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為了表示對來賓的鄭重,舞臺上有樂團在演奏。
唐尋安在代表團一方座,不知為何,他今天的心有一種無法發泄的焦躁。
為了緩解這種緒,唐尋安強迫自己逐字逐句審查協議。
所有協議容都是事先定好的,也有法律效應,但大家都清楚,這只是一種暫時的,表達友好的形式。但凡有一方實力衰弱,其他勢力是很樂意咬上一口的。
災難降臨后,除了銳減的人口和領土,整個文明的秩序也來到了禮崩樂壞的邊緣。
唐尋安是在下午六點抵達的目的地,簽訂儀式是在晚上八點。
天啟大區的使團婉拒了宴會,打算簽完協議就走。
新月神國的教徒面面相覷,最終道:“那請稍等,我們這就去請見輝月神座。”
和總部用S-F給天啟者劃分一樣,新月神國也有自己的標準,最高一級就被做神座,代表靈力閾值超過8000。
輝月神座是教徒們對教子的尊稱。
20歲的神座,任誰看了也要說一句后生可畏。
大約十分鐘后,歌劇院大門打開。首先飛進來的,是幾只銜著花籃的鳥。
整個大廳似乎都敞亮了一些,五六的花瓣從花籃里飄落。就連演出臺上的樂團,都換了一支更圣潔華的調子。
白澤小聲吐槽:“排場真大,這算封建復辟了吧?”
這位教子的排場真的很大。不僅有鮮花開路,還有四個教徒舉著偌大的白金雙寶傘,給神座開路。
但比起華的裝飾,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教子那張臉。
很,配上上克風格的華服,整個人一看就很貴。
白澤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唐尋安和他一起吐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結果唐尋安的眼睛就跟磁鐵一樣,黏在別人臉上。
神意外的驚喜。
白澤大為不解:“你一直盯著人家的教子看什麼?”
唐尋安試圖收回視線,但是失敗了:“難道不好看嗎?”
“好看。”哪怕是不同陣營,白澤也要承認這位神座的貌,“但是我沒辦法形容你的眼神。就像是匈奴可汗第一次見到大唐來的漂亮和親公主……以為是包辦婚姻湊活過日子,沒想到自己賺翻了。那種,你懂嗎?”
唐尋安不是很懂。
-
輝月神座的名字陸言。
唐尋安盯著協議上的簽名看了許久,覺得普普通通兩個字也顯得十分可。
全程,陸言的神都格外的寡淡,銀的眼眸像是天上的月,充滿疏離。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出緒。
意外發生在簽訂儀式的末尾。
地面毫無征兆的劇烈晃起來。
大廳的燈在瞬間熄滅,四周一片漆黑,人聲在黑暗里響起。
“是地震,先躲起來!”
在場的幾乎都是天啟者,盡管靈力閾值有所差異,但好在不用擔心人員傷亡。
在晃中,歌劇院頂層的天花板掉落,大理石塊狠狠往地上砸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唐尋安張開背后的龍翼,擋在陸言面前。
背后的石塊興許是用特殊材質加固過,很重。
唐尋安從鼻腔發出了一聲悶哼。
陸言抬起頭,眼神有些意外。
盡管年輕,但他一向是和弱搭不上邊的。沒想到居然有天,會被一個陌生人保護。
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唐尋安,代號暴君。人類目前為止最強的天啟者。
陸言還知道更多的事,盡管陸城和江月沒有告訴他。
這次簽訂儀式,是一個針對唐尋安的局。
他們想讓唐尋安死在這里。
不僅僅是因為唐尋安屬于其他陣營,更因為陸城做過一個預知夢。
陸城說,他夢見唐尋安殺了陸言。
“他是你神路上最大的障礙!”
在說起這個人的時候,陸城巨大的眼眸難掩憤憤。
地面裂開了幾條巨大的隙,地底的污染從隙里鉆了出來。長著爬蟲一樣的軀,卻有猙獰的口,足以撕裂一切皮。
地面有幾個教徒被悄無聲音的啃食,在短短幾個呼吸間,連骨頭都沒剩下。
唐尋安抱著陸言飛到了半空中,深深蹙起眉。
陸言的初始天賦是全知。
這導致陸言的腦海里,經常會閃過一些片段化的描述。
譬如現在。
陸言聽著唐尋安的心跳,意識到一件事,唐尋安著他。
不是喜歡,是深。
這讓陸言很疑。
很小的時候,陸城和江月就告訴過他,他的目標是神,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
他是教會的教子,神國未來的繼承人,也是教徒信仰的神明本。
陸言觀察著人間,卻從不融。
他在父親的指導下,吞噬著王魚和污染。
陸言很年輕,卻比任何人想象中強大。
除非是高級污染,現有的手段其實很難從理意義上殺死唐尋安。
但唐尋安并非不可戰勝,他的神狀態比很多人想象中糟糕。
為此,陸城特地去了一趟長嘉,和圣神進行了一場易。
他要到了圣神的一枚小腦花。
唐尋安如果意外死亡,新月神國的嫌疑顯然是最大的。但如果教子也在現場,完全可以推給污染和意外。
這里面唯一的變數是陸言。他們養陸言長大,然而他并沒有被養兩人期待的模樣。
他強大,但并不聽話。哪怕是陸城和江月,也無法左右陸言的意志。
陸城在賭,賭陸言會永遠置事外。
如今,陸言在唐尋安的懷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微微,曲起手指,彈了一下。
他的作弧度很小。
小到在混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彈走了一枚從天而降的小腦花。
小腦花“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被地上的污染啃的干干凈凈。
……
……
地震持續了兩分鐘。
自從污染擴散,天災發生的頻率顯著上升。
火山噴發、暴雪、海嘯、地震、洪水……世界脆弱的像是千瘡百孔的玻璃球。
這次地震雖然突兀,但的確是自然發生的災難。
唐尋安用龍息解決了污染,小心翼翼地把陸言放在了地上。
劇院已經變了一片廢墟。
對方銀的眼眸看著他,卻并不說話。
唐尋安有些莫名的張,但是好在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他問:“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周圍,深海會的信徒們忍不住對這個異鄉人怒目而視,擋在兩人中間:“離我們教子遠點!”
唯獨陸言思考了片刻,輕聲回答:“嗯。”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沒有寫完,我怒。
順便,這文簽了繁、簡海外、簡大陸出版。出版進度可以關注微博@小七流,有消息會通知的。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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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記完再把人推開:“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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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166
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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