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泉走了以后,許清墨便再也睡不著了,腦海里滿是夢中最后的那個對視,很確定,那個時候的孟和桐,是真的看到了。
許延泉進宮面圣,許清墨便披了件服坐在院子里,等著許延泉回來。
許久以后,就在花楹有些昏昏睡的時候,許清墨忽然開口道:“花楹!”
“姑娘!”花楹隨即回過神來。
許清墨看著花楹的樣子,便知道是困了,便笑著說道:“你趕回去睡吧,我就等一會兒,等大哥回來了,我就去睡了!”
“姑娘,我不困,我在這里陪著姑娘!”花楹強撐著睡意,輕聲說道。
許清墨也不強求,只是笑了笑。
許延泉回來的時候,天微亮,他看著坐在院子里的許清墨,眉頭鎖,趕解下上的披風,裹在了許清墨的上:“你坐在這里做什麼!”
許清墨抬頭看向許延泉,
許清墨輕輕的笑了笑:“屋子里頭反倒悶得慌,我太想念大哥了,只想趕等到大哥回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大哥!”
許清墨雖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和他這個大哥也很是親近,但是卻很說這些話,許延泉平日里雖然很寶貝這個妹妹,但是自己的妹妹子太剛,平日里他也曾羨慕過人家那些滴滴會撒的妹妹。
可真的當許清墨像小時候那樣,睜著一雙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許延泉只覺得自己的心疼的不得了,自己最寶貝的就這麼一個妹妹,他是最了解的,但凡心里沒那麼委屈,都不可能這麼看著自己。
許延泉心疼壞了,出手拍了拍許清墨的肩膀:“別怕,大哥回來了,許清靈那個臭丫頭,竟然敢推你下水,我這就去教訓他!”
許延泉是個風風火火的子,說走就走,許清墨差點沒反應過來,好在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了:“大哥可別再去了,我早就教訓過了,直接把丟水里去了!這會兒可能還在發燒呢!”
許延泉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大笑起來:“不虧是我妹妹,就不帶吃虧的!”
許清墨看著眼前大笑的許延泉,腦海里劃過他滿臉污躺在那里的樣子,心里猛地窒息:“大哥!”
“嗯?”許延泉看著許清墨,頓了頓,“怎麼了?”
“前些日子,我聽許清靈說,京城的府上總是會舉辦一些詩會,酒會,我許久不曾出去玩了,到時候,若是有人請你去,你帶上我唄!”許清墨拉著許延泉的手,輕聲說道。
許延泉看著許清墨亮晶晶的眼睛,有些無奈的了一下許清墨的頭:“你若是覺得無趣了,大可以下帖子讓你那些玩的好的手帕一起來府上玩的!”
許清墨輕輕晃了晃許延泉的手:“那多麻煩啊,我還得收拾,去別人那里玩,結束了回去便是了,多好!”
許延泉看著許清墨略帶稚的臉,哪里還會說什麼,只得趕應下:“好好好,若是有什麼詩會,我一定帶你一起去!”
許清墨立即就笑了,許是心里松了勁兒,竟然有些犯困了,開始打哈欠,許延泉看著許清墨眼底的青黑,心疼的不得了,便趕說道:“你去睡一會兒,我去給母親請安!”
許清墨點了點頭,許延泉擔心許清墨的子,回來以后就直接去了許清墨哪里,然后就被許清墨趕去面圣了,一直沒去見主母,雖然許大娘子并不是會在意這些禮節的人,但是人言可畏,該做的禮數,還是周到些的好。
許延泉去見許大娘子的時候,花楹就服侍許清墨睡下,現下子還沒全好,就算不去請安,旁人也不會說什麼。
服侍許清墨休息的時候,一旁的花楹忍不住問道:“姑娘,往日里,你是最不喜歡去那些詩會的,今兒個,怎麼想起來讓大哥兒帶著一起去了?”
“那些詩會,著實沒什麼好去的,不過是一群沒見過眾生百態的富家子弟,在那里風花雪月罷了!”許清墨冷笑一聲,“只不過,許清靈如今出了事,他那個相好的,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
花楹恍然大悟:“姑娘是怕他們對大哥兒做些什麼?”
許清墨看向花楹,目微冷:“許清靈是被我丟下水的,但是平日里,我也甚出門,就算出去,也只是去馬場騎馬,他們找不到出氣筒,指不定就會對我大哥出手,我大哥行伍多年,子直爽,對這些小人,總是不怎麼防備的!”
花楹沉重的點了點頭,因為侯爺子淡,府上沒什麼花花綠綠的人,所以將兩個兒都養的子耿直,豪爽,可也就是因為如此的子,許清墨才總是會在許清靈的手上吃些虧,京城之中,后院骯臟的人家多了去了,京城外的義莊上,每日都會多些后宅子的尸。
許清靈既然敢以清白之勾搭男子,就沒有什麼敢做不出來的,萬一使了什麼手段,大哥兒又沒有防備,指不定就要中了暗算。
花楹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姑娘,我們要不要和您的外祖說一說咱們府上的事啊?”
花楹說的外祖,自然是許清墨的嫡親外祖,清源何氏,何氏一族是百年大族,雖然幾年前已經離開京城,但是那畢竟是基深厚的大家族,許清墨的祖母如今依舊是何家的當家主母,凡事與商量,總是沒有壞的!
許清墨卻只是搖了搖頭;“外祖母年事以高,幾個舅舅如今還沒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顧著何家就已經是勞心勞力,不好再讓為了我這點事心的!”
花楹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麼。
花楹是家生子,的母親早些年便是許清墨嫡親母親的婢,原本是得了賞賜,了奴籍嫁了出去的,卻不想母親也是個苦命人,生的時候,難產而死,那個父親沒過多久,就又重新娶了一房,花楹沒人教養,在村子里討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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