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倨傲,傅禹的確有他可驕傲的地方。
不到四十五歲的傅禹現在已經是京城警察局長手握一方治安大權,而且,就在幾天之前傅禹還接了上級的考察,很有可能會在不久以後外放爲一方諸侯。
這樣的年紀,如此的高位,與生俱來的良好家世……
這一切都是傅禹能在解一凡面前表現出高高在上,優越十足的資本。
可誰能料到,解一凡就不吃傅禹那一套,且不說沒有他想象中的畢恭畢敬模樣,更是比他更囂張,直接在他面前稱自己小爺。
這貨,他瘋了嗎?
呆愣半晌傅禹纔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怒,居高臨下道:“沒有家教的東西,哼,雪兒,我們走。”
畢竟傅禹自持份多有一些理智不可能與解一凡對罵,自貶份,但剛纔解一凡那種態度的確激怒了他,再也懶得多說一句,冷哼一聲站起來就要朝外走。
“你又算什麼東西?”
解一凡同樣冷笑,一點都沒把傅禹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因爲傅雪事先已經說明這個人是二叔的話,解同學現在絕對不可能只是表示不屑。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還真把自己當蔥了吧,哪兒那麼容易。
傅雪也是著急,柳眉蹙,道:“可是二叔,爺爺那邊總要給的代的吧。”
“你還知道給爺爺一個代?”
傅禹翻了個白眼,“雪兒,二叔希你明白自己的份,咱們這種家庭是不可能和這樣的街頭混子有任何關係的,你看看他那樣,哪兒有一點醫生的形象?誒?”
人心裡有怒氣難免說話強,雖然傅禹一向對自己這個侄不錯,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京城,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解一凡算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誰都知道傅家在四九城和華夏國的勢力,話說傅禹現在斯文了許多,但年輕時也曾經是四九城的土霸王、地頭蛇,就算你解一凡有些份,有些勢力,可是強龍不地頭蛇啊,而且解一凡看山去如此年輕,怎麼都和傅雪口中的醫生扯不上關係。
傅雪還在左右爲難。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外面“噌”的一下衝了進來,剛剛好撞倒站在門口的傅禹上,不過那人並沒停頓,只是微微一愕,隨即又側朝裡去。
至於說傅禹,心裡那一個氣呀,臉鐵青。
誒?什麼時候傅家在四九城這麼沒地位了,自己竟被人差點撞倒,卻沒人給自己一個說法。
倒是解一凡看清楚了來人是誰,眉頭微微一皺,道:“你這是怎麼啦龍大哥?”
龍福形站定,滿臉焦慮道:“解先生,瑤瑤喝完藥以後突然暈倒了,我們已經了救護車過來,你看你是不是也過去看一下。”
“哦,是這樣啊,不礙事。”
解一凡聽到這兒才微微一笑,道:“瑤瑤心瘀阻太久,剛好我開的一味藥目的是要給瑤瑤補益氣,活化瘀用的,頭一次喝悶是正常現象。”
“可是……好,那解先生跟我過去看一下吧。”
龍福皺了皺眉,警惕看著解一凡,那意思彷彿解一凡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不會離開。
他是徐連生手下第一猛將,也一向對徐連生忠心耿耿,瑤瑤的病本來就有心悸,氣促,呼吸困難,張口擡肩,氣息衰微,煩躁不安,大汗淋漓,全浮腫,面發紺現象,可喝了解一凡的藥以後病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許多,這怎能讓龍福不對解一凡的醫產生懷疑呢。
不過,這個時候龍福也看清楚了自己剛纔撞的是什麼人,尷尬一笑道:“傅先生不好意思,剛纔是龍福的不對,還請你多多原諒。”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兒了,傅禹還能說什麼?
於是乎,傅禹了龍福,又朝解一凡掃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毒,雙手甩到後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二叔……”
傅雪一愣,愁眉不展朝解一凡瞪了一眼,跟著追了出去。
這次傅雪和傅禹出現在這兒絕非一時興起,其實是傅雪終於做通了傅家老老的工作纔給解一凡,給自己爭取到了一次機會。
而整個傅家的聲音也並非一致,其中以傅禹爲首的幾個人尤其反對讓一個不知不知底兒的外人來給傅老爺子治病。
好在傅老爺子開明,親自發了話所以纔有今天傅禹登門來替傅老爺子試探解一凡的舉,可哪兒知道話才說了一句倆人就鬧崩了,這讓傅雪到極爲爲難。
孰不知,就算解一凡對傅禹客客氣氣,可傅禹帶著一肚子火過來的呀。
這樣以來,不管解一凡怎麼做,傅禹也一定會蛋裡挑骨頭,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不愉快的衝突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和解一凡剛纔的態度並沒有多關係。
“解先生,剛纔傅先生是怎麼了?”
龍福好奇地看了一眼怒氣衝衝出門的兩人,問了一句。
解一凡笑道:“沒什麼,人家看不上我這種平頭老百姓,嗨,不管人家的事了,走,我跟你過去看看吧。”
“好!”龍福點點頭,在前面帶路。
同時,俱樂部大門外傅雪攔住了剛要上車的傅禹,撅著小道:“二叔,你問也不問就這麼走了,一會回去以後要是爺爺問起來你準備怎麼說?”
“你這是在跟二叔說話嗎?”
傅禹淡淡看著傅雪,
其實,傅禹的心裡早就改了主意,當然,那是當他看到龍福對待解一凡恭恭敬敬的態度後纔有的想法,因爲他太知道龍福是什麼人了,更知道徐連生在全世界範圍華人心目中的地位,傅禹很難相信徐連生那種會對一個頭小子客氣。
而且,在龍福和解一凡的對話中,傅禹還約約聽到了有關於治病的話題,難道說,這解一凡真的有本事給人治病,而且連徐連生也對其深信不疑嗎?
如果傅禹知道徐連生現在也是半信半疑的話,他一準現在開車走人了,可就是因爲不瞭解況,所以才猶猶豫豫,臨走時沒再放狠話刺激解一凡。
要知道,傅老爺子的狀況直接關乎到整個傅家的興衰,傅禹可不會拿傅家去開玩笑做意氣之爭,作爲一個的政客,不得不說,傅禹的城府深不可測。
傅雪自然要比二叔稚許多,見事還有專機,心中一喜道:“二叔,你不是不相信解一凡的醫麼,他現在正好要去給徐家的人治病,要不咱們也跟過去看看好嗎?”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即便傅禹已經心,但此時此刻他仍要繼續裝腔作勢拿。
傅雪不知就裡,“二叔,你就聽我這一次嘛,我們倆只在外面看一下就好,行麼?”
再三之後,傅禹知道一直僵持下去沒用,故意裝出很無奈的模樣道:“你這丫頭,從小被你爺爺寵壞了,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嫁人,好啦,二叔陪你進去就是啦。”
由此可見,傅禹並非一個心口一致的人,當然,這是後話。
徐連生居住的小院要比解一凡那間稍稍大一些,但若說起緻卻稍差那麼一點意境,不過現在解一凡本沒有心思去看周圍的況,大步跟在龍福後朝瑤瑤臥室走去。
“來啦?”
徐連生看到解一凡進來也沒起,神張地坐在瑤瑤邊低聲打了個招呼。
說實話,徐連生心裡多有點後悔沒事先想清楚就信瞭解一凡的話,他現在的況正好和剛纔傅禹一樣,都是看在解一凡是傅雪請來客人的面子上多了一分信任,了一份驚醒。
果然是病急投醫啊!
看著一臉鎮定的解一凡,徐連生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暗暗搖頭。不過,如果這一次是因爲解一凡的原因耽誤了瑤瑤的病的話,相信徐連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解一凡也是淡淡點頭,走到瑤瑤旁看了一眼。
現在的瑤瑤呼吸促,佈滿胎的額頭滿是虛,一張小臉已經面蒼白,解一凡開毯看到小傢伙手指甲泛出淡淡的青紫。
“老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解一凡問道。
徐連生冷冷回答:“喝了藥以後,龍福,救護車來了沒?”
“先生,還沒到。”
龍福看起來比徐連生還要焦急,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探出頭向外看了好幾次。
解一凡沒管旁邊兩人,輕輕撬開瑤瑤的小看了一下,發現舌質晦暗,舌苔薄白,然後搭上脈搏試探一下,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雖然瑤瑤此刻況看似危及,但脈搏跳有力,完全是服藥以後產生的正常反應。
“老徐別急,不等救護車過來我就可以保證讓瑤瑤活蹦跳。”
解一凡笑著把徐連生支開,自己坐到徐連生剛纔的位置從服裡拿出了一個晶瑩通的綠小瓶。
丹丸和湯劑不一樣,當初老頭給解一凡炮製的湯劑都需要封在葫蘆裡才能保證藥效,而丹丸卻一定要擱在解一凡拿出來的那種玉質瓶子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