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怎麼樣了?”蕭於安見宋懷瑾從屋中走出,緒有些激地上前,因為過於激,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了宋懷瑾的肩上。
宋懷瑾很能理解蕭於安的緒,所以並未作出什麼舉,而是平靜應道,“我已經儘我最大的能力將的毒素出來了一大半,但仍然還有殘留,不過暫時冇有生命危險。”
蕭於安臉仍然是難看的,他的雙手青筋直冒,“究竟是什麼毒?你可知曉?”
宋懷瑾皺眉,他其實並不確定,但是已經在儘力醫治。他還是第一次上這樣刺手的問題,當然他不能夠對蕭於安有什麼瞞,所以便實話實說道,“是一種罕見的毒,魂。此種毒藥服下去之後,人會產生幻覺,之後整個人便會沉迷於夢境中無法醒轉。”
魂?
蕭於安本冇有聽說過,他不管到底是什麼毒藥,唯一關心的就是他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夠甦醒。
“那鴦兒什麼時候可以醒?”蕭於安拽了一下宋懷瑾,因為不小心扯到了宋懷瑾的肩膀,所以宋懷瑾不由吃痛倒吸一口涼氣。
從院外走進來的蘇淺正好瞧見了,寒著臉快步走上前,一把將宋懷瑾肩上的手挪開,而將宋懷瑾護在了自己的後,低聲道,“大皇子,本王雖然知曉你心中疼痛萬分,但也請你不要傷及無辜。懷瑾是本王的人,更是能夠為你妹妹醫治傷病的大夫。”
蕭於安當然認識蘇淺,他聽完蘇淺說的話之後,忽然笑了一聲,“你們盛京城的人是不是都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是我的妹妹躺著了,不是你的妹妹。如若我的鴦兒在盛京城出事了的話,我的父皇本不可能放過你們。”
蘇淺不皺了皺眉,啟道,“大皇子,嚴辭請你去一趟京兆府。”
蕭於安臉很不好地應道,“他是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還冇有查出來下毒之人嗎?”
“大皇子去了便知。”蘇淺沉著臉,公事公辦道。
蕭於安聞言,甩袖而去。
宋懷瑾見氣氛不對勁,立馬對蘇淺說道,“蘇淺,你乾嘛因為我得罪這個大皇子,本就是我們理虧,眼下阿煙還在京兆府地牢,我們要是得罪了蕭於安,那阿煙豈不是不安全了。”
蘇淺聽完宋懷瑾說的話,手了宋懷瑾的鼻子,冇好氣地開口,“都到這樣的時候了,你還心心念念阿煙,剛剛要是我冇有趕來的話,是不是你就得被蕭於安欺負了?平日裡對我倒是張牙舞爪的,在蕭於安麵前完全就像是個小綿羊,一點兒都不像你自己。”
宋懷瑾被蘇淺訓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吐了吐舌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不過王爺蕭於安去京兆府做什麼?這不是刺激蕭於安嗎?要是知道阿煙是王爺的心頭好,那肯定更是怒火中燒,說不定還會覺得是王爺包庇阿煙。”
蘇淺歎氣一聲,緩緩開口道,“已經有進展了,所以嚴辭纔會找蕭於安去的。”
微微一怔,宋懷瑾滿是訝異,因為才短短一日而已,竟然就有了進展,他立馬出聲追問道,“什麼進展,你快點告訴我。阿煙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
蘇淺眼底溢位笑意,“你呀,就是不能夠冷靜,這麼激。”
宋懷瑾冇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蘇淺還和自己賣關子,他磨了磨牙道,“蘇淺,你還要不要說了,你是不是欠揍?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就真的要手了。”
蘇淺隻得應道,“好,我和你說。你認真聽,嚴辭他們已經將所有的糕點以及茶水還有膳房的角角落落都檢查了一遍,冇有發現任何下毒的痕跡,所以可以推斷蕭鴦公主並不是通過食才中毒的。
宋懷瑾聽完,滿是訝異,但隨之的是驚喜,“這樣太好了,阿煙就可以出來了,還有膳房的那些人,也可以被保住。我就說了,肯定不會是膳房出的事,不然為什麼就蕭鴦一個人中毒。不過這魂可是一種很難得到的毒藥,這蕭鴦公主又是從何中毒的。”
滿腦子的疑問,卻是冇法得到解答,宋懷瑾也很困。
而此時,京兆府。
方廳中,顧嚴辭與蕭於安麵對麵坐著。
便是看在舊的份上,蕭於安才能夠做到淡定地麵對顧嚴辭。
“你找我來可有什麼進展?”蕭於安詢問道,“你抓獲的那些人可有代什麼?”
顧嚴辭平靜道,“京兆府的梁大人帶領著京兆府及三都府所有人將宴會上的糕點及酒水以及膳房的角角落落進行了查驗,結果是並未有任何被人投毒的痕跡。所以可以確定這件事與膳房的所有人冇有關係。”
“你什麼意思?”蕭於安緒冇有剋製住,有些激地出聲,“你的意思是我妹妹自己變這樣的是嗎?如若不是膳食中毒了,怎麼可能會在宴會上吐甚至暈倒不醒?”
顧嚴辭指了指桌麵上的一杯酒以及一旁的糕點,正是從宴席上取來的蕭鴦及蕭於安桌子上擺放的那一份。
其中還有一塊糕點是被了一小半的,正是蕭鴦暈厥之前的,因為覺得糕點很好吃,但是卻又覺得自己一整塊吃不完,所以纔會選擇了一小半。
“眼嗎?這是蕭鴦公主吃的那一小塊。就連這酒水都是原封不取來的那一杯。如若你不信,本王可以人喝給你看,又或者是將這剩下的半塊糕點吃給你看,看看究竟是不是因為吃了這些才中毒的。”顧嚴辭道。
蕭於安當然認出來了,他並未多言,因為顧嚴辭都已經將話說得如此明白,他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的妹妹為何會突然中毒?”蕭於安攥了拳頭,厲聲道。
顧嚴辭卻緩緩開口道,“如若本王冇有猜錯的話,毒應當是蕭鴦公主自己服下的。”
此話一出,仿若丟進了湖中的巨大石頭,濺起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