:“兩位,帶上我起碼多個開車的人,有什麼事你們也好放手去做啊。”
方劍豪沒有見識過解一凡真正手,但白永豪卻從昨天晚上金米蘭發生的事中側面瞭解了一些,便笑道:“德叔,剛好我們缺一名司機,讓解兄弟跟著去吧,這樣既解決了你們陸家出力的想法,也幫了我們的忙。”
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德叔不好再反對,冷冷對解一凡道:“出去以後要聽白和方的安排,你的事,等回頭再找你算賬。”
嘿嘿……
解一凡沒心沒肺的笑著,眼睛裡卻快速閃掠過一抹複雜。
三個年輕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特別是方劍豪和白永豪兩人打小就認識,所以時不時相互開著對方的玩笑,彷彿他們現在是去郊遊而不是對付一幫窮兇極惡的綁匪,神都很輕鬆。
負責開車的解一凡開始沒怎麼言,直到白永豪和方劍豪之間流的頻率減後才笑道:“方,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呀?爲什麼沒帶贖金呢?”
方劍豪卻沒正面回答,笑笑道:“解兄弟,你以後還是劍豪好了,方這個稱呼我聽起來彆扭的慌。”
解一凡笑的很純潔,繼續順著在靜堂裡聽到的隻言片語道:“劍豪,你說德叔怎麼就那麼大能耐可以找到綁匪的位置呢?嘖嘖……真是老而彌堅呀。”
方劍豪淡淡一笑,神同樣複雜地和白永豪對視一眼。
白永豪不聲的岔開話題,道:“解老弟,我聽說昨天晚上我走了以後你狠狠撈了一筆錢,是不是有這回事?”
解一凡的臉立刻苦了,可憐兮兮道:“白,你不會連兄弟那點小錢都惦記上了吧。”
說話的時候,解一凡的腦袋裡飛快旋轉,最讓他困的是陸依霜被綁架爲什麼陸麟德沒有出面,而是讓德叔全權負責與方劍豪流。
另外,自己和方劍豪他們是不是去解救人質?如果是,那麼陸家的那些家族守護者爲什麼不出面,卻把這麼重要的事給方劍豪和白永豪這兩個年輕人呢?
還有最可疑的一點,那就是德叔是從什麼渠道獲知綁匪位置的,難道他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