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車窗里的人,我不睜大眼睛,這不是傅辰天嗎?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國的事解決了?”
老實說,在這種時候遇見傅辰天,是一件好事。
“先上車!”傅辰天招呼著,我和徐至沒有猶豫就上去了。
老實說,我以為短期不會再見到傅辰天,畢竟他自己說了要去國談生意,中國行已經告一段落。
因為一起共過患難,所以傅辰天給我的覺特別親切,我下意識就愿意親近他。
“我以為你該有一段時間不出現了。”上車后,我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安的心在此時已經得到很好的緩解,畢竟見到了親人一般的傅辰天。
傅辰天自己開的車,他微微一笑,說道,“合作方知道了我那天的遭遇,見我一險就馬上飛國十分,商談意外地順利,所以就提前結束行程,在回法國之前,還有一小段空窗期,我就想回來找你們。”
說到這傅辰天的語氣還是十分愉快的,不過他忽然頓了頓,有些言又止,“不過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副模樣出現在醫院對面,陸先生呢?”
提到陸承北,我表有些不太自然。
是徐至回的話,他說,“本來我和安安今天晚上要飛國的,但是因為一些事耽擱了。”
“你們要去國?”傅辰天十分詫異,“我以為能收到你的喜訊呢,安安。”
傅辰天顯然是開玩笑的,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我們,從那棟房子里搬出來了。”
和傅辰天實話實說,我的語氣十分落寞。
徐至看了我一眼,補了補一句,“所以我們才打算去國。”
“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在紅綠燈前停下,傅辰天轉頭過來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頭,如果可以離開這里,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我也許能過得幸福。
“這樣啊,是和陸先生有什麼不愉快了嗎?”
傅辰天很敏銳,不過正常人聽到這種消息,第一反應也是這麼想的吧,畢竟之前三個人在一起住得好好的,現在其中兩個人突然要搬走,永遠不回來,任誰都會想,是不是和第三人鬧了矛盾。
他這個問題,我不太想回答,因為再去敘述那件事,對我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然而不回答,就等于是默認。
就在我想開口多說一些的時候,徐至搶了先,他說,“阿北搞大別的人肚子,總得好好負責,所以我們就打算從那房子離開。”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如果他們要結婚什麼的,你們還在那房子里就不太好了。”
然而陸承北還有其他的房子,更大,更適合小兩口住的地方,不過我沒說,想走,只是我不想看見他和俆若言罷了。
傅辰天這麼說,覺就像故意要給我一個臺階下一樣。
我和陸承北的事,我不確定他知道多,但是他一定早就有所察覺吧、
“那麼你們這樣子,不會是去機場的時候出車禍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有些奇怪傅辰天直接這麼問,為什麼是車禍,也可以是摔跤吧。
傅辰天笑了一下,他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本來打算直接去你們那,但是導航說那邊有車禍,已經圍起來勘察,無法通行。據說肇事車輛到現在還沒找到,廣播里沒有給出下文。”
“這樣啊……”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那個被我們丟在路邊昏倒的司機早就被人發現了。
不過這不就有些糟糕了嗎,肇事車輛,本來就只有一輛車,難不他自己開來的車還要被定為造他橫躺路邊的罪魁禍首嗎?
我莫名覺得,可能接下來那些警察在醫院找到那輛撞凹的車子后,會滿城搜我和徐至,那我們兩個不久變逃犯了嗎?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顧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你們現在這副模樣,沒辦法馬上離境吧,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黃燈閃了一下跳到綠燈,傅辰天緩緩開車子。
看著馬路上的車流,我忽然眼前一白,眩暈起來。
醫生檢查過,我沒有腦震,所以可能只是被晃眼晃的吧。
甩了甩頭,我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更加暈眩。
徐至發現了我的異樣,趕扶住我,焦急地問道,“安安,你沒事吧?安安,很難嗎?”
他抓著我的肩膀,不敢搖晃我,一直在我耳邊說著什麼,傅辰天也在呼喚我,但是他們的聲音逐漸變得縹緲,我最終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寬敞的房間里。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我看了許久,焦距才恢復正常。
垂眸掃了一眼室,只有我一個人,徐至不在,也不見傅辰天。
不過,我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傅辰天帶回去了,因為這個房間,看起來并不像是酒店之類的地方。
“唔……”
從床上坐起來,腦袋還是有些不對勁,不過已經好多了。
我的手綁吊著,所以要坐起來有些吃力,需要用另外一只手撐一下。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我才從床上下去。
地板上鋪著很的地毯,踩上去腳很好。
我首先做的,是先到窗前看一下外面的況。
大概是因為之前被陸承北囚過一段時間,這已經變了我的一種習慣。
不得不說,其實我的很多習慣都是應為陸承北養的,即使和他分開,每次下意識地做著什麼事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這種覺,真心糟了。
窗子外面是小公園的覺,一片綠地,有用植做的庭院裝飾,看起來,這個地方很大。
能在這座城市里有如此大占地面積的房子,應該只有在城郊了吧。
當然,是只有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徐至去哪兒了,竟然沒有陪著我。”
自己嘟囔一句,我就打算到下面去看看,這個高度的話,應該是三樓左右。
而就在我開門的一瞬間,門外剛好站著一個人,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要再關上門,但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立馬就忘記了這個作。
震驚地著門外的人,我半天都合不上,因為腦袋完全是懵的,沒想到會見到這個人。
對方顯然比我淡定多了,見我說不出話,就直接問我,“手疼不疼?”
“……”他此話一出,我閃爍著眼神移開和他對視著的視線,嘟囔一句,“不疼。”
門外站著的人,就是陸承北,明明我是在傅辰天的車子里暈迷,怎麼現在卻是陸承北出現?
百思不得其解,我索問他,“你怎麼會在這里?”
陸承北挑眉,“無論你在哪兒,我都可以找到你。”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很籠統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抿了抿,探頭往外面看去,其實是想看有沒有其他人在。
陸承北倒是很善解人意,直接說道,“徐至和傅先生都在一樓客廳。”
“哦。”
應了一聲,我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而尷尬。
其實我現在對陸承北的那種排斥和抵已經減弱了很多,可能人在脆弱的時候,就比較容易接被人吧。
然而,也僅僅只是減弱了一些,而不是消退。
“所以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再休息一會兒。”
我到底不想和陸承北再因為那件事產生爭執,因為那樣太累了,也讓人非常難。
陸承北倒是沒有提及那件事,而是對我說,“車禍的事,我已經替你們解決了。但是這幾天,你們必須接我的保護。”
“哈?”陸承北這個語氣讓我十分不舒服,我就懟他,“我們能自己保護好自己,憑什麼一定要接你的保護?再者說,只要離你遠遠的,我們就沒有危險不是嗎?所以請你和我們保持距離!”
“……”陸承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不為所,還是堅持著,“不管你愿不愿意,在你們恢復得適合出境之前,就先在我這里乖乖呆著!”
陸承北的語氣終究是變得強了起來,仿佛我只要說不,他就會把我綁起來一樣。
但我的重點不在這里,我的重點是,他接我去國這個決定了?
之前還說什麼讓我給他幾天時間,讓我不要離開他之類的話,所以只是騙我的?
因為心里一直在這麼想,我也就真的口而出,“我去國,你不攔了?”
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覺得陸承北已經接現實,要和俆若言過了一樣,所以心更加郁結。
陸承北卻問我了一句,“不是你要走嗎?”
“我要走,你就讓我走?”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鬧騰什麼,陸承北忽然就不阻攔,任由我走的這一瞬間,我似乎才意識到,我本不想離開他這個事實。
可是這樣就又繞回去了,如果我不離開他,他又不能拋棄俆若言,那我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去做陸承北的小三?
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除了走,我還能怎麼把!
這時,陸承北忽然手輕輕將我抱住,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決定你去哪兒,我就追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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