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將士浴戰,漫天的殼魚鱗,虎鮫聲如鴛鴦,嘎嘎之聲不絕于耳。
其中最為英勇的莫過于景王殿下,一襲黑在海浪中穿梭,手持兩柄銀閃閃的魚叉,左右開弓。一招一式干脆利落,沒有一一毫的多余作,手起魚落,仿佛暗夜中的殺手,穿梭在魚群中,所過之,片鱗不留。
虎鮫雖兇,畢竟小,且只有一對尖牙,能傷人卻很難殺人,不多時就被殺得七七八八,幾頭一直在猛撞船的鮭被殺后,剩余的虎鮫就生出了退意,不再往船上跳,紛紛試圖潛回海中。
景王哪里會給它們這種機會,當機立斷,迅速撒網。四散奔逃的虎鮫被撈上來大半,在甲板上堆小山。
“嘎嘎嘎嘎嘎……”網中的虎鮫擺著蛇尾喚不聽,仿佛上百只鴨,吵得人頭大。旁邊還有兩只沒有死的鮭,“哞——”地一嗓子,害得剛剛跳上船的景王差點摔下去。
皇帝陛下不耐煩地一掌拍到了魚頭上,扯著嗓子嚎的鮭立時死了個徹。
“皇上且慢!”凌王扔下手中的銀槍,一個箭步沖上去制止了皇上的作,了一把臉,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海水,急急地說,“這玩意兒個頭大,殺死了不好放置,很快就要壞掉。”
言下之意,就是這魚死了就不新鮮了,過兩天還怎麼吃?
皇帝陛下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看那堆虎鮫,踢了邊的景王一腳,“把魚挪到別的船上去。”
“皇上,臣剛剛殺敵無數,您不賞就罷了,還這般拳打腳踢!”景王將魚叉往地上一扔,擼起黑廣袖,一副士可殺不可辱要跟皇上拼命的架勢。
皇帝陛下一掌呼在景王后腦勺上,“羅嗦!”打完,開始代接下來的安排。
善后之事給景王,安將士給凌王,汪公公去把底艙的奴仆上來清掃船只,高鵬將鮫人提去給國師審問。這海怪巢十分兇險,鮫人不可能不知道,必須好好審審。至于皇帝陛下自己,則下沾了魚鱗和腥味的鮫綃外罩,背著手怡怡然地轉回房,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得去看看蠢奴和蠢兒子。
進屋的時候,蘇譽正坐在床邊著磕疼的腦袋,方才只顧著看外面還不覺得,這會兒才發現后腦勺還疼,抬手一竟然鼓了個大包。
“怎麼了?”皇帝陛下蹙眉,三兩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沒事,剛才摔了個一跟頭,磕到頭了,”蘇譽放下手,站起來,看了看皇上,“有沒有傷到……嘶……”話沒說完,皇帝陛下那修長有力的手就附到了他腦袋上,到了大包,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蠢死了!”皇帝陛下突然冷下臉來,聲音也大了幾分,“讓你在床上好好躲著,你究竟在做什麼!”
皇帝陛下這下是真生氣了,把蘇譽罵得直脖子,還待說什麼,門外傳來了魯國公世子的聲音,“啟稟皇上,國師喚賢妃前去殺魚。”
冬死而復生的鮭,在死去之后在冰凍的海水里可以不腐,立了水卻會很快壞掉,被皇上拍死和被弓箭手死的兩只鮭要盡快理。
蘇譽看了看皇上,那人冷哼一聲不理他,眨了眨眼,委委屈屈地去了廚房。
一只鮭足有一頭水牛那麼大,蘇譽拿著殺魚刀比劃半晌,終于找到了下刀的地方。好在雖然長得像牛,還是魚,切起來并不費力。只是兩只翅膀有些費力,須得勁才能砍下。護腕里的勁已經耗了,有心想要找皇上充點,想起皇帝陛下方才的態度,頓時熄了這個念頭。
貓大爺還在氣頭上,去了也是挨罵,但又不是他想磕到頭的,蘇譽嘆了口氣,抬腳去找兩個王爺。尋了一圈沒找到,只得去找國師。
“我,我只知道這一條路……”剛走到大廳門前,就聽見鮫人微微發抖的聲音。
國師坐在廳堂的主位上,端著一杯茶水慢慢地喝。離了水的鮫人幻化出雙,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地說絕對沒有要害他們的心思。
“海中道路窮且阻,這個本座知道,”國師又喝了一口,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著薄紗的麗鮫人,“爾從海中上岸時遇到的,想必就是此吧。”
鮫人聞言,纖細的頓時一抖。
國師抬手,一把住那白皙的下,迫與自己對視。
宛若琉璃的目,帶著難以抗拒的蠱,仿佛延出一張無形的網,一旦與之,便會毫無反抗之力地沉淪其中,難以掙。
“通往那個島可有別的路?”國師的聲音開始變得忽近忽遠。
“我只知道這一條……”鮫人恍惚地說,海中到都是危險,離這里不遠就是兩個深深的海,海太過幽深,里面掩藏著不知什麼可怕的東西,們家族的人一直走的都是這條海路,不敢靠近那兩邊。
國師微微蹙眉,不遠海底的狀況他多能知到一些,確實是深不見底的黢黑一片,而且那黑暗十分綿長,探不到邊界,照鮫人所說,要繞開那海,起碼要多走半個月。而且那邊的海域鮫人也不悉,說不定還有什麼更糟的東西。
那島在鮫人所居的海域附近,鮫人其實并不愿意把這些兇惡的貓帶去,奈何形勢比魚強,在迷心的控制下,只能老老實實地引路。并非故意把他們往死路上帶,也沒那本事,只是沒有提醒這些貓罷了,暗自想著若是他們在海怪巢這里翻了船,就可以逃回海中。
國師拿出海圖重新讓鮫人指認了幾個海怪巢的位置,還是與先前差不多,只是海圖畢竟與真實的海域有差別,單憑著鮫人的記憶也不盡然準確,
若工筆畫的眉頭微微蹙起,國師有些擔心,越往海的深走,海怪的種類就會越多,型也會越大。而且,睚眥還未出現,太上皇他們當年究竟遇到了什麼,至今還不清楚。原以為有這只鮫人便能尋出生路,如今看來,還是危險重重。
“皇叔……”蘇譽輕喚了一聲,喚回了國師沉思的神智。
國師這才回過神來,放手抬頭,失去了控制的鮫人再次倒在了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蘇譽聽著那聲音就覺得腦袋疼。
聽了蘇譽來找他的目的,國師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只代他把鮭留一整只,晚上要祭天。
蘇譽帶著充滿力的護腕回到廚房,將那些快被死的虎鮫剝皮拆骨,將巨大的鮭砍翅膀剁尾。忽然意識到這一窩海怪都是長著蛇尾的,估計是近親。這些時日研究海怪的吃法倒是頗有心得,他發現但凡形似的食口味也會相近,就好比這種蛇尾,估計與蛇有些相似,只是會比普通的蛇,畢竟說到底這還是魚。
頂著腦袋上的包在廚房忙活一下午,將急需要理的時辰理妥當,相當于殺了兩頭牛十幾只魚,蘇譽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灶臺上燉了一小鍋魚湯,那是太子殿下的晚飯,其他的實在是做不了。
端著小碗,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主屋,蘇譽推開門,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但見房中原本的木地板已經被大塊的墊填滿,厚厚的墊子幾乎要與矮床平齊。那些個原本就鑲嵌在地板、墻壁上的家,都被磨去了棱角,邊緣還細細地用皮包了起來。金的大貓正蹲在墊中央,一臉不耐煩地推著試圖往他肚皮底下鉆的小球。
蘇譽看到這幅場景,頓時腰不酸不疼了,放下手中的湯碗,三兩步沖過去,放心地撲倒在厚厚的墊上,將一大一小兩只球抱在懷里,就地打了個滾。
“蠢奴!”皇帝陛下立時掙扎起來,待蘇譽翻過,便扭著出來,甩了甩被的,抬手給了他一掌。
“咪……”太子殿下歪了歪腦袋,也學著給了蘇譽一掌。
乎乎帶著香味的墊撲在臉上,蘇譽攤開四肢,幸福地了個懶腰。
“逆子!”金的大貓突然躥到蘇譽的口,狠狠給了小球一掌,直把太子殿下扇得從蘇譽口滾了下去。
“嗚咪……”小球咕嚕嚕掉下去,愣愣地抬起頭。
“這是做什麼?”蘇譽嚇了一跳,手要去把孩子捧起來。
皇帝陛下化作人形一把拎起太子,“小小年紀就敢對母后手,以后還反了天了!”
“他懂什麼,打著玩的,”蘇譽坐起來,看著被父皇拎著后頸,可憐兮兮地著四爪的小球,頓時心疼不已,抬手把孩子搶過來,忽而愣怔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母,母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喵攻:本來就夠蠢了還磕到頭!
小魚:QAQ我也不想的
喵攻:把造船的工匠閹了喂魚!
汪公公:皇上息怒,老奴這就鋪墊子
喵攻:賢妃再磕到頭就把你閹了!
汪公公:……皇上果然氣糊涂了
他百般折磨那個狗奴才,逼他扮作女子,雌伏身下,為的不過是給慘死的白月光報仇。一朝白月光歸來,誤會解開,他狠心踹開他,卻未曾想早已動心。當真相浮出水麵,他才得知狗奴才纔是他苦苦找尋的白月光。可這時,狗奴才身邊已有良人陪伴,還徹底忘了他……
從煦一覺醒來,六年的記憶全沒了,好在父母、朋友全在身邊,也沒把戀人忘了 就是戀人忙於工作,一直沒來看他 提起來,身邊人隱瞞真相,含糊其辭,說:“哦,陸慎非啊,他來過了,這不是忙工作麼,太忙了。” 從煦也不在意,主動發消息給陸慎非。 陸慎非趕來醫院,從煦歡天喜地,抱抱親親 轉頭髮現,艸,他們兩人竟然已經結婚了。 再轉頭髮現,艸,半年前又離婚了? 陸慎非現在是他前夫! 徹底發現真相的從煦沉默了,沉默的時候,父母朋友都很緊張,就怕他想不開。 從煦沉默完,問的卻是:“財產分了嗎?” 朋友:“你沒要。” 從煦:“?????” * 從煦失憶一遭,就跟重生似的,心態好得不得了,不難過不傷心,努力分財產 好像從陸慎非那裡分完幾個億,還能和前夫繼續做朋友一樣 親朋好友都擔心他這是受了刺激,畢竟誰都知道,曾經的從煦愛過陸慎非,也恨過陸慎非 只有從煦自己知道,他失去了幾年的記憶,也失去了對陸慎非的所有感覺 不愛他了,也不恨他了 從煦:就是很想搞事業。 結果搞著搞著,事業有了,還把前夫順便給泡了 泡完後—— 從煦:要負責嗎?點煙.jpg 失憶梗,破鏡重圓 架空世界,同性婚姻背景 都市蘇爽風 內容標簽: 都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