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筆畫結構不是閉合的,反而是有一種肆意在其中。聞硯桐約覺到這是他所說的筆勢。
看著池京禧的字,一筆一劃的模仿,模樣相當認真。
越寫越往池京禧那湊得近,一直到肩膀快挨到池京禧的肩膀時,被他用筆端頂住肩頭,一抬眼,就是池京禧冷漠的臉,“上那邊去。”
聞硯桐只好又挪開。擱下筆,揚著紙對李博遠喊道,“李夫子,您快來幫我看看我練的如何。”
李博遠見聞硯桐突然上進,心中也欣喜,當下就起走來,接過的紙。
“不錯不錯。”他頭一回夸獎聞硯桐,笑著對道,“這字比先前的要整齊了。”
聞硯桐嘿嘿笑起來,“都是小侯爺教的好,能得小侯爺指導屬實是我幸運。”
池京禧不咸不淡道,“不敢當。”
李博遠笑得一臉慈祥,看著池京禧的目滿是贊許。
正在這時,聞硯桐打了一個哈欠,雙眸都蓄上了。李博遠和池京禧同時一愣。
李博遠哎喲一聲,“壞了!寫得太神,忘記時辰了!”
池京禧也停筆,站起,“學生今日就抄到這里,明日再來繼續抄。”
李博遠面急,“這不,都這般晚了,你還是在書院歇一夜吧。”
池京禧道,“無事,近日無雪,路上馬車好行,很快就能回府。”
李博遠也不強求,知道若要讓小侯爺在書院歇息,恐怕要調大批侍衛來,于是道,“明日你若是起不來就不必來上課,我給你特批。”
池京禧道,“多謝夫子。”
聞硯桐站起,跟在池京禧后離開。
兩人站到門口,像上一回道別一樣,李博遠道,“你們路上小心些,前幾日化雪,路上,千萬別摔著了。”
聞硯桐打著哆嗦,“曉、曉得了……”
李博遠見聞硯桐沒拿拐,便沒想上次那樣特意囑咐池京禧把人送回去。
而池京禧也沒提這茬,告別李博遠之后,就自個坐上馬車離去。
聞硯桐提著李博遠給的燈盞,輕哼一聲,不送就不送。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冷,但是路走到一般時,上就發熱了,手腳也暖和起來。
回到寢房了裳,用熱水燙了腳,然后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的房門就被敲響了,侍直接走到床頭喊。
聞硯桐迷迷糊糊醒來,就見侍面焦急道,“傅公子在外面等著,說是有大事。”
傅子獻不是咋咋呼呼的人,他說是有大事,那就是大事。
聞硯桐一下子清醒了,匆忙披上裳洗漱一下,就出門見他。傅子獻鼻子凍得通紅,見了聞硯桐之后便道,“你昨夜去何了?”
聞硯桐愣了愣,“去李夫子的寢房練字了呀。”
傅子獻急急道,“后來呢!后來去了何!”
“后來……就回來睡覺了,哪也沒去。”聞硯桐疑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傅子獻長長松了一口氣,而后說道,“你先跟我來,路上我們再說。”
聞硯桐便不明所以的跟著他走,只聽他說道,“書院的報曉在今早發現死在窩邊,下人說昨夜見到你后半夜在附近出沒,所以大家都在懷疑那只是你殺的。”
“什麼!”聞硯桐失聲道,“哪個王八蛋敢污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池京禧:我一榔頭下去你就知道鵝蛋大的眼睛是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