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將容凌雖然舉得高,晃得厲害,但小容凌半不怕,還呵呵笑了起來。孩純真的笑聲分外清脆。
墨嵐驚嚇得連聲道:“墨,你找死是不是,別摔了小公子。”
其余人也連連驚呼,“你若是摔了小公子,公子才會真的劈了你。”
墨實在太興了,仿若不聞,直到抱著容凌晃夠了才停住子,夸獎道:“不愧是公子的孩子,有公子的魄力。”
墨嵐本來想要踹他,但見他抱著孩子,終是忍住沒腳,卻對他出手,“我抱抱。”
“你個木頭會抱孩子?”墨斜睨著墨嵐。
“自然會!你怎麼抱我就怎麼抱。”墨嵐說著,將孩子抱了過去。
其余人立即湊上前圍住墨嵐,你一言我一語地觀察著容凌品評起來,說哪里哪里最像公子什麼的,往日里十二星魂除了墨一個個寡言行,今日完全改了模樣。
云淺月站在一旁含笑看著他們,墨閣這些人自小跟隨容景,自然是真的喜歡容凌。
玉子書不由得嘆,“這孩子生而之苦,但如今有許多人寵,一生有福,也算值得。”
云淺月點點頭。
墨嵐等人欣喜許久,才漸漸下興,小容凌畢竟還太小,不折騰,回到云淺月懷里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云淺月吩咐一句,一行人騎馬離開了黑風林。
從云山前往天圣,自然要渡過東海的大海,這一段路程最快要走七日。
玉子書騎在馬上對云淺月道:“知道你急著趕回天圣,所以父皇即便想留也不留你了。如今他親自出了京城在海邊等著,想看看你和孩子,你就不必再奔波京城皇宮去告辭了。”
云淺月點點頭,“這是最好,只是辛苦舅舅了!”
“父皇喜歡你,不覺得辛苦。他與我一同出京的,只是這麼些日子,怕是等得急了才是。”玉子書笑笑。
云淺月看了一眼懷中的容凌,想著他舅舅怕是最大的心思還是看這個孩子吧!也笑笑。
一行人輕裝簡行,七日的路程順暢,七日之后平安到了東海的海口。
海口的岸邊,眼是皇家林軍和帳篷。
玉子書早就傳回了消息,所以,東海王帶領著一眾人早早就翹首等候。
隨同東海王而來的隊伍也是龐大,有玉子夕、玉紫蘿、玉菱鈺,以及謝言,華笙、花落、凌蓮、伊雪等七人,還有兩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個是云老王爺,一個是容老王爺,他們二人后跟著青裳、弦歌、容鈴煙、秦菁。
云淺月剛來到,便被一眾人給包圍了。
早先蹦上前的是玉紫蘿,雖然穿了裝,被謝言調教得像個人了些,但還是改不過來多年穿男裝養的男子習。而且也和墨一樣膽子大,云淺月剛下馬,還沒站穩,就將懷里的容凌抱了過去。
容凌的小子太,錦被,畢竟沒抱過孩子,手一,容凌順著手向地上。
眾人頓時驚呼一聲。
謝言跟在玉紫蘿邊,似乎早有預料會將孩子掉出來,不不慢地接住孩子,抱在懷里。
玉紫蘿自己也嚇了個夠嗆,見謝言接住容凌,拍拍脯,瞅向云淺月,立即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太了。”
云淺月好笑地看了一眼。
“死丫頭,笨手笨腳,險些摔了孩子。”東海王訓斥一聲。
云老王爺、容老王爺二人激得走上前,看著謝言懷里的孩子說不出話來。
華笙、凌蓮、伊雪等人更是人人激得熱淚盈眶。
弦歌、青裳、容鈴煙、秦菁等人也激歡喜地走上前,他們跟隨兩位老王爺住在東海燕王府,早先并沒有得到云淺月懷孕的消息。當時云淺月被查出懷孕的消息后,嚴詞令所有人不準外泄,所以,知道的那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瞞了下來,沒外泄。所以,連兩位在東海燕王府住著的老王爺也沒得到消息,只日日期盼云淺月能解除的毒活著就夠了。數日前,東海王才派人給燕王府傳信,告知了這個消息,兩位老人家高興得險些沒昏過去,急急忙忙離開燕王府跑了來。
玉紫蘿對東海王吐吐舌頭,看著半沒因為險些被摔了而害怕的小容凌夸獎,“不愧是二姐姐的孩子,長得好漂亮啊!膽子也大,半點兒也不怕。”
“死丫頭,你看他哪點兒長得像二公主了?”東海王仔細看著容凌,又看看云淺月,搖搖頭道:“半也不像。”
“像那個臭小子!”容老王爺著音,險些老淚縱橫地道:“容氏有后了啊!”
“不錯,像那個小子,簡直像極了!”云老王爺也是著音,激之溢于言表。
云淺月看著兩個老頭子,他們一直盼著重孫子重外孫,如今終于盼到了,算是如意了。
“來,給我抱抱!”容老王爺對謝言出手。
謝言將孩子遞給容老王爺。
容老王爺接過孩子,老淚在眼圈打滾,對孩子道:“娃子,我是你太爺爺。”
容凌眨著小眼睛,早先就滴溜溜地打量了所有人一番,如今看著容老王爺花白的胡子,忽然出小手去揪他胡子。
“這個小東西,跟他娘一樣,這麼小就會揪胡子了!”云老王爺罵了一句,絮叨地道:“那個臭丫頭剛生出來的時候,我抱著,也手揪我胡子,可有勁了。”
他的話剛說完,容老王爺就哎呦了一聲。
眾人看去,只見容凌手里攥了從容老王爺下拽下來的一縷胡子,彎著小看著他樂。
“像,真是像極了那個臭小子!”容老王爺哈哈大笑起來。
云老王爺立即將容凌抱過來,對他分外和藹地道:“來,拽太外公的胡子,太外公的胡子比你太爺爺的胡子長得好。”
云淺月無語地看著爺爺。
容凌立即扔了手里的胡子,去抓云老王爺的胡子。
不多時,云老王爺也“哎呦”了一聲,但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老人家洗得重孫子重外孫,高興地合不上,一把年紀,笑得跟孩子似的。
東海王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了,耐著子待二人都抱完了,他才抱過孩子。細細打量孩子的眉眼片刻,對云淺月不舍地道:“今日雖然天還早,但是你們從云山出來奔波數日,你們得住,孩子也不住,就住兩日再啟程吧!如今雖然天暖了,但海上還是風浪大。”
云淺月見舅舅歡喜的緒,不忍拒絕,笑著點點頭,“好!”
東海王頓時大為歡快。
玉子夕也早就忍不住了,見東海王抱著孩子不松手,湊上前,“父皇,您抱夠了沒?給我抱抱!”
東海王瞥了他一眼,踹他一腳,“喜歡孩子自己生去!”
玉子夕不滿地瞪著東海王,“我生能和二姐姐生的孩子一樣嗎?”
東海王不理他,抱著孩子對眾人道:“走,眾位卿,我們今日大擺筵席,慶祝二公主攜子平安歸來。”
眾人齊齊歡呼。
東海王抱著孩子走在前面,容老王爺和云老王爺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
玉子夕見奪不到孩子,轉頭抱住云淺月的胳膊,悄聲道:“二姐姐,打個商量怎麼樣?”
云淺月偏頭看向他,笑問,“什麼商量?”
“你和父皇說說,我送你回天圣吧!”玉子夕悄聲道:“哥哥是太子,父皇早就想退位,讓他登基,他一直不放心你,所以拖著,如今你平安,他也拖不下去了,得回京城準備登基。而我呢,留在東海也不堪大用,護送你們回天圣這點小用總能做得到的。”
云淺月笑看著他,“天圣沒有東海好,怎麼就不想待著了?”
“東海待得太悶。”玉子夕道。
“父皇想他做子書哥哥的輔助之臣,他不想做,想懶,才要逃跑。二姐姐你別聽他的。一定不能答應他。”玉紫蘿距離二人近,耳朵靈敏,自然聽得清楚,連聲反駁。
云淺月恍然,“原來是這樣!”
玉子夕頓時瞪了一眼玉紫蘿,看了一眼跟隨東海王離開的玉子書,紛紛地道:“哥哥太詐,大部分朝政他都不做,推給我做。其名曰什麼培養我,其實就是他懶得做。”話落,他晃悠著云淺月的胳膊,“二姐姐,父皇喜歡你,只要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
“墨來接,我還有紅閣的人,這些人足夠護我回去了,似乎用不到你。”云淺月尋思了一下,看著他道。
玉子夕立即央求,“你想想,在天圣的時候,我多聽話,比紫蘿那個臭丫頭聽話,幫了你許多忙對不對?如今我有難了,你不能見死不救。”話落,他又道:“你想想早先你不顧我意愿扔給我的夜天賜,從你說他胖,他就絕食,見眼兒的瘦,我費勁心思,才讓他吃飯。我這麼好的弟弟你去哪里找啊?”
云淺月笑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姐夫如今攻打到云城了,距離天圣京城還有尺寸之地,就能手握天下了。到時候天下大一統,再沒有什麼南梁、南疆、西延、北崎等小國,就是一國河山,他居高臨下,九五之尊,一人高呼,萬人響應,何等至尊高位?送人的隊伍估計會從天圣排到東海這麼多,你邊沒個自己家的人怎麼行?萬一他要欺負你呢?有我在邊,也可以幫你不是?就算斗不過他,也可以幫著他擋人,我收人最有一套,這是眾所周知的。”玉子夕拋出餌。
云淺月點點頭,“你說得也有理。”
“二姐姐,你答應吧!好不好?”玉子夕再接再厲,“雖然姐夫有言在先,說什麼不準別人給他送人,但是也難保沒有人為了榮華往刀口上撞的。到時候偌大的后宮,就你一個人,別人眼紅得跟什麼似的,今日明搶,明日暗箭。你照顧小容凌分不開心思,沒準中了招,有我在,這些都能幫你擋了!”
“你在東海不想做朝政,就不怕到天圣攬了我這麼多活會比東海更累?”云淺月挑眉。
玉子夕立即保證,“做朝政多枯燥無味?給姐夫擋桃花才有意思。”
云淺月有些好笑,又有些無語。
玉紫蘿冷哼一聲,“他哪里是不想做朝政?除了不想朝政外,還不想父皇指婚吧!”話落,對云淺月道:“二姐姐,告訴你,父皇給太子皇兄選了一門親事兒,同時也給他選了一門親事兒,就等著太子皇兄見了人之后許可,就下旨了。”
云淺月一怔,“給子書選了親?”
“是啊!”玉紫蘿垮下臉,“子書哥哥要親了的話,有了嫂嫂,就該不疼我們了。”
“哪個子?”云淺月向前看了一眼,玉子書一個背影便儀出眾,玉質蓋華,想著什麼樣的子才能配得上他。
“是燕王府的嫡出小姐。”玉紫蘿悄聲道。
云淺月一怔,“燕王府還有小姐?”
“有的,只不過從小被送去了與九仙山齊名的環山學藝,時間太久,似乎多年沒歸家,讓人都不知道東海燕王府還有個嫡出小姐。據說今年藝滿下山,父皇得知了,早早就給定下了。”玉紫蘿向前看了一眼,見玉子書隨東海王走進營帳,才八卦地道:“不過據說知道父皇有意將賜婚給子書哥哥,那小姐不同意下嫁。”
云淺月看向謝言,“那算是你妹妹吧?你可見過?”
謝言站在玉紫蘿邊,似乎對玉紫蘿的八卦有些無奈,搖搖頭,“我離開燕王府的時候還沒出生,我不曾見過,但是上茗玥見過。”
云淺月從沒聽上茗玥提到他還有個妹妹,如今他人還在云山,也無從問,只對謝言問,“你早就知道你出生在燕王府,是否這些年一直與燕王府聯系?”
謝言點點頭,“是有些聯系。”
“那可知道關于的一些事?”云淺月問。
謝言微微點點頭,“知道一些,但也不多。環山和九仙山齊名,九仙山住的是男道長,環山住的是道長,據說這兩個山曾經是師兄妹關系,差錯,沒連理,雙雙出了家,開門立了派,就了如今的環山和九仙山,兩山相隔千里,遙遙對立。很收俗家弟子,對所收的弟子也要求嚴格,都需要天賦極高的人。上茗昕能被環山最高一倍的靈慧姑祖收為唯一的室弟子,定然天賦極高。”
云淺月點點頭。
“比瑤如何?”玉紫蘿立即揪住謝言問。
謝言笑道:“瑤公主早就名揚天下,而上茗昕一直默默無聞,不在一,如何比較?但環山的靈慧姑祖據說武功登峰造極,能做的室弟子,武功定然不凡。瑤公主天生不能習武,這一點恐怕是及不上的。”
“這樣說定然是差不了了?”云淺月問。
“燕王府長出來的人自然是差不了。”玉子夕進話來,“二姐姐,您就放心吧!不必擔心哥哥,你該關心我,父皇給我找的人就是個母夜叉,我可不要。”
云淺月好笑地看著他,“給你找的又是哪個子?”“不想提那個人!”玉子夕擺擺手。
玉紫蘿立即捂著笑,對云淺月如倒豆子一般地道:“父皇給他找的是謝言的妹妹!”
云淺月一怔,看向謝言,怎麼又是他妹妹?謝丞相府不是只有一個謝言嗎?
謝言也是無奈,搖搖頭,糾正道:“是我師傅的義!”
云淺月看著謝言,等他解。
謝言笑道:“我師從九仙山的靈云道長,他是九仙山師祖的坐下大弟子。我雖然沒在九仙山學藝,但因為靈云道長和老王叔一樣,都喜好游歷,他十幾年前來京城的時候,正巧遇到我,便收了我為他的弟子,兩年后,他離開京城的時候,游歷到一地方,機緣巧合下認了一個孩子做義,帶去了九仙山,征得始祖同意,為了九仙山唯一俗家弟子。上次給你解毒,九仙山師祖帶來的幾個人里,其中就有易容的。皇上無意撞破了的易容,見了喜歡,就有意許給二皇子。”
云淺月看了玉子夕一眼,見他有些郁悶,笑著問,“這個子除了是這個份,又是什麼來歷?”
謝言也看了玉子夕一眼,笑道:“是從不世的逸家人。”
云淺月愣了一下,疑地問,“是那個天上有云山,地上有逸家的逸家人?”
“不錯!二公主博學多聞,連逸家人也知道。”謝言贊揚地道。
玉紫蘿立即得意地道:“我二姐姐是誰?天下哪里有不知道的事?”
云淺月笑著道:“我對逸家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兩千年前云山世,數年后,天朝的一位極其有才華的王爺也請求世,天朝的九五至尊對他提出要求,他要世可以,但是天朝的所有皇子公主,都要由他教授學藝。他為了卸去職朝政,回歸自由,無奈應允了。于是他所在的天山就了培養皇室子的天子山,漸漸的,雖然世,但門楣還是被發揚大了,就了被世人除了云山外向往的第二所在,就是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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