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芝老公突然掛掉,在甘塘鎮,乃至在整個平安市的煤老闆之中,都引發了一陣。
這幫人,就沒一個是善茬。
當然,相比起一個死人,他們更關注的是姚佩芝老公後留下的那幾個煤礦。
人死了就死了,哪怕生前再牛哄哄,掛掉之後也就是一個死人,死人是沒辦法主張任何權利的。
所以,這邊人剛一死,還沒涼呢,那邊廂,一羣狼就衝出來了。
老實說,平安市的礦產業剛剛開始走向市場化的時候,最先那幾年,確確實實是野蠻發展的,基本上沒什麼規則和秩序可言。
彷彿一夜之間回到了“洪荒時代”,適用的是“叢林法則”,強者爲尊。
既然姚佩芝的當家人死了,那他家的煤礦,就了“無主”,誰拳頭大,誰手腕,誰就能爲這些搖錢樹的新主人。
似乎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連姚佩芝都這麼認爲。
儘管這些煤礦,道理上是歸家的,男人死了,還活著呢,兒也活著呢,憑什麼不能繼承這些煤礦?
不過姚佩芝知道這些道理沒啥卵用。
面對著數以百萬計千萬計甚至是上億的金錢,任何道理和規則,都是蒼白的。
沒有人會遵守。
除非你別他們更強。
姚佩芝做到了這一點。
展現出來的手段和實力,讓所有想要打主意的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置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強悍的人。
不管是白道黑道,姚佩芝都不怵任何人。
也不管是場面上還是場面下,姚佩芝都有足夠的實力。
以前傳聞中那些和有關係的大人,還真有人站出來給背書。
於是那一羣撲過來的狼,一個個在面前得頭破流,鎩羽而歸,不但沒得到半點好,還被姚佩芝咬下一大塊來。
這一場激烈鋒,時間度長達兩年。
兩年過去,塵埃落定。
大家驚訝地看到,變了寡婦的姚佩芝不但沒有被一羣狼撲倒吃,事業反倒越做越大,以前還只是煤礦老闆娘,兩年後正兒八經了“鑫煤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
上也多了平安市某協委員的方頭銜。
這兩年時間裡,姚佩芝完了從煤黑子到民營企業家的蛻變。
儼然爲了平安市財富圈子裡最頂尖的人,乃至在全省礦業公司老總之中,都不算是無名之輩。
“黑寡婦”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不得不承認,“黑寡婦”這麼綽號很惡俗,因爲太多人跟風而幾乎變了一個笑話。
但用在姚佩芝上,卻非常合適非常切。
偏姚佩芝還就喜歡穿黑的。
比如現在,姚總也是一黑長,坐在臺上,長長的右搭在左之上,出一小截白生生的小,令人心神搖。
實話說,凡是認識姚佩芝的人都說,這位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人味了。
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韻味十足,一點都看不出來,居然是農村孩出,現如今在上,你幾乎看不到一一毫的鄉土氣息。
三十二歲,正是一個人最燦爛的時候。
那種人的迷人風韻,最令男人著迷。
只可惜,這些年來,真能和姚佩芝接近的男人太了,大多數人,都只能遠遠欣賞,絕對不能靠得太近。
靠太近了,不是被“黑寡婦”拒絕,就是被“吞噬”。
這樣的人,明顯不是普通男人能夠駕馭得了的。
當然了,姚佩芝也沒打算讓任何男人來駕馭,對如今的來說,任何男人都只有利用價值,別的休提。
一黑的姚佩芝輕輕喝著茶,屋子裡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如果你認爲這間屋子裡沒有任何警戒措施,那你就錯了。
錯得很離譜。
自從老公莫名其妙死在溫泉池裡之後,姚佩芝邊就從來都沒有不設防的時候。
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莫名其妙變一。
然後,蘇漁就出現了。
蘇漁很年輕,只有二十歲出頭,著打扮很普通,如果不是因爲長得很漂亮,材也非常棒的話,這樣普通的孩子,丟在人羣中,是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
對於自己的好材,蘇漁特意做了掩飾,裹得很。
因爲蘇漁是個打手,而且是金牌打手。
太大了很累贅,和人手的時候,相當的礙事。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蘇漁都把自己裹住,從不放鬆。
作爲姚總邊最得信任的紅人,蘇漁時時刻刻都要準備開戰。
別看姚總在外邊那麼風,想要對不利的人也不。
就好像鄧子豪,無論什麼時候,邊都跟著好幾條壯大漢,怕的就是被人玩“消滅”。
姚佩芝也一樣怕。
誰也不知道蘇漁是哪裡人,不知道姚佩芝怎麼找到的,更不知道姚佩芝爲什麼那麼信任。
蘇漁彷彿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知道是何方神聖。
如果說,孫朝夫和陳是鄧子豪邊最走紅的人,那蘇漁在姚佩芝邊的地位,就和孫朝夫陳相當。
甚至彼此之間更加親近。
無論什麼時候,蘇漁都可以不用通報,出現在姚佩芝邊。
很多時候,蘇漁就彷彿是姚佩芝的影子。
“事定下來了?”
姚佩芝沒有回頭,依舊遠眺著江面,手裡端著嫋嫋清香的茶水,低聲問道。
聲音很優雅,略帶一沙啞,顯出別樣的魅力。
“定下來了。
他確定會調到甘塘派出所去。”
蘇漁也同樣輕聲答道。
“二豹的況怎麼樣了?”
姚佩芝頓了一下,又輕聲問道。
“還在醫院躺著。”
蘇漁角微微一,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之。
只要提到鄧子豪邊的打手,無論對誰,蘇漁都是這種表。
在看來,二豹那種,就是純粹耍橫,面對普通人的時候,當然是無往而不利。
大家都怕橫的!然而到真正的高手,就是個送菜的命。
“那個年輕人,葉九,你怎麼看?”
姚佩芝終於扭過頭來,溫和地著蘇漁,含笑問道。
“不好說……”蘇漁微微一蹙眉,略一遲疑,才說道。
姚佩芝不由得雙眉一揚。
這樣的況,居然出現在蘇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