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樣做,又真的是符合大義的嗎?
“太子殿下,風太大了,請回去吧?”曹寅再次勸說。
胤礽放下遠鏡,道:“護衛我的士兵有多人?”
曹寅道:“共有一千銳。”
胤礽道:“隨我出征。”
曹寅大驚失:“太子殿下!你要去哪里!有什麼事給臣去辦,您不能臨險境!”
胤礽搖頭:“不算臨險境。孤要截斷噶爾丹的退路。派其他人都不行,他們會故意放走噶爾丹。”
曹寅問道:“直親王不是已經去了嗎?”
胤礽道:“直親王去的是另一邊。”
直親王要攔住的是噶爾丹另一位首領策妄阿拉布坦。
同樣,和噶爾丹首領作戰,只能直親王去。其他人都會故意放水,以免準噶爾覆滅。
噶爾丹是一位梟雄,又被藏傳佛教認為是溫莎活、佛的轉世,是世俗和宗教雙重首領,連達某個賴喇嘛的弟子都隨侍他的旁。
只要噶爾丹還活著,他隨時都可以利用自己的宗教首領份,再與大清為敵。
哪怕他孤一人逃到了國外,也一定會被外國利用,為大清、為華夏平定西北的心腹大患。
胤礽道:“這是孤的命令。”
曹寅只能咬牙下跪:“臣聽令!臣定護太子周全。”
胤礽轉:“容若,你留下,若噶爾丹派人來求和,你立刻帶人追擊。之后我們就能前后夾擊噶爾丹。”
納蘭德問道:“太子殿下,您親自追擊噶爾丹,那您派到盛京和科爾沁的兵有何作用?”
胤礽諷刺地笑道:“噶爾丹若不西逃,而是北逃。盛京和科爾沁的兵就有用了。不過盛京和科爾沁的兵并不是用來阻攔噶爾丹,而是阻攔乘火打劫的人。喀爾喀蒙古空虛,策妄阿拉布坦一定會分兵掠奪喀爾喀蒙古,羅斯國和外國雇傭兵們也說不定會來分一杯羹。”
人不能算盡天機,胤礽就算認為噶爾丹極大可能西逃,但噶爾丹也可能中途腦子風北逃。所以人手必須安排好。
再說了,胤礽可是等著抓那群扮做傳教士的雇傭兵呢。
納蘭德道:“臣一定不負所托!”
胤礽點頭。
他披甲上馬,領著自己的衛兵悄然離開。
這一切,除了中路軍之外,其他八旗將領居然全然未覺。
費揚古覺一個頭兩個大。他咬牙切齒想,太子殿下和直親王不愧是親兄弟,這魯莽的格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個士兵跑來:“將軍!其他八旗的人已經沖上去搏了!”
費揚古大罵:“太子殿下不是有命令嗎!只火炮火銃對,不搏!”
士兵:“他們好像都無視了太子的命令。我們也沖嗎?”
費揚古冷笑:“沖什麼沖?你們把旗幟豎起來,喊大聲一點。我們打了那麼久,也該讓他們打打了。”
士兵立刻去傳令。
中路軍的人立刻閑散起來,雖然在邊緣使勁吶喊,偶爾搶一兩個人頭,但并不參與搏,游離在戰場之外。
因夜晚視線黯淡,八旗部隊又各管各的,戰場十分混,沒人發現中路軍在懶。
費揚古找到福全:“裕親王,這怎麼回事?太子不是說只對,不進攻嗎?你知道搏會死多人?你知道兩軍混在一起,我們的新式火銃和大炮就沒用了嗎!你究竟在干什麼?!”
面對費揚古的怒氣,福全嘆了口氣:“我下令了。”
費揚古怒極反笑:“下令了,違反命令的人是不是該軍令罰?!”
福全道:“有大半的八旗軍隊都主出擊,剩下的見其他部隊出擊后也出擊了,軍令怎麼罰?”
費揚古道:“至要把最先出擊的幾隊砍了!”
福全搖頭:“砍不了,他們約好了,是許多支隊伍一起主出擊,頂多削爵吧。唉,本王會寫折子上奏給皇上裁奪。太子呢?”
福全還以為太子會親自來怪罪。
費揚古譏笑道:“太子早就知道你們沒用,已經親自去攔截逃跑的噶爾丹了。”
福全:“……”
“裕親王,噶爾丹派人來求和……”
“和個屁!趕追擊!”
福全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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