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算是很正常的商業會話,但是我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陸承北的語氣越來越輕佻,該怎麼說呢,仿佛他真的只是游戲人間,不留任何一般。
“陸總也是中人,難道除了準陸夫人外,就沒有其他的紅知己嗎?
聽到這句,我眼睫一,卻聽到陸承北十分輕蔑的笑聲。
“人如服,我陸某不吝,何來紅知己之說?”
“哈哈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啊!”
“……”聽到陸承北這麼說,我仿佛遭到了會心一擊。他說他沒有紅知己,說人如服,這意思是隨時都可以換嗎?
那我對陸承北來說,究竟算什麼?
忽然記起喬溫爾說的那些話,因為俆若言有利用價值,所以陸承北會和真結婚,那麼對他可以說一點可利用價值都沒有的我,他怎麼看,只能當見不得的小三?所以陸承北對我說,讓我做他小三的事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懂了,當下腦子就了。
原本不想被陸慕舟和這位所謂的投資人擾心神,然而現在,我卻發現我已經被影響了,而且加上喬溫爾之前說的那些話,現在我對陸承北開始不確定起來。
這段錄音后面還說了什麼,我沒有去在意,也本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整個腦袋都是陸承北那句“人是裳”,這確實像是他的格所會說出來的一樣。
“安安,這段錄音其實不想讓你聽的,但是你又不相信陸承北是一個玩弄的人。”陸慕舟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后對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想離開他,我會幫你。”
“……”我皺眉著他,雖然不愿意相信,但錄音筆中的那個聲音確實是陸承北,這個聲音我不可能認錯。
這頓飯哪里還有心吃,我謊稱有事便匆匆離開,給畫家小姐發了條取消見面的短信。
傅辰天就在車里等著,見我一上車就沉著張臉,沒有問我談得怎麼樣,只是問我要去哪兒。
去哪兒,我現在有些排斥回陸承北那里,因為他不把我當作他的人看。可是我又必須回去,因為憑陸慕舟一面之詞,我僅僅只是搖,比起陸慕舟,我更愿意去相信陸承北,盡管他現在似乎并不值得我去相信。
回到別墅,其實我不確定陸承北到底會不會回來,他昨晚就沒有回來。
坐在客廳里,我心里糟糟的,傅辰天估計都不知道要怎麼安我。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地坐到傍晚,坐到我都有些犯困的時候,門口傳來鐵門“喀拉拉”被打開的聲音。
我頃刻站了起來,盯著大門,傅辰天仿佛知道我要見陸承北一樣,自覺上樓回避。
其實我本不知道是誰來了,但是能不按門鈴自己進來的,除了陸承北還有誰。
不知道為什麼,我腳下像被什麼粘住一樣,突然邁不開。
直到大門被從外面打開,看到來人的剪影時,我才渾一,忽然就能了。
來人的確是陸承北,他看了我一眼,表十分平靜,仿佛他和徐若言本沒有訂婚,我們之間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還是有些微妙的東西在空氣中流淌著,在我和他之間回旋。
“回來了。”
“回來了。”
語氣不同,但同樣有些生疏的語調,讓我一顆心頃刻沉到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先為主,總覺陸承北對我的態度變了,異常冷淡。
他這種樣子,就讓我更有想試探他的沖。
在那段錄音中,有提到一個地點,那位投資人說這是他上午剛和陸承北談話的錄音,也就是說,如果能不著痕跡地問出陸承北今天去了哪里,就基本可以確定一切。
可是,問題卻不是這麼容易問的。
陸承北將西裝外套掉,隨手丟到了帽架上,剛好掛著。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陸承北倒好,當先拋出這個話題。
我看了他一眼,抿了抿,他肯定指的是徐若言的事。那件事,我還能問什麼,難道事到如今,還要再問他一句他是不是真要結婚。
結果很好預料,我不想讓自己再一次傷害,便咬咬牙,搖了搖頭,但又覺得這樣不像我,轉而又點了點頭。
陸承北挑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有些窘迫,我意識到自己被陸承北占了上風時十分不甘心,明明是我要盤問他。
了腰桿,我沒有坐下,而是直勾勾底盯著他落座在沙發上。
“你今天,應該忙吧?”訂婚儀式后的第二天,會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我覺得我這麼問合合理,也一箭雙雕。
陸承北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百無聊賴地了個懶腰,“是忙,談生意。”
“在哪兒談的啊?”
下意識問這麼一句,陸承北的目幽幽投過來的時候,我才驚覺自己似乎說了。但我的反應還算快,趕補了一句,“你以后會去的地方,我盡量避開,省得起沖突。”
說出這個蹩腳的理由時,我后背已經汗涔涔。
陸承北卻只是興趣缺缺地哦了一聲,轉而報出一個地點。
聽到這個地點的瞬間,我頭部一陣眩暈,這不就是那個老總提到的地方嗎?原來陸承北真的是去和他談合作,并且自己說出了那些話?
他在說了那種言論后,竟然還有臉回來找我,若無其事,是不是還打算讓我盡小三的職責,讓他啪?
渾倒流,頭皮發麻的同時,一寒意,由上到下灌頂而下。
我此時的臉一定十分蒼白,而且表不自然。
陸承北卻沒發現,他看起來累的,癱在沙發里,眼皮都不愿意多抬一下。
緩過勁兒,我開始慢慢全發抖起來,不是因為極度的悲哀,而是因為快要發的怒氣。
攥了拳頭,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和陸承北說什麼,我只是他的一件服,他既然不吝,我又在這里著干嘛,告訴我自己我是一個沒有尊嚴的人嗎!
也許是因為太失了,我冷笑了兩聲,這和平時不一樣的笑聲引起了陸承北的注意,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探究。
“安安,你吃醋?”
虧得陸承北這會兒了還能問出這種問題,我也是服了他了。
但是他這麼問,無疑是在點燃我的怒火。
“我吃什麼醋,我在你眼里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吧?”語氣很沖地回了陸承北一句,我也不怕他和我互懟,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念頭,只希快點離開這個無的魔王。
這下才覺察出我是真的怒,緒也不對,陸承北站了起來,他向我走來,但走到第二步的時候,我便冷聲讓他站住。
“陸承北,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再維持什麼關系,你既然想娶俆家的小姐,你就娶,也不用顧忌我怎麼想,因為我本就不稀罕!”
怒火不斷往上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口堵得慌,能讓自己不掉眼淚的方法,就只有不斷發脾氣。
“安安,你今天玩什麼,別鬧了。”陸承北眼微沉,他的眸著疲憊但很嚴肅地看著我,就好像是在無聲地譴責我無理取鬧一樣。
“……”戒備地盯著他,我不想讓自己再產生搖,不覺得面前這張臉十分陌生,我幾乎快認不得,又或者被喬溫爾不幸言中,我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陸承北。
陸承北開始不耐煩了,他搶到我面前,忽然拉住我,“安安!你到底怎麼了,不是說好了……”
“說好了當你的小三,陪在你邊嗎?不好意思,本姑娘現在不樂意了!”這還是我頭一次強行打斷陸承北的話,他似乎也很詫異,狐疑地看著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是因為徐若言,你大可不必這麼鬧!”微微加重語氣,陸承北試圖將我拉到他懷里,這架勢是想安我,但是被我強地拒絕了,我劇烈地掙扎著,讓陸承北無法得逞。
“程安安!”這時,陸承北忽然很大聲地吼了我一句,我被吼得一愣。
呆呆地著他,一酸意便從鼻子直沖而起,但是我強忍著,不讓它從眼眶掉下來。
“不好意思,今天我累了,你回徐若言那里去吧。”覺得陸承北回來就是想和我做那種事,我莫名心累,也一瞬間讓心死得不能再死。
這個用力拉著我的男人,對我只有,而沒有,我又何必浪費我的,去奢求那本不存在的東西呢?
可能是我的語氣相當冷淡,陸承北一下放開我。
我沒有看他,也不管被拉扯得有些泛紅的手臂,直接轉上樓。
我不知道陸承北有沒有離去,上鎖著門,我將自己包裹在被窩里,本來還有一腔的酸楚,到頭來,卻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隔天一大早,我便爬起來收拾我得可憐的行李,不想在這里留下自己任何的痕跡。
我要徹底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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