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帛?一連串的話，驚得葉青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鼓大眼睛看著他，陷了巨大的恐慌中。

“阿?……不是這樣的……”

哆嗦著拚命想解釋，卻發現在他冷漠眼神的注視下，自己不管說什麽都蒼白無力。

“是暗你，然後趁著你喝醉了假扮我，然後進了你的房間……我是因為傷心過度去國外療傷才遇到那個華裔國人，我沒有背叛你……這些年我的也一直都是你……”

盡管知道自己的解釋已經得不到霍帛?的信任，但還是拚死說了出來。

不管怎樣，說了總比沒說好。

費盡心思走到如今這一步，是萬萬沒有退路了。

霍帛?冷冷看著，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撒了一個謊，然後用無數個謊來圓七年前的那個謊，你沒去演戲還真是可惜了……我原本念著過往的分，不想揭穿你，然後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你分開……但你，還有你那個媽，對葉沐芙還真是一點親都沒有，這樣一個冷的家庭，這樣一個冷的你，有什麽資格做我的霍太太？”

葉青蓉踉蹌著後退了一步，腳側的行李袋差點讓摔倒。

“你真的不要我了？”眼淚汪汪問道。

“當初是你不要我在先，現在我隻是如數奉還。”霍帛?淡淡說道，聲音薄涼。

他倒沒有要因果報複之意，隻是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麵前這個人還不知悔改，他也無所謂了。

“……好……好……”葉青蓉眼淚流了下來，角卻掛著諷刺之笑，“你早就知道了一切，還帶著麵跟我周旋偽裝，真是辛苦……隻是，你著的葉沐芙，可是永遠回不來了，死在了芙山機場的地底下，連骨都找不到……”

“啪——”猝不防，霍帛?狠狠掃了一掌，得不得不住。

“從明天開始，你不再是航518客機的乘務長，好自為之。”霍帛?一字一頓說完，抬手重重將門關上。

嘭的聲響，似乎還震落了牆角的一些灰塵，飄進了葉青蓉的眼睛，痛得睜不開眼。

“霍帛?，我恨你——”站在門外大吼，嘶聲竭力，完全沒有一個空姐的形象。

霍帛?進了臥室，沒有再理會外頭的聲音。

但他隔著幾道牆，還是約聽到葉青蓉還在門外毫無顧忌的潑婦喊。

霍帛?撥打了110，說自己這裏有人擾民，希他們帶回去理。

盡管他知道自己這樣的作法太不男人，跟一個人較什麽勁？

但一想起葉母那副臉，還有他們家中沒有一葉沐芙影子的事實，霍帛?的口就堵得慌。

他是真的，替葉沐芙不值。

若是可以，自己也想換一個媽換一個家吧……

他怎麽就那麽混，沒有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沒有早點告訴——

他。

那三年時——

直白點說，他們在床上的默契程度極其合拍，令他到了如食甘飴的地步。

那個人的每一寸，每一個氣息，都似毒般讓他無法忘卻。

委婉點說，朝朝夕夕的相相伴，同一室，他早就視為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可是，他卻沒能早點意識到這一點，直到徹底失去後才發現自己裏有了個永遠都無法愈合的窟窿。

冷風吹來，骨骼刺疼，痛不生……

霍帛?抬手使勁了太，後腦勺有個地方痛到似有螞蟻在啃噬一般。

他抬手去，到了一塊凸起的疤。

那是三年前地震後，他一個人去找葉沐芙時，的傷。

怕也隻有這無法抹去的疤，才能證明他為那個人做過點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