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陸母出事的消息, 陸父急忙扔下國外的生意趕了回來。陸洋洋也被保姆帶著, 來醫院看陸母。
“,你痛不痛啊, 我給你吹吹。”陸洋洋晃著小短坐在病床上,看到陸母臉上被樹枝弄的劃傷,鼓起臉頰, 就俯抱住陸母的臉,認真吹吹。
“洋洋一吹, 就不痛了。”陸母手陸洋洋的腦袋,對上陸洋洋的大眼睛, 這才發現, 陸洋洋長得有幾分像葉輕。
病房里,陸父和陸澤洲站在窗口說話。
“背后的主使沒找到?”陸父黑沉著臉,問陸澤洲。
陸澤洲目冰冷,“只知道是京市的人。”
“京市?”陸父皺起眉, “我們和京市圈子一向關系不錯,沒有得罪人, 也沒有利益上的沖突, 什麼人會想綁架你媽媽?”
陸家的總公司雖然在臨江市,但是生意已經遍布全國以及國外, 就算是京市上層圈子, 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
陸澤洲沉眸開口, “如果和利益沒有關系, 那就是其他我們尚不知道的原因。”
陸父深深皺眉, 和利益有關還好說,至能知道對方的底細和目的,就怕是其他原因。不知道是沖著公司還是陸家的人,防不勝防。
“從今天起,每個人出門都要帶兩個以上的保鏢。”陸父說著,轉頭看了坐在病床上玩玩的陸洋洋一眼,“洋洋這些天出門,出門也必須有你或者陸敘跟著,多帶幾個保鏢。”
陸澤洲點了點頭。
“澤洲。”陸母躺在病床上道。
陸澤洲轉走過去,“什麼事?”
陸母拿過床頭一個白瓷的小圓罐,面不太自然的遞給陸澤洲,說道:“這罐藥能讓小傷口愈合不留疤,你拿去給葉輕。他臉上也被樹枝劃傷了幾道口子。”
“還有,”陸母輕咳一聲,“幫我跟他說一聲謝謝。”
陸澤洲接過小圓罐,彎腰抱起陸洋洋,挑眉道:“是葉輕救的您,您自己去跟他道謝。”
說完,吩咐懷里的陸洋洋,“跟再見,明天再過來。”
陸洋洋摟著爸爸的脖子,乖乖朝陸母揮手:“再見,明天再來看你。”
“這臭小子。”當著陸洋洋的面,陸母不好發作,等陸澤洲抱著陸洋洋離開,忍不住著口生氣道。
“別生氣。”陸父坐到床邊,輕拍的背,扶躺下,“那個葉輕的孩子,聽說你不太喜歡他?”
“他就是葉家那個被抱錯的孩子。”陸母靠著枕頭躺下,嘆氣道。
陸父恍悟,“陸敘剛跟葉家退了婚不久,澤洲又和葉家人湊到一起,你怕麻煩?”
陸母了額角,“之前我對葉家有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帶葉橙參加各種宴會,給葉家介紹生意。結果被狠狠打臉,我的面子全丟了。這個先不說,葉家現在的境你也知道,要是知道他們的親兒子和咱們家澤洲在一起了,會不上門來糾纏?杜家小兒子娶了個小公司老板的兒,那家小公司前兩年破產了,你看看那娘家人上門去糾纏多回了,錢要了一回又一回。杜夫人跟我吐了不下十次苦水。”
陸母沒好氣道:“要是葉家真的找上門,讓咱們幫他們東山再起怎麼辦?之前被他們坑了,沒有再幫他們的道理。”
“我瞧著葉家不像死纏爛打的人。”陸父頓了頓,“澤洲和那孩子,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陸母一愣,“這個我倒沒問,就知道澤洲喜歡他。”
“你看。”陸父攤手,“澤洲喜歡那孩子,那孩子可不一定也喜歡澤洲。萬一他不想和澤洲在一起呢?你就這樣對人家有偏見,是不是不太好?”
陸母張了張,抿沒說話。
陸父又溫聲道:“而且那孩子被葉家那樣對待,也可憐,又給咱們生下了洋洋。這次多靠他,才把你救回來,看起來也是個品好的,和葉橙不一樣。你是不是應該對他好一點?”
“……我這不是以前沒和他接過嘛。”陸母訕訕,愧的臉有些熱。
陸父笑道:“那你聽澤洲的,出院后去跟那孩子道個謝,以后也別攔著澤洲和他來往了。雖說那孩子腺毀了,以后沒法再生孩子了,但是咱們已經有了洋洋,也夠了。”
“嗯,聽你的。”陸母點頭,微微側過子,“我頭有些疼,你幫我按按。”
陸父低頭幫按,“力道重不重?要不要輕一些?”
陸澤洲抱著陸洋洋從醫院出來,開車接上陸敘,就往花店去。
“小叔,你們一家人在一起,上我干嘛?”陸敘靠著椅背,逗懷里的陸洋洋玩兒,抱怨道,“我不,不想吃狗糧。”
“媽住院,洋洋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以后洋洋去葉輕那里,都你接送,這次先帶你去認認路。”陸澤洲開著車,漫不經心道。
“我有正經事做,才不看孩子。”陸敘想也不想就拒絕,手賤把陸洋洋懷里的玩偶腦袋揪掉了,陸洋洋抓住他的手腕,就生氣咬了一口,然后跟陸澤洲告狀,“爸爸,哥哥把我的玩偶弄壞了!”
“讓他賠你。”陸澤洲看了眼后視鏡,不以為然對陸敘道,“你的正經事就是追在公司廣告部,那個新進職員的后?”
公司剛招了一批剛畢業的大學生,廣告部有個新進職員,是個alpha,長得卻清瘦斯文,比起alpha,更像beta。陸敘為了這個職員,專門跑去了廣告部,和人家套近乎。
陸敘甩甩被咬的手腕,把玩偶腦袋又安了回去,塞給陸洋洋,“賠你。”
“我在追他,關于我下半輩子的幸福,當然是正經事了。”陸敘一本正經,他難道找到一個又是alpha,長得又符合他審的。
“……”陸澤洲懶得跟他再說,決定讓陸父治治他。
到了花店,陸澤洲拉開玻璃門,陸洋洋就迫不及待掙開他的手,顛顛朝葉輕跑過去,“媽媽!”
葉輕正坐在小凳子上整理新到的花材,聽到靜,連忙抬起頭,手接住了小家伙。
“葉!”陸洋洋膩到葉輕的懷里,摟著葉輕的脖子,朝葉媽媽喊道。
葉媽媽從收銀臺后站起來,笑瞇瞇,“洋洋來了。”看向陸澤洲,“陸先生也來了,快到這邊坐。這位是?”
葉媽媽的目移到陸敘上,還沒有見過陸敘。
陸澤洲道:“陸敘,洋洋哥哥。”
葉媽媽一愣,然后忙笑道:“小陸先生也坐。喝蘇打水還是檸檬水,我去冰箱拿。”
“檸檬水。”陸澤洲說了一聲,葉媽媽就進去了儲藏室。
“哥哥把我玩偶的腦袋都揪掉了。”陸洋洋抱著玩偶,把腦袋重新扯下來給葉輕看,碎碎念告狀。
“我給你重新買一個。”葉輕拿過玩偶看了一眼,安地小家伙的頭發。
“媽媽,你臉上也傷了,我幫你吹吹。”陸洋洋看到葉輕臉頰上也有幾道細微的劃傷,瞬間把玩偶拋到腦后,小手捧著葉輕的臉,就鼓起腮幫子,湊過去吹。
吹幾下,還不忘聲叮囑,“要是疼,你告訴我鴨,我輕一點。”
“我給你帶了藥,上去涂。”陸澤洲拿出陸母給他的小圓罐,抬下朝葉輕示意。
葉媽媽正好端著剛泡好的檸檬水出來,聞言朝葉輕道:“上去吧,下面有我看著。”
葉輕抱起陸洋洋,往樓上走,陸澤洲跟在他后。
花店里只剩下葉媽媽和陸敘,葉媽媽把檸檬水放到收銀臺旁的桌子上,朝陸敘微笑,“小陸先生,過來坐。”
到了房間,葉輕彎腰把陸洋洋放到地上,想手接過陸澤洲手里的小圓罐,陸澤洲卻是直接手打開圓罐的蓋子,頭也不抬道:“我幫你涂。”
說完用手指挑了一點白的藥膏,圓罐隨手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后手抬起葉輕的下,低頭幫他涂抹臉上的劃傷。
“這是我媽給的,讓我給你,說涂了不會留疤。”陸澤洲涂得認真,涂完還抬著葉輕的下,低頭在涂抹輕輕吹了吹。
有一劃傷在角,察覺到陸澤洲緩緩靠近,葉輕張的咽了咽口水,胡找話說,“陸夫人沒事吧?”
“沒事。”陸澤洲的聲音從腔里發出,低頭靠近,越來越近,眼見兩人要親在一起,突然葉輕的被抱住用力搖,陸洋洋的小音叭叭響起,“我也要吹,快讓我吹,爸爸,快抱我起來,你沒有我吹的好,你吹的太重了,你把媽媽的臉都吹紅了!”
葉輕清醒過來,手用力推開陸澤洲,彎腰抱起陸洋洋。陸洋洋用小手捧著他的臉,不滿的嘟噥,“爸爸吹的真是太用力了!”
陸澤洲:……
窗外街上傳來收破爛的吆喝聲,“收廢紙殼瓶子咯,五錢一斤~”
他很想下去問,孩子多錢一斤?把這吃他的喝他的,養的胖嘟嘟,卻只知道不合時宜打斷他好事的小崽子打包賣走。
誰要誰要,反正他是不想要了。
樓下花店,玻璃門猛地被人推開,風鈴一陣響,姜源急匆匆從門外跑進來。
“小姜,你不是上班嗎,怎麼回來了?”葉媽媽正在收銀臺后面算這個月的賬,抬頭看見姜源,驚訝的問。
姜源氣吁吁,“昨晚有一份畫好了的設計圖忘了拿。”
他一路跑回來,熱的滿頭大汗,看見沙發旁桌上的一杯檸檬水,過去端起來就仰頭喝掉。
“哎……”葉媽媽沒來得及住他,恰在這時,陸敘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你怎麼在這里?!”看到陸敘,姜源瞪他。
“……我還想問你。”陸敘的目落到他手里的杯子上,“你喝我水干什麼?”
“這是你的水?”姜源低頭看著已經被他一口氣喝完的杯子,“我豈不是喝了你的口水?呸呸呸!”
陸敘氣笑了,“還好意思呸?明明是你自己主喝的,不知道多人想喝我的口水,喝不到,著樂去吧你。”
“還想喝你的口水?惡不惡心!”姜源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看了看時間快來不及了,不再搭理陸敘,放下杯子就沖上樓,拿了忘下的設計圖,就又沖了出去。
“慌慌張張,公司怎麼會請這樣的設計師。”看著姜源急吼吼上出租車的背影,陸敘嫌棄的嘖嘖兩聲。
陸洋洋吵著要在葉輕這里住,可是陸母那件事的背后主使還沒有找到,為了陸洋洋安全,陸澤洲還是強行把他賽進了車里。至于葉輕這里,也派了幾個保鏢過來,在附近日夜二十四小時保護。
送撅著小,生氣不搭理他的陸洋洋回了花園洋房,陸敘要離開,陸澤洲攔住他,“你留下來陪洋洋,我出去一趟。”
陸敘納悶,“你剛回來又去哪?”
“給臭小子買玩。”陸澤洲說完就開車出了門。
萬山監獄,陸澤洲站在監控室,看著食堂的監控畫面。
畫面上犯人們正排著隊井然有序的在打飯,左邊靠墻角的一張桌上,葉橙低頭在安靜的吃飯,幾個犯人走到他邊,為首的犯人手里端著的飯菜哐當一下全倒到葉橙頭上。那幾個犯人,頓時紛紛大笑出聲。
葉橙抬起頭,抹了把臉上的湯,拳頭攥的很,憤怒的站起來撲了過去,一群人頓時打一團。
葉橙寡不敵眾,被好幾個人在地上。
監獄長站在一旁,小心看陸澤洲的臉,“您看,是不是可以讓人去拉開他們了?”
見到葉橙被打的鼻青臉腫,陸澤洲才微微點頭,“去拉開吧。記得關閉。”
監獄長如蒙大赦,趕拿起對講機吩咐食堂的獄警去把人拉開,鬧事的人全部關閉。
“最近怎麼樣?”見獄警把地上宛如死狗的葉橙拖走,陸澤洲才移開目問道。
監獄長連忙道:“一切按您的吩咐,對101654號犯人特別關照,隔三五天就會有其他犯人找他茬。”
陸澤洲滿意點頭,萬山監獄是專門收Omega的監獄,葉橙便是在這里服刑。葉橙剛進來,他便打通了里面的關系,讓人好好關照葉橙。現在葉橙沒有任何依靠,只要他想,可以讓葉橙一輩子都在牢里,生不如死。
“你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陸澤洲看向監獄長,問道。
監獄長靠近陸澤洲,低聲音,“昨天有位京市來的貴客,來見了101654號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