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轉砍出去一劍。
劍氣勢如破竹向著惡靈劈下來。
惡靈大一聲,趕躲開。
可就算躲過去了,還是被劍氣削掉了一條手臂。
流仙劍乃仙,惡靈就算是仙魔大戰中死去的人,也抵抗不住流仙劍的威力。
“你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被我抓住的話,我一定要讓你嘗盡世間最痛苦的死法。”
由于氣憤,的整張臉更加猙獰恐怖了。
腐爛的皮不停往下掉落,出里面一層一層的驅蟲。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腐臭味,沈依依差點沒有被嗆昏過去。
趕屏蔽了嗅覺,這才聞不出任何味道來。
“主人,怕劍氣。”
沈依依也看出來了,既然自己可以對付這只丑陋的怪,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召喚出火靈力,大火立刻包裹了劍。
一道劍閃過,劍中帶著火紅的烈焰。
烈焰沸騰,劍四,兇猛的破開黑霧向著惡靈劈去。
惡靈嚇得尖一聲,想要逃走。
可是,沈依依不給機會。
居然敢變靈希師姐的樣子迷自己,還天化日之下與魔修做出那麼不堪的舉,真是該死。
沈依依越想越氣,劍氣夾雜著火焰,毫不停歇的向惡靈砍去。
惡靈尖連連,左躲右閃。
但是已經死去萬年了,再高的實力,在數萬年里也消耗的所剩無幾,要不然也不會用那樣的方式來讓沈依依自行了斷。
最后終于被沈依依正面劈來的一劍,直接劈了個灰飛煙滅。
當惡靈消失的時候,沈依依周圍的幻境頓時變了個樣。
周圍還是一片黑的黑霧彌漫著,但是邊的氣息卻是多出來兩個。
“靈兒,你能看到我邊出現了什麼人嗎?”
沈依依握流仙劍,警惕的問道。
“主人放心,是扶靈和華熙兩人,你已經把幻境破了。”
得知是自己人,沈依依這才放下心來。
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到懷里的重量,可不就是靈希嘛。
原來之前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幻覺,包括靈希突然消失,更包括斷裂的青藤。
青藤依然好端端綁在腰間,那一頭連接著扶靈。
只是,扶靈的狀態有些不對。
他直的站著,眼睛閉的地,眉頭輕蹙。
沈依依用手推了他一把,扶靈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也被拉幻境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醒扶靈的,只有靠自己的力量破了幻境才能走出來。
另一頭的華熙也是如此。
沈依依思索了一會兒,抱著靈希坐在了地上,一邊替兩人護法,一邊等他們醒過來。
扶靈的確在幻境之中,連他自己都知道這一點。
因為他此時此刻,正一闊氣的府邸,站在一睹悉又陌生的院墻外。
里面傳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和板子打在皮上的“砰砰”聲。
“祖母,父親的牌位不是我摔壞的。”
“小小年級還敢狡辯,給老打,狠狠的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有多。”說話的是個滄桑的中年婦。
從聲音就可以判斷出,現在有多恨,又有多狠。
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孩子的屁和大上。
孩子的哭喊聲從之前的凄慘,慢慢變得虛弱,最后直接沒了聲音,竟是直接被打昏了過去。
可就算如此,打板子的聲音依然沒有停下來。
繼續在院子里回了十來下,等足足打夠了三十大板,才算了結。
這個場景扶靈太悉了,悉到過去了一百多年,他都不曾忘記過。
只單單聽到里面的聲音,就勾起了他深藏在心的久遠記憶。
扶靈苦笑一聲,心道: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將那孩子丟到柴房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那老婦厭煩的呼喝一聲:
“來人,將這個小雜種丟到柴房去,三天不準喂飯。”
一聲令下,有兩個壯實的婆子,一人拎著一條手臂,如同提死狗似的將淋淋的小男孩兒從院子里提了出來。
等出了門口,扶靈終于看清了被打男孩兒的模樣。
模樣清秀的如同一個小孩兒一樣,看著五六歲的年級,竟是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扶靈面更加冷淡了,他跟著那兩個婆子來到柴房,眼瞅著們像丟破抹布似的,把男孩兒丟到了柴房角落。
然后“咣當”一聲關上門,還順帶上了鎖。
就算不上鎖,以男孩兒半死不活的狀況,也本不可能出來。
扶靈現在的狀態有些像生魂。
他穿過木門走進去,冷眼看著地上的自己。
看著看著,回憶如水一樣涌現了上來。
他本是大梁國鎮國將軍的嫡長子,誰能想到,他這樣顯赫的份,在將軍府中,過的卻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原因便是,他一出生,他的親娘就崩而死。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還不至于盡冷眼,將他打萬丈深淵的是,他出生的這一天,不僅克死了自己的娘,還傳來他爹戰死沙場的消息。
他一連克死了自己的雙親,了將軍府中所有人眼里的災星。
一出生就被丟進了暗的偏院,只留下一個娘照顧。
而那娘因為照顧他這個不寵的掃把星,心里十分不痛快,所以對他一點都不好。
想起來了喂次,想不起來就拉倒。
在這樣一頓飽一頓的條件下,他漸漸長到了三歲。
三歲的孩子早已到了會說話的年齡,可是他不會,因為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但是卻早早學會了看人臉。
那一天,天氣特別好, 灑在整個將軍府,給府邸籠罩了一層金。
他第一次被名義上的祖母命人好好梳洗打扮,因為今天將軍府要來貴客。
而這貴客不是別人,正是他死了三年的爹,和他爹帶回來的一個早已懷六甲的人。
聽說這個人是個村婦,當初巧合救了失去記憶的爹,兩個人就這樣生活了三年,最后生活到了床上去。
也很巧的是,在人即將臨盆的時候,他爹恢復了記憶,這才帶著自己的“妻子”回來。
人一來就了將軍府的主人,了他的后娘。
那時的他太小,只有三歲,以為從此以后自己也是有爹娘疼的孩子了。
但是,那人不是他親娘,所以爹也就理所當然了后爹。
他還是那個人冷眼的天煞孤星,不被允許進前院,以免沖撞了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
再后來生下了一對龍胎,趕巧那天的天氣也是極好的,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
的孩子理所當然是祥瑞之兆,而自己活該是個小災星。
自從弟弟妹妹出生后,他就更加了一個礙眼的東西。
他們一旦有個頭疼腦熱就會將緣由推到他頭上,說是他這個災星克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他也就習慣了。
一晃又是三年,他爹再一次出征,出征半年終于回來,卻是被人抬回了尸。
他了徹頭徹尾的喪門星。
他記得那天祖母一腳將他踹倒在父親的棺木旁:
“小小年級就克死父母,你怎麼就這麼狠毒,死的怎麼不是你,你去死啊——”
歇斯底里的大罵他,詛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