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發誓我什麼也沒對他做,”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不高興地嘀咕,“就是下了藥,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還被他一路揍出了臥房。”
“那行,為表清白,你先嘗一口。”袁香兒懶得聽他解釋。
周德運二話不說,讓丫鬟分出小半碗粥,一口喝了下去。
那男子這才點頭接納,他了數日,虛弱已極,只勉強喝上幾口清粥,被鎖著鎖鏈扶上床榻上,不多時就昏睡了過去。
周德運跟在袁香兒后出來,高興地來回著手,“自然先生的高徒,果然不同凡響。您這一來,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這心里實在是激之至。您看看我這接下來,還要準備些什麼?”
“他太虛弱了,先讓他好好休息,等調整過來,再看著況行事。”袁香兒停住腳步,“你要是再出這種下藥捆人的手段,這事我就不管了。”
周德運愁眉苦臉,“絕沒有下次了,其實我怕他的,要不是為了娘子,我本不想靠近那人半步。說實在的,他說自己是戰場上下來的,我是信的。這上過殺場的軍人就是不同,雖說還是我娘子的容貌模樣,但他一個眼神過來,我就覺得后背發涼,肚子直打哆嗦,啥事也辦不。”
烏圓等了這半天已經按捺不住,蹲在袁香兒耳邊直嚷嚷:“既然沒啥事,我們出去玩去吧,剛剛來的路上看見變戲法的,耍大雀的,我想去看,現在就要。”
袁香兒同意了,笑著往外走。走出周宅沒多久,發現過往行人一個個紛紛向著們后張。
不年輕的娘子,紅了面孔,捻著帕子頻頻顧盼。
“哎呀,快看。那個人。”
“哪來的郎君,這般俊俏。”
“當真郎艷獨絕,公子無雙。”
“從前看書上說的只是不信,今日方知何謂君子如玉,如琢如磨,”
大媳婦小娘子們,半遮著面孔,竊竊私語。這個世界雖然男子地位高于子,但民風倒也并不算過于保守,普通人家的子也可以出門行走,沒有不能拋頭面之說。只是這般大膽直白的夸贊男,只差沒有擲果盈車的盛狀,袁香兒還是第一次見著。
袁香兒隨著們的視線轉過去,紫石道邊,白雪覆蓋的屋檐下,長玉立著一人,那人著著云紋長衫,足蹬烏金皂靴,漆沙攏巾收著鬢發,清白捍腰勒出實的腰線,眉飛鬢,眼帶桃花,似嗔非嗔,薄抿地看著自己。
“南河?你怎麼來啦?”袁香兒歡呼一聲,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