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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帶錦鯉》 第67章

聞硯桐果然功的在池京禧的馬車里留下。

捧著一壺熱茶, 坐在池京禧的對面,心滿意足的喝著。

池京禧面無表的看著把桌上的糕點都吃了個遍, 才問道, “你上我的馬車就是為了吃吧?”

聞硯桐當下否認,“怎麼可能!我馬車里也有吃的啊,我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我一個人在馬車里太無聊了。”

池京禧道,“那你也不必毀了那輛馬車。”

聞硯桐道,“你又不同意我來這里, 我只好拿出我的錦囊妙計。”

池京禧氣笑, “錦囊妙計?”

認真的點頭。雖然招有點損, 但是管用不就行了?

池京禧懶得再搭理, 暗道這人腦子向來與常人不太一樣,能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聞硯桐得了便宜還賣乖, 笑嘻嘻道,“小侯爺,沒想到我會來這招吧?”

池京禧微微抬眼, 眸落在的笑面上, 忽而一個輕笑, “你不是說閑著太無聊,我給你找點事做。”

聞硯桐愣了愣, 直覺要遭。

隨后池京禧拿出一本書,扔在了桌子上,“你若是能把前三章的容背下來, 我就允許你呆在這個馬車里。”

聞硯桐看了看書,沒敢手拿,問道,“若是背不下來呢?”

“那我就把你綁在馬車頂上待會長安,你覺得如何?”池京禧溫的問。

“這不太好吧。”聞硯桐裹上的小棉襖。

“你毀了馬車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不太好呢?”池京禧無道,“晚上進城之前背給我聽。”

聞硯桐啊了一聲,剛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見池京禧微微閉眼,似乎又打算假寐了。

沒招了,只好拿起那本書。一翻開來就發現前三章并不是指前三頁,一章約有四五頁的容,雖不是那種滿篇都是字,但是一頁都夠聞硯桐頭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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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硯桐勉強看了幾頁,發現容晦難懂,記一行字都老費勁,更別提背三章了。看了一會兒后覺得困意來襲,于是也不克制,整個人歪在榻上,抱著書本就開始打瞌睡。

池京禧聽見平穩的呼吸聲,睜眼一看,人已經睡著了。

他看著聞硯桐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安靜下來的面容,忍不住勾起角,淡淡的笑意印在眼中。

馬車里除了呼吸聲之外,還有車,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但池京禧卻莫名的覺得這一刻十分安寧。他盯著聞硯桐的臉,依稀能夠從上面看出獨屬于姑娘的憨和秀氣。

任何一個跟的人,應該都會覺到上的與眾不同。

池京禧從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什麼不妥,但自從遇見聞硯桐之后,他好似覺他們這些人上都套了枷鎖,而聞硯桐是唯一一個手腳自由的人。

這種自由在上,變了致命的吸引。然后以一種無形的形式,傳給了邊的人。

池京禧的眸定格,看見聞硯桐邊的口水慢慢流下來,仍舊一派波瀾不驚。

就是這樣的人。

池京禧暗暗想。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他眼睛有些酸了,才慢慢移到別的地方。

朝歌到長安這條路,池京禧走了十多年,每一次都覺得這長長的路途索然乏味,一刻也不想在路上停留,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這次池京禧倒想慢一些。

聞硯桐醒的時候,上蓋了棉毯,眼睛一看,發現這還是當初被池京禧搶走的那一條。

池京禧在對面坐著看書,出了偶爾翻書頁發出聲響之外,他基本是靜止的。

聞硯桐打個哈欠坐起來,只覺得神氣爽,忍不住口而出,“小侯爺,你這床睡著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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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京禧低低應了一聲,“呼嚕聲把馬嚇得都不趕路了。”

聞硯桐大驚失,“什麼!”

還打呼嚕?還打那麼響?

池京禧當然是玩笑話,但是看見聞硯桐被驚的模樣頗是好玩,于是也沒澄清,沉默著讓誤會。

聞硯桐撓了撓頭,想到打呼嚕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稀奇,大部分都是傳的,于是很快釋懷,“那下次我要是吵到小侯爺了,你直接把我醒就。”

池京禧抬眸看一眼,只輕笑一聲,低低罵道,“豬腦袋。”

聞硯桐樂了,得了池京禧這一句,約莫今日又要撞好運了。

醒了之后,池京禧的書就沒看進去多。聞硯桐閑不住的跟他聊天,池京禧雖說的不多,但是每句話都應了,注意力分的厲害,只顧聽說話。

聞硯桐也是個話癆,一說就停不下來的那種,扯到什麼都想拓展兩句。偏偏池京禧還聽得認真,臉上沒有半分不耐煩的神上些一知半解的話,他還會主問兩句。

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

他們不用趕夜路,于是尋了一座城鎮暫歇。

這座城名為樺城,是紹京數得上名號的繁華之城,一到了夜間,八街九陌的燈點起,一眼看去就是滿眼輝煌。

長長的隊伍進了城中之后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為防止生事,池京禧命人將馬匹寄在馬廄中,裝著行禮的車都停在專人看管的地方,只留了一輛馬車做出行用。

進城之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填飽肚子。樺城的男與朝歌的不大一樣,這里的子好似更開放一些。大晚上的,隨可見年輕姑娘走,雖是二三月的冬春替,但們卻穿得有些單薄。

聞硯桐看了就覺得冷,一臉嫌棄。

就像冬天里的街上,大媽看見有腳脖的小年輕一樣。

下了馬車行至酒樓門口,聞硯桐站定,抬頭看了看這座酒樓的裝潢,覺倒是上檔次的。

正想著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抓賊啊——!”

周遭人瞬間停下腳步,變得哄起來。聞硯桐踮腳往喊聲的那個方向看去,就見一個蒙著面的男子推開人群,極快的朝這本來,路上有人想手攔都沒攔住。

眼看著那男子飛奔而來時,聞硯桐下意識往池京禧邊站站,生怕擋了那賊的路。

只是男子還沒能跑到跟前,就給前方的侍衛用膛一撞,整個將他撞得摔了個大跟頭,手中的荷包甩出來,掉在聞硯桐的腳下。

賊還沒起,就被侍衛給按在地上彈不得,周圍的人一下子散開來,圍在旁邊看戲。

池京禧面淡漠,“送去府。”

聞硯桐彎腰把腳邊的荷包撿起來,發現里面沉甸甸的,還真裝了不銀子。

隨后一個滿臉淚水的姑娘跑了過來,面目通紅,許是因為劇烈的奔跑,停下時氣,指著荷包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過聞硯桐看懂了的意思,把荷包往前一遞,問道,“這是你的嗎?”

姑娘使勁點了點頭,抬頭看向聞硯桐,盈滿淚的眼眸一下子呆住。

聞硯桐渾然不覺,將荷包遞給,“姑娘收好,下次可別帶那麼多銀子上街了。”

那姑娘愣愣的收下了,卻還盯著聞硯桐不放。

池京禧在旁邊道,“走吧,吃飯去。”

聞硯桐高興的應了一聲,正要走,卻突然被姑娘出的手攔住。

池京禧的眉微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聞硯桐看出他的緒,便想快些解決這人,語氣有些冷了,“姑娘還有何事?”

這姑娘垂下眼,面上雖還有淚,但卻顯出的神來,順了順氣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些銀子是我爹的救命錢,若是被賊人搶走了,我爹怕是要遭大難,幸而公子仗義相救,是我三生修來的幸運。得此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相許,還公子不嫌棄……”

聞硯桐滿臉驚愕。

相許這樣的俗套橋段竟然會出現在上??

那姑娘頗是不好意思的看了聞硯桐一眼,“做妻做妾,做牛做馬,小子都毫無怨言。”

周遭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發出怪聲起哄,有人還喊著讓聞硯桐把這姑娘收下當個暖床的。

聞硯桐整個人都懵了,一時間腦子卡殼,什麼話都回應不了。

跟池京禧站在一起,這姑娘竟然會眼瞎一樣的挑了又矮又瘦弱的?該不是有什麼謀吧?

池京禧卻是將眉頭狠狠一皺,“十六!”

侍衛立即上前,“屬下在。”

他下指了指十六的侍衛,“幫你拿回荷包的是他,你就算以相許,也該對他說。”

姑娘轉頭看了看大塊頭侍衛,完全不興趣,仿佛賴上了聞硯桐一樣,“方才是這位公子把荷包遞給我的。”

聞硯桐下意識道,“是在我腳邊撿的。”

姑娘道,“說明小子的這份恩是上天注定從公子這里承的,還公子莫要再推拒我!”

聞硯桐搖著頭后退了一步,“你還是趕去救你爹吧。”

姑娘刷地落下兩行淚,“公子何以這樣果斷的拒絕,哪怕是在公子邊做個侍我也是愿意的。”

聞硯桐怕池京禧等煩了,干脆道,“我不要你這麼丑的侍,我看著會睡不著覺,你還是另覓良人吧。”

的話讓姑娘臉一白,像了沉重打擊一樣往后退了兩步。觀眾中有人看不過去,喊道,“姑娘,這人眼珠不識貨,他不要你我要你!”

聞硯桐很是厭煩的擺手,“你要你要,你拉走,別來煩我。”

說完就抓住池京禧的手,將他往酒樓里拉。

池京禧面若冷霜,撇了一眼先前說聞硯桐眼珠不識貨的人,給旁的侍衛使了個眼

姑娘揪著荷包還想再攔,旁的侍衛卻一個健步擋在面前,冷聲道,“姑娘若是再不離開,只怕要吃些苦頭了。”

聞硯桐聽見姑娘的哭喊聲,只覺得莫名其妙,頭也不回的進了酒樓。

這姻緣來的太奇怪了,完全沒有征兆的那種。而且那姑娘擱著池京禧這種又俊又高的人不賴,反而賴在上,這絕對不正常。

池京禧的臉一直不大好,約莫是被方才那姑娘鬧的。

聞硯桐只好主跟他說話,“這地方也太奇怪,大街上都能上這種人。”

池京禧沉聲道,“此子只怕機不純。”

聞硯桐道,“或許是見我們旁有侍衛跟著,著又顯華貴,所以想攀上我們點銀子吧。”

池京禧看一眼,沒有應答。

又道,“看上我的緣故,怕是因為你看起來就十分不好惹,所以不敢說對你以相許,就是看我好欺負些。”

說完就氣哼一聲,“這種歪瓜裂棗我才不要呢!”

池京禧道,“什麼才不算歪瓜裂棗?”

平心而論,方才那子模樣著實清秀,雖算不上貌傾城,但也不至于歪瓜裂棗。

聞硯桐便道,“自然是要像小侯爺這樣的,一眼看過去就讓人覺得驚艷,后來再看時,仍然會嘆的那種。”

池京禧聽完后面上沒什麼變化,約莫是聽多了聞硯桐的夸贊,有了免疫了。

但是聞硯桐又補充,“不過我覺,紹京應該找不出第二個小侯爺這樣的了,你就是獨一無二的。”

池京禧到底沒崩住,角一彎,漂亮的眼眸盛上笑意,“油舌的。”

聞硯桐見他笑了,不自覺的也跟著笑,“我這都是真心話。”

池京禧笑起來的時候那才好看,聞硯桐最喜歡看他笑。以前還不是很悉的時候,池京禧面對外人很笑,看得最多的就是他微微皺眉,不耐煩的模樣。

的時間長了,才發現他大部分都出于平靜狀態,即便是心愉悅,也只會把點點笑意藏在眼睛里,很見他彎眸笑的模樣。

所以每次笑,聞硯桐都忍不住盯著看,連帶著自己的角也翹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雅間里,隨意點了些飯菜。聞硯桐因為下午吃了不糕點,這會兒不太,吃了兩口就吃飽了,捧著下看池京禧吃。

池京禧吃飯向來不說話,視線多次與相撞,最后實在忍不住,“你總看什麼?”

聞硯桐認真道,“我在想,小侯爺日后娶親,應該不會取個特別聰明的子吧?”

這話引起了池京禧的注意,他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何?”

“因為你就夠聰明了呀。”聞硯桐道,“若是還娶了個聰明媳婦,那日子該多無趣啊,整日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

池京禧一聽,竟覺得有道理,“那我應該娶個什麼樣的?”

“笨一點的啊。”聞硯桐道,“這樣才互補嘛。”

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池京禧看著,眼里也都是笑意。

而后聞硯桐又補充道,“當然也要丑一點的,畢竟小侯爺你長得太俊了,娶個丑點的媳婦兒能鎮家護院。”

池京禧笑意一平,就知道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于是不再理會,低頭吃飯。

聞硯桐又自言自語一會兒,等池京禧吃完罷筷之后,才一同從酒樓里出門。

飯飽酒足之后,聞硯桐自然不想那麼快回客棧里,就喊著池京禧在街上逛逛。

城的夜晚最是繁華,街道不如朝歌的寬闊豁朗,道路兩邊都是形形的販攤,賣什麼的都有。

聞硯桐心頗好,但是只看不買,就算買也只買些小玩意兒,以免給自己增添負擔。但是有些商販的很,知道聞硯桐是外地人,就打起占小便宜的心思。

在街頭買了一個螢火燈籠,花了二兩銀子,但是走到結尾又看見一樣的燈籠,再上去問價錢時,得知才一兩一盞。

聞硯桐氣得鼻孔冒煙,直呼商,可有不值得為一兩銀子在跑到街頭那邊去理論,也不能把燈籠扔了泄憤,畢竟花了二兩銀子。

于是氣呼呼的晃著燈籠,東甩一下西甩一下。

一條街走到頭時,在街邊看見有個穿白的姑娘跪在一張白的布上面,布上是紅字寫的一段話。那姑娘抱著一方木牌,牌上寫著,“但求施恩”。

聞硯桐好奇的走近,就看見那張布上面寫的話,略的讀下來,大意就是乞討葬父。

納悶的撓撓頭,怎麼今晚上盡遇見這種俗套事?

池京禧在邊上站了一會兒,見只看了看布上的字,什麼表示都沒有,就問道,“不給些銀子?”

聞硯桐搖頭,“我上沒現銀了。”

池京禧也沒有施舍的打算,于是兩人轉頭走了。乞討的姑娘抬頭看了看兩人的背影,待人消失在人群中之后,便起收拾了白布。

接下來的事就有些邪門了,聞硯桐發現不管走到何,都能看見這姑娘抱著一張木牌跪在路邊。不哭不鬧,就靜靜的跪著,任憑走過的人打量,時不時有人往面前的破飯碗里扔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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