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耳朵也紅得厲害,一直蔓延到白玉般的頸間。
寧寧收回視線,努力出一個干笑:“當然沒有啊。”
“那就好。”
賀知洲來了興趣,滔滔不絕地科普:“我聽說那是非常親的兩人才會做的事兒,話本子里,男主就是靠這樣來——咳,就,大家都懂的,稍不留神就槍走火了,好刺激的。”
不,不想懂。
寧寧握著筷子的手越來越,腦子里也越來越懵,千言萬語匯一句話:賀知洲住口!!!
說不出話,抿了低著腦袋,猝不及防間,忽然察覺手指上覆了層綿綿的力道。
低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裴寂把手到桌下,悄悄勾了勾的指尖。
這雖然是個安的作,可一旦出現在此時此刻的景下……
果然更人害了。
寧寧覺得自己臉上像在被火燒。
偏偏天羨子還在呵呵傻笑:“哎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不要講這個話題了,聽得我怪害的。”
這是個劍如老婆的正統劍修,一輩子估計連人的手都沒過。
不過最害的并不是他。
“那個,”寧寧在這地方坐不下去,不想讓其他人見到自己臉上可疑的紅痕,匆匆站起來,“我去看看,廚房里還有沒有的糕點。”
走得匆忙,來到廚房時,渾的熱氣仍沒有褪下,于是盛了一捧涼水,拍在臉上。
裴寂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這種法子?還以為是什麼正經的療傷手段,從那麼早的時候,就稀里糊涂用在他上,還問他……
還問他舒不舒服。
現在想來,簡直曖昧得過分了。
——那不就是胡撥還不負責任的渣嗎!
寧寧正拼命拍臉,抬眼一晃,在門口見悉的影子。
裴寂臉上看不出太多緒,薄抿平平一條線,由于極白,襯得耳廓紅得厲害。
“那個法子,是承影教給我的,我不知道——”
他說得艱,卻也真誠,始終注視著寧寧的雙眼:“我不知道它是那種意思,多有冒犯,對不起。”
承影。
和裴寂,一個來自對修仙一無所知的異世界,一個從小到大沒接過這方面的任何教育,被承影一誆,直接就誆了進去。
寧寧忍不住頭疼,這位赫赫有名的上古劍靈,它到底是個什麼脾?
雖然這法子的確有用,為他倆修復識海起了不小作用,但……
一邊按太,一邊抬眼看向裴寂。
裴寂整個子繃一條直線,黑瞳晦暗不明:“你生氣了?”
他在張,因為手里沒有拿劍,右手攥在外衫上。
有被可到。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裴寂極展出如此示弱的模樣,寧寧腦子里那些紛的思緒因他這道眼神煙消云散,沒經過思考地安:“反正我們以后總會那樣,就當提前適應——”
啊不對。
不對不對!到底在說些什麼豬話!裴寂的表很明顯僵住了啊!
寧寧變一個不會也不想進行任何思考的木頭人。
很認真地思考,關于時空回溯的可能。
“我還不太懂……那些事。”
氣氛凝滯須臾,裴寂接著的話開口。
他紅著臉,面上帶了一貫的認真:“鄭師姐送過我一些書冊,我會好好學。”
裴寂說著一頓,加重語氣:“我學東西很快。”
寧寧睜圓了雙眼看著他。
鄭師姐!師姐你都做了些什麼啊師姐!鄭師姐和承影劍靈究竟是些什麼不靠譜的狠角啊!!!
裴寂怎麼能用如此正經的口吻講出這種話?這人都不害的嗎?劍修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還有什麼“學得很快”,、又不著急,雖然——
寧寧沒辦法繼續往下想。
“你你你別說了。”
面緋紅的小姑娘抬手捂住他,似是極為惱地皺了眉,忽地松了手,踮腳在他瓣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寧寧親完就走,一邊走一邊拿手臉,試圖讓醒目的紅暈消退一些:“走啦,吃飯吃飯。”
年劍修怔怔著的背影,用指尖輕輕被親吻過的地方。
那些話于他而言,同樣難以啟齒,如同糜麗幽邃的,從來只在外邊遙遙相,不敢走近探尋。
因而直至此刻,他的耳仍在滾滾發燙。
不過,若是同——
裴寂微微低了頭,眼尾嫣紅愈深,自角溢出一抹淺笑。
不久前的那個深吻歷歷在目,他食髓知味抿了,輕輕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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