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世界,袁香兒不久之前才見過,那是屬于三君祖師的幻境。
果然,那純白無暇的世界里,坐著一個眉目清雋的小男孩。
“那個人他通我的法,他和我許愿會傾畢生之力驅散妖魔,分化兩界,致力在人間延續我的意志。于是我將長生丹的要訣傳給他,以為他會是我缽的繼承者。可是如今看他卻仿佛墮了魔道。”小男孩不知道看著何,在那里自言自語。
袁香兒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將自己從戰場上攝到這里。
“從前,我看見人間像,世人不堪妖魔所擾,悲苦求生,心中不忍。于是傾畢生之力,將人魔兩界分而化之,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小男孩支著腦袋,似乎有些苦惱,“后來我又發現,只要人間依舊還有靈力存在,永遠會有新的妖魔鬼誕生于荒野人間。于是我聽從信徒的請愿,將褪卻的煉為長生丹,同一只擁有萬古靈力的妖魔做易。請他化靈山守住靈,至此靈力不再外泄,斷絕人間靈炁之基。”
他抬頭看袁香兒,“這樣人魔互不攪擾,各得其所,難道不應該皆大歡喜嗎?”
袁香兒看著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在我生活的家鄉,曾經有一片草原,那里的猛以弱的兔子為食,兔子們在危機中求生。后來有人于心不忍,將猛禽獵殺。您知道最后況如何嗎?”
“自然是那些溫和的小們,從此得以安心自在的生活。”
“況和您想得可能不一樣,雖然說起來殘酷,但是那些兔子因為沒有了天敵很快過度繁,草原上的青草被啃食殆盡,難以復生,漸漸變為荒漠。兔子也漸漸都死了。”
小男孩一手支著下頜:“這個故事倒是新奇,但我覺得你是想要救助自己的師父,才用這樣極端的話語來套我。”
“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的存在都有他的道理。如果您不是心中也有了疑慮,今日就不會招我進來的吧?”袁香兒說道,“讓人間徹底斷絕靈氣,妖魔在人間消失,人類也再無修行之道,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三君祖師沉默著不說話了。
袁香兒坦誠說出自己一直思慮在心中的想法:“您大概也知道,我從未來的世界來到這里。我出生的那個世界,不過是一千年之后,對很多妖魔來說,也只是不算長的一段時。但那時候的人類,已經徹底忘記了妖魔存在的世界。他們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不再對自然界的一切有著敬畏之心,開始肆無忌憚地開發破壞自己生存的環境。說句不太好聽的,在我到來的時候,過度擴張的人口已經使人類生存的空間和資源出現缺的況。”
小男孩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是誆我。盡管我看不見那個世界,但我留給浮世的土地何止萬萬里之大,人類那一點點的數量,又怎麼會到資源限的地步呢?”
這回到袁香兒不說話了。即便是神靈,也并非全知全能,可以看盡過去未來。他或許也無法想象人類這個種族最終會走向什麼樣的歸途。
三君觀察了袁香兒半晌:“這樣說來,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一千年而已嗎?”
袁香兒向著這位神靈行了一禮,“我對您保證,今日所言皆為心中所想,絕不止單單為了我的師尊。僅從我個人來說,我更喜歡如今這個世界,它富而多彩,在這里的人類擁有通天地,了解不同層面自然的能力。”
“是麼?”小男孩盤膝坐在一片空白的世界里,了自己的下,“你先回去吧,讓我再好好想想。”
“人若欺我,我便殺人,神若欺我,我便殺神!”——這是少年的宣言,——他有另一個稱呼“不死小強”,前進的路上不斷戰鬥、勝利,揮灑著熱血與汗水,不死戰神帶你領略少年的激情與熱血,他的堅持與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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