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出來時, 后頭的一輛車已經開走了, 沒看見陸洋洋,他問陸澤洲, “洋洋呢?”
陸澤洲面容淡定道:“洋洋說想他,我讓保姆帶他過去了。”
洋洋剛才還說想和他去醫院。葉輕一頭霧水,陸澤洲拉開車門:“上車吧, 快到和醫生約好的時間了。”
葉輕只好把陸洋洋拋到腦后,上了車。
到醫院時, 醫生已經在辦公室等他們。詢問了幾句之前的況,就帶葉輕去做檢查。
檢查完, 醫生看著葉輕的檢查結果, 對兩人道:“據檢查報告,葉先生的腺,確實有輕微的好轉。”
說著,他看向葉輕, 面驚奇。他當醫生二十多年,一直和omega打道, 從來不知道omega的腺毀掉后還能重新恢復的。
“冒昧問一下, 葉先生是不是有請別的醫生或是用別的方法調理過?”醫生問道。
葉輕遲疑著要搖頭,陸澤洲的手放到他的手上, 開口道:“你只需要說能不能恢復正常, 對以后有什麼影響就可以了。”
“抱歉。”醫生連忙道歉, 然后為難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因為以前沒有遇到過葉先生這樣的例子。”
腺損的omega本就很,損后又重新恢復的,他更是只遇到了葉輕一個。
醫生頓了頓,又道:“不過葉先生的信息素既然能重新冒出來一次,想必還有下一次。但是因為腺只是好轉了一些,我擔心葉先生的信息素會不穩定,隨時冒出來。”
隨時冒?這可不行。只有他知道葉輕的信息素有多麼香甜,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冒出來,還不知道會惹多alpha發瘋。
陸澤洲皺起眉頭,沉聲問:“有什麼辦法嗎?”
醫生道:“只能隨攜帶阻隔劑了。”
阻隔劑能暫時掩蓋信息素發散出來的味道,短時間不讓alpha聞到,以便omega有時間躲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抑制劑能直接不讓omega發散出信息素,會更有用,但是抑制劑是針對腺完好,發期規律的omega,次數有限,對目前的葉輕來說,沒有阻隔劑有用。
陸澤洲道:“把你們醫院的阻隔劑拿出來。”
醫生打了個電話,很快有護士推著個裝滿阻隔劑的小車進來。醫生對葉輕道:“阻隔劑有很多味道,葉先生挑挑看喜歡哪個味道的。”
葉輕在小車上挑了挑,阻隔劑有牛味、草莓味、香蕉味,就連榴蓮味都有。葉輕還喜歡吃榴蓮的,他拿起榴蓮味的阻隔劑就想朝自己噴,聞聞味道。
陸澤洲在旁邊看見,額角一跳,趕抓住了他的手,“換一種。”
葉輕眨眨眼睛看他,“……你不喜歡榴蓮?”
“味道太大了。”陸澤洲毫不掩飾嫌惡,低頭替葉輕挑選,拿起一支就遞給葉輕,“用這種。”
葉輕接過低頭看了一眼,是雪松味道的,和陸澤洲的信息素味道一樣。
葉輕手摁了下,淡淡的噴霧噴灑了出來,是雪松的味道,但是沒有陸澤洲的信息素味道好聞。
“沒我的好聞,湊合用。”陸澤洲眉頭舒展,對醫生道,“就要這種。”
醫生推推眼鏡問:“只要這一種味道嗎?可以多選幾種喜歡的味道。”
沒等葉輕張,陸澤洲就替他決定道:“就只要這一種。”
葉輕:……不,他還想要榴蓮味道的。
趁著陸澤洲的手機響了,出去接電話的功夫,葉輕跟醫生要了幾支榴蓮味的阻隔劑。
出去醫院坐到車上,陸澤洲把葉輕的手機要過去,低頭按了兩下,還給他道:“快捷鍵1是我的號碼,一旦發現你自己在冒信息素,就立刻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葉輕接回手機,心里有些不以為意。就算冒,他有靈氣在,也能自己搞定。上次都怪陸澤洲的信息素影響,當時暈乎乎的還真以為是自己勾引了他,其實是陸澤洲勾引了自己。
“還有,阻隔劑也要每天都帶在上。”陸澤洲一邊開車一邊叮囑,葉輕覺自己仿佛變了另一個陸洋洋,在被家長嘮叨。
而真正的陸洋洋,被自己親爹送到了陸母這里。
“洋洋,我的小乖乖,是不是想了?”看到陸洋洋主來了,陸母高興壞了,抱著陸洋洋就在小臉上親了一口。
“嗯,想了。”陸洋洋委屈唧唧點頭,乖乖在陸母臉上也親了一口。
“比你那個爸爸乖多了。”陸母著陸洋洋的腦袋,寵溺嘆,“也不知道像誰。”
陸洋洋口而出,“像媽媽鴨。”
想到那個葉輕的omega,陸母臉變得不好看,不過好在已經從澤洲那里搬了出去。
“洋洋,走,去看看給你買的新玩。”陸母牽著陸洋洋往樓上玩房去。
陸母坐在沙發上看陸洋洋玩積木,張伯敲了敲門進來,蹙著眉道:“夫人,后院的那盆蘭花,最后一朵蘭花花苞也掉下來了。”
“不是說噴了特制的營養,就能好轉的嗎?”陸母聽了臉一變,心痛道。
伺弄的所有花草里,最喜歡的就是蘭花。蘭花不好養,后院那幾盆價值昂貴的蘭花,花費了不的心。之前有一盆快死了,是澤洲拿去弄活了回來。這次又有一盆出了問題,葉片突然蔫掉泛黃,開得好好的花朵也掉了下來。托關系把蘭花拿去給所謂的養蘭高手看,對方給了特制的營養,說澆一段時間就能好轉,錢都付了,難道是遇上了騙子?
陸母正要去瞅瞅,有傭人進來道:“夫人,林院長來了。”
“快請他進來。”陸母正愁找個人看看,趕吩咐傭人。
讓保姆在玩房看著陸洋洋,陸母下樓就去迎林院長。
林院長也是蘭之人,也養了好幾盆名貴蘭花。陸母直接請他去了后院,去瞅瞅那盆生病掉花朵的蘭花。
“陸夫人,我也瞧不出是什麼原因。”林院長彎腰仔細瞅了瞅,又拿起沒用完的營養看了看,嘆息搖頭,“你八是遇到騙子了,誰給你介紹的高手?”
“金長林的夫人林麗!”陸母險些氣暈過去,“我就說怎麼聽到我家蘭花生病的消息,林麗會那麼好心熱,原來是故意的!”
陸家和金家算是商場上的對手,兩家競爭激烈,陸家稍勝一籌。以前和金家那位夫人沒什麼來往,這次病急投醫,聽吹的天花墜,就一時上了當。
林院長安道:“沒關系,還有救。我認識一個孩子,他厲害的很,只要花草到了他手里沒死,就能治好。我現在只要一有花草出問題,就往他那里送。沒幾天,就生機的送回來。”
陸母一聽,狐疑道:“你說的人,該不會葉輕吧?”
林院長點頭,“就是他,澤洲介紹給我的。小葉是個可憐的好孩子,雖然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是仍然心地善良,非常難得。何況,他在照顧花草上,卻確實厲害,而且收費便宜,我把自己的好幾個朋友,都介紹了過去。他和澤洲,你跟澤洲說一聲,讓澤洲請他看看這盆蘭花。”
“不用了。”陸母板著臉拒絕,“我是不可能請他看的。養蘭花的人這麼多,我還不信那些資深十幾二十年的,還不如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林院長也不反駁,笑了笑拿出一張名片放下,說道:“小葉在華海路開了一家花店,這是地址,你要是想請他看蘭花,就過去找他。”
說完又略坐了會兒,林院長就告辭離開了。
“老張,拿去丟掉。”等林院長走了,陸母拿起他放下的名片,就扔給張伯,回去兒房陪洋洋。
張伯拿著名片,猶豫片刻,低頭記住了上面的地址,才依陸母的意思,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