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麼臉這麼差?”
我沒有讓陸承北送,而是自己打車回的家。
敲開門,看到徐至天真的笑臉時,我突然連抬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樣,真的想好好睡一覺。
“沒事,飯做好了嗎,我聞到飯香了。”
其實我并不,畢竟在陸承北面前猛吃了兩份小蛋糕,不止不,還有些小飽。
不過要轉移徐至的注意力,沒有比食更有效的了。
果然,徐至一下就被我的話引到他引以為豪的手藝上。
盡管是失憶后第二次做飯,但徐至駕輕就,一副他就是米其林三星大廚的架勢,將飯菜端出來,就站在餐桌旁邊,盯著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對他說,“干嘛,一起吃啊。”
徐至卻是沖我眨了眨眼睛,“你先嘗嘗,早上的你都沒吃。”
覺徐至對早上我沒有吃他做的早餐這件事耿耿于懷,我默默吃了超大一口。
不得不說,徐至雖然沒了記憶,但是他的還記得應該怎麼做菜,味道還和以前一樣。
嘗到這個悉的味道,我不有些淚目。
這樣子的徐至,要我如何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即使一定要有人去擋住大范圍的傷害,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本來還有些搖的心,此刻忽然堅定起來,我瞬間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超好吃!”
聽到我這個評價,徐至很開心,就坐下來和我一起吃。
吃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安安,和朋友聊了什麼,應該不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徐至的語氣似乎有些微的失落,大概是我獨自去見陸慕舟的事讓他到,他和我的世界,還是略有不同這件事。
覺得有必要讓徐至知道我很在乎他這件事,我將筷子放下,認真看著他,“的確不是共同的朋友,但你也認識,我們聊了一些關于你的事。”
“關于我?”很是詫異,現在徐至的際圈子很窄,就固定幾個人,還不超過一掌。
“嗯,你還活蹦跳的消息開始外傳,就有人想證實。”
我說得有些模棱兩可,態度也十分不明確。
徐至大概是被我吊了胃口,又不滿意我的回答,就追問了一句,“證實之后呢?你是怎麼說的?”
“其實,陸承北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直接跳開話題,徐至聽得一愣。
他眨了眨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他不是對你……怎麼還?”
話都有些不利索,徐至整個人都秀逗了一樣,似乎只要是關于我的事,他就會著急得有些反常。
他從以前開始就這樣,盡管大多數時候都很理智和淡定,也許沒了以前的記憶,就釋放了一個更真的徐至。
我不知道自己是訕笑還是苦笑,陸承北對我余未了又怎麼樣,但是走不到一起就是走不到一起,我也不會答應做他的人。
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我就想說,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就順便商討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因為我已經決定要搬出這套房子。
即使不是立馬和陸承北一刀兩斷,干干凈凈,至應該讓陸慕舟看到我的態度,不要讓事態發展得太糟糕。
我當然不會直接和徐至說原因,而是問他,“如果我們另外找個住,你會不會同意?”
之前其實我們是有稍微談論過這個問題的,當時徐至的回答是,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我毫不懷疑他的這個回答,只是需要再確認一遍,也希是兩個人共同作出的決定,而不是我一人獨裁。
徐至的表有些疑,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我一百個同意。”
“那就好,一會兒我出去看房子,明天就搬。”
敲下定音錘,我頓時松了口氣。
徐至往我碗里夾了兩塊,似乎有些憋得慌,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瞄著我,憋出一句,“安安,你是不是和阿北吵架了?你突然說要搬,讓我覺得你好像在逃難一樣。”
“嗯?”被徐至問得一懵,我反問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看,我們三個人一起住,不是還好的嗎?阿北這個人格奇怪了一點,但還算是個好人,他有要為你出氣耶,憑這一點,我就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有優點的。”
難得聽到徐至夸贊陸承北,不過我也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并不是很愿意離開這棟我們一起生活過的房子。
我又何嘗想離開,只是如果我不這麼做,不知道陸慕舟會干出什麼事來,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俆若言為了得到陸承北肯定也會不折手段。
我傷或者被中傷都沒關系,但是徐至是我要保護的,我也一定會保護他。
他護了我五年,這次到我來護他。
不過我還是不想擰徐至的意愿,最好他是心甘愿,沒多留地跟我走。
想到這里,我忽然記起之前的事,確切地說,是徐至墜崖那個晚上,他去陸承北別墅接我之前的事。
我記得他當時說,我和他的護照都已經準備好,接上我就打算帶著我回國。
我不知道徐至的護照現在還能不能用,畢竟才一個月,可能有些信息系統還沒更新完全,如果能用呢!
我當下一刻也不能等,直接起沖到徐至的房間里。
他放東西的歸類習慣我是知道的,沒怎麼翻就找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護照。
印鑒還很新,照片是在國拍的,當時還搞了一個很不適合我自己的發型。
看到這張照片,我莫名想笑,同時口也有脹脹的覺。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萌生出一很強烈的,想帶徐至離開這座城市的覺。
我還有些存款,應付兩個人一陣子的生活沒有問題。
如果我們兩個逃到國外,應該就不會被現在這些糟心的事纏了吧?
逃避雖然不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但卻是最直接的。
只要徐至不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陸慕舟和俆若言心中的小九九就沒有威脅,再加上俆若言本的事,又可能變回陸承北取得主控制權的局面。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越想越覺得可行,我就將兩本護照拿出去,直接遞給徐至。
徐至接過,看了一下,猜出我想說什麼,便先一步開口問我,“要去國?我們?”
“……”盡管心中做出了這個決定,但真的要親口承認的時候,卻有些難。
我定了定心神,想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更加強一些。
重重點頭,我幾乎是咬著牙迎向徐至的視線,“對,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當初我們是打算回國的,就在你墜崖前。”
“我知道了,先吃飯,然后打包行李,好像也不多。”微微嘟起,徐至仿佛是在丈量自己有多可以帶走的東西一樣,末了,他又問了一句,“等阿北回來同他說一聲,還是我們直接走?”
徐至對陸承北的印象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現在似乎真的將他當是一家人,所以才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輕嘆一口氣,而后對他搖了搖頭,“不告訴他,否則我們就走不了了。”
吃完飯,我負責洗完,徐至就去房里收拾了。
因為東西本來就不多,還沒到傍晚,我和徐至就打包好了自己的行李,總共不到三個行李箱。
晚間,傅辰天很意外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其實我還覺得不好意思的,他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現在一開始弄自己的事,就把他忘了,其實應該請他吃頓飯,好好謝他。
然而我這想法還沒說出來,傅辰天當先對我說,他過兩天要去國了。
這個消息有些突然,也有些湊巧,我張了張,愣了一會兒才回道,“那,什麼時候會再來帝都?”
“短時間應該不會了,在國那邊有個項目要談。”
“這樣啊,我還想請你吃頓飯呢。”
“現在也來得及啊,我又不是馬上走。”傅辰天的語氣里帶笑,讓我也不由笑了起來。
“那就明天吧,說不定我們還能為旅途伙伴。”
聽到我這麼說,傅辰天頓了一下,而后有些欣喜地問道,“你也要去國嗎?”
我沒有馬上給出回應,只是對他說,“明天吃飯的時候再談吧。”
掛斷電話,我從客廳要回房的時候,路過徐至門口,敲門進去看了他一下。
徐至剛洗完澡出來,正在吹頭發。
他沒發現我,我就默默地退出來,將門小心帶上。
可就在我要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后忽然響起腳步聲。
瞬間汗炸起,能悄無聲息進門的人,除了陸承北還有誰。
我本著不和他正面對上的原則,低頭就想走,最好在我和徐至離開前,都不要和他再有流。
然而陸承北的作比我快多了,他忽然從我邊越過,如同一道旋風。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到墻上,就在徐至門口旁邊的墻壁上!
我一下就懵了,甚至連“你要干嘛”這句話都問不出口。
而下一秒,我卻本問不出來了,因為陸承北捂住了我的。
“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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