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現代言情 春風一度共纏綿 第96章 不對勁

《春風一度共纏綿》 第96章 不對勁

想著這是別人的手機,我不自報家門的話,陸承北不會知道我是誰。

可是就在我要說我是誰的時候,陸承北直接喊了我的名字。

“安安,是你嗎?”

他這一聲,讓我直接愣住,因為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為什麼陸承北會知道是我,難道真的如那些綁匪所說,是他不想要這個孩子才指使他們來抓我的。

現在我跑了,他們打電話匯報,所以陸承北料到我會打給他?

我的邏輯此刻已經有些混,但對陸承北的不信任,已經開始在心底發酵。

沉默了片刻,我才輕輕“嗯”了一聲。

然后,陸承北當即問我,“你在哪兒?”

原本我是會說的,可是當下,我忽然不想說了,或者應該說,不敢說了。

我不知道那些綁匪到哪里去了,萬一我這邊和陸承北說,那邊他們就找回來呢?

我猶豫了,半天都沒說。

陸承北似乎沒什麼耐心,不耐煩地又問了一句。

他的這個態度讓我心里更加沒底,咬牙不說。

“安安?告訴我你在哪兒。”

問了第三遍,我能聽出陸承北語氣上的變化。

也許是第三次那些微的關心,讓我有些鬼迷心竅。

恍恍惚惚,我就報了自己的位置。

其實我也不怎麼悉這個地方,只是知道大概方位。

我剛說完地址,陸承北急急地說了一句等他,便想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似乎是出于報復心理,在他掐斷前生生進了一句話。

“我的孩子,沒了。”

這里,我特意強調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們的孩子”。

陸承北是否能聽出來我話里的意思,我不得而知。

然而他突然的沉默,讓我心里忐忑不安起來。

半晌,他沒有說其他的,只是沉聲重復了一句讓我等他的話,便立即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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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筒里急促的嘟嘟聲,不知道為什麼,讓我我莫名心悸,有種無所適從的彷徨。

因為我突然不確定是繼續在這里等,還是轉移一個新的地方,等陸承北過來再確定接不接近他。

陸承北,應該會來吧?

高度的張,讓我的力消耗得很快。

因為在郊外,氣溫還是蠻低的。

我似乎有些被凍住了,到最后也沒有移位置,就這麼靜靜等著。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我登時就被嚇醒了,下意識要往旁邊爬。

“安安。”

對方立馬出聲,我作僵住,緩緩回頭,雖然只看到一個背廓,還是頃刻紅了眼眶。

是陸承北來了。

聽不出他的語氣,我被他慢慢扶起來。

陸承北一句話沒再說話,而是拉著我轉往外走。

走到昏暗路燈的范圍中,我才看到陸承北的表

他眉頭促,似乎正面對著什麼很嚴峻的事

“上車,去醫院。”

簡短地下著指令,我現在聽到醫院,都不自覺地發抖。

聯想到之前去小診所的事,我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退到黑暗中。

我的舉讓陸承北的眉間更,他看著我,一字一句又說了一遍。

今晚的陸承北似乎很喜歡重復自己的話,可是他這種強的態度,讓我自然而然地想抵

為什麼他一來就要帶我去醫院,為什麼他不先問一問我怎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這里。

難道帶我去醫院,是繼續打我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嗎?

我渾都警戒起來,起碼在這一點上,我不會妥協。

否則我逃出來,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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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看了我一會兒,陸承北才邁步要向我走來。

我登時是已經被嚇得夠嗆,看到陸承北,當下尖著嗓子對他吼道,“你別過來!別過來,我不會和你去醫院的,我可以自己負責這個孩子,和你沒關系。”

“和我沒關系?”

這次,陸承北是重復了我的話,但是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冰冷,甚至著一危險的意味。

“你,你要干什麼?”

“為什麼不去醫院?”

陸承北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直接無視我的問題。

他這麼問,我在害怕的同時,又莫名惱火起來,直接懟回去,“我不喜歡,行不行?”

沒有直接將“因為你要做掉這個孩子”說出口,我選擇了無理取鬧。

然而陸承北卻不為所,他的緒不算太鎮定,但是也沒有反常。

我和他說孩子沒了,所以他才要帶我去醫院確認的吧。

如果被檢查出孩子還在,我不知道陸承北會做什麼。

可是就在我想著應該怎樣才能避免去醫院的時候,陸承北卻幾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拉著我的胳膊往車的方向拖。

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綁架現場。

我掙扎著,手腕都有些疼起來。

但是陸承北的態度十分堅決,最終我還是沒拗過他,被塞進了車里。

不過在他開車前,我忽然記起應該去還手機,就和他說讓我下去一下。

但是陸承北將車門鎖著,遲遲沒有打開。

我知道他是怕我直接跑了,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微微嘆口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這樣。

然而我一向不喜歡欠人,就和陸承北說,“我答應你去醫院,但是這個手機我必須去還,人也要謝。”

沒有前提,我直接說了這句話。

這時,陸承北才打開了車門鎖。

不過他沒有跟著我下車,而是在車里等著。

還了手機后,我往車子的位置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沒有發抖的恐懼

也許是心里已經認清了某種事實,越發清晰,就越發接現實。

回到車上,我幾乎是視死如歸地對陸承北說了一句,“出發吧,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因為那伙人拉我去的地方是遠郊。

按理說,孕檢中心的醫生護士已經下班,但是陸承北打了一個電話后,馬上就有人過來開始準備檢查。

陸承北打完電話,就沒再和我說一句話。

他只是默默地陪在我邊,這種覺讓人很奇怪。

他似乎有些張,但是從他繃的臉部上又看不出什麼。

我忽然有些疑起來,到底是不是陸承北想要弄掉我的孩子。

如果是,他只需要讓醫生確定一下我肚子里是否還有生命存在就行。

可是他說的,是全面的檢查。

就和之前他帶我去做的檢查一樣,程序非常多,檢查的項目也異常多。

我一開始只是默默地,醫生讓我干嘛我就干嘛。

但是檢查了幾項之后,我心里徒然生出愧疚

因為我說謊了,讓這麼多人回來為我加班。

而且陸承北的反應很奇怪,我更加迷起來。

差不多檢查到一半的時候,我終于有些忍不住。

突然手拉住陸承北的袖子,停下了腳步。

陸承北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還是沒說話,似乎是在等我開口。

他的目很直接,卻讓我不敢直視。

我低下頭,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的聲音。

很聒噪,仿佛一開口,就會從嚨口跳出來一般。

“陸承北……”

我喊了他的名字,其實我很連名帶姓地他,除非要說很重要的事,或者就是我氣急敗壞的時候。

大概是聽出我的語調有些沉重,陸承北直接轉過來面對著我,終于開了他的尊口。

但是他問我的卻是,“不舒服嗎?”

我確實是不舒服,不管是,還是心理。

不過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抬頭就對他說,“我是騙你的。”

“嗯?”

可能是沒聽清楚,或者覺得聽錯了,陸承北發出一聲疑問。

“孩子沒掉,還在。”

一咬牙,我就直接說出來了。

而后,我便重新低下頭去,閉著眼睛,仿佛在等一個審判。

陸承北沉默了半晌,卻忽然拉著我往外走。

“干嘛,我們要去哪兒?”

我生怕陸承北是要拉我去墮胎,但此時卻沒有氣力掙扎。

陸承北沒有停下腳步,頭也沒有回,直接就說了一聲,“回家。”

直到車子停在陸承北的別墅門前,我還有些云里霧里,因為我猜不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剛才還風風火火帶我去醫院檢查,現在就因為我說孩子還在,他就中斷了檢查,直接帶我回家。

他這麼做,似乎一點沒有不要孩子的意思。

可是如果他沒有這個意思,那些綁匪又是怎麼回事?

我沒問,陸承北也沒有提及,仿佛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進門后,陸承北讓我等一會兒,而后就去給我做晚飯,或者說夜宵還更合適一點。

這次的飯,吃得有些索然無味,因為我就沒有胃口。

吃完飯,我心俱疲,準備睡覺的時候,陸承北卻說要加班,直接離開了。

他走后,我到被子里,忍了很久的眼淚直接從眼眶出。

這一個晚上,陸承北沒有回來,我也一夜未眠。

腦子里七八糟地想著,心也糟糕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睜著眼睛撐到早上的,因為還要上班,我沒睡一會兒,直接起床。

可是剛站起來,就覺得肚子有些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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