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子沒有說很久,在聽到許清墨他們回來的腳步聲以后,就趕站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站在一旁。
許清墨回來以后,和大哥一起燃了香,說了一些平日里的瑣事,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許清墨跪在團上的時候,看著面前的那個長生牌很久!
其實,已經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子了。
或許會有人覺得狼心狗肺,記不得自己的親娘長得什麼模樣,可是沒有辦法,就是不記得了,那個時候的,真的太小了。
從寺廟往回走的時候,升起了太,曬在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許大娘子說風景甚好,想要在山上逛逛!
許大娘子甚出門,難得有興致,他們自然不會掃了的興致,就陪著慢慢逛著。
山上的風景確實不錯,許清墨跟在許延泉后慢慢走著,看著前面比肩而行的許大娘子和寧遠候,忍不住問道:“大哥,我們的母親,很漂亮吧!”
“嗯?”許延泉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嗯,很漂亮!”
“其實,我不太記得母親的樣子了!”許清墨忽然開口道。
許延泉回頭看向許清墨,抬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的頭,輕聲說道:“那個時候你還太小,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許清墨看著許延泉,許久以后,才說道:“這麼多年來,大娘子一直待我很好,我是真的當是母親的!”
許延泉笑了笑:“我也是啊!其實這些年,大娘子一直沒有生孩子,不就是為了我們嘛,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人可以做的比更好了!”
“嗯!”許清墨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后緩緩的往前走。
許延泉不知道許清墨為什麼要問這些,但是他覺到,大約在心底做了什麼決定!
“……是梅花!”花楹忽然聞到一陣花香,拉著許清墨往花香傳來的地方走過去。
梅花的香氣真的是清新冷冽,沁人心脾。
花楹拉著許清墨找到了后山上的一片梅花林,許清墨看著修剪過的枝條,便知道,這片梅花林,是有人專心照顧的。
果然,不多時,便有一個年輕的僧走了出來,他的手里著佛珠,眉眼俊朗,穿著一件白底紅花的僧袍,乍一看,倒像是個花和尚。
花楹看著僧的樣子,便有些害怕,巍巍的擋在了許清墨的邊:“你是誰?”
“花楹,這位是惠德大師!”許清墨拉住花楹,輕聲說道。
惠德大約是沒有想到,許清墨會認識他:“姑娘是怎麼認識我的?”
前世的時候,許清墨曾聽過一個廣為流傳的言語,原話如何,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大致的意思就是,太子無才無德,想方設法謀來的東宮之位終究是保不住的!
當時,因為這個話,謝蘇羨派了無數的暗衛去刺殺這個惠德大師,最終都沒能殺掉他!
曾聽謝蘇羨提起過,這個惠德大師,一流氣,總是穿著花的僧袍,并不是得道高僧的模樣,想來就是個妖言眾的假和尚。
惠德細細的看了看許清墨許久,原本還滿是笑意的目,忽然變得凝重:“黃泉而來,怨氣沖天,尸橫坊,一卷涼席!”
許清墨眉眼微挑,表面不神,卻回頭看向花楹:“你去看著,不要讓大哥他們過來!”
花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乖乖照做。
惠德沒有說話,只是轉往梅林深走,許清墨也不問他去哪兒,只是靜靜的跟著。
一直走到深,許清墨才發現,原來在這片梅林的深,還有一所別院。
木制的小屋,散發著一子淡淡的樹香,惠德走進木屋:“姑娘,來喝杯茶吧!他們還不會那麼早的找到你!”
許清墨沒有半點猶豫,徑直走進了木屋。
明明只是一瞬間的事,惠德卻已經做好了茶,坐在那里等了。
許清墨在惠德面前坐下:“惠德大師!”
“姑娘,好好的黃泉路不走,怎麼偏要逆天而行呢?”惠德給許清墨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說道。
“黃泉不收我,怎麼了我逆天而行呢?”許清墨看著惠德,反問道。
“姑娘心中有怨,久久不肯離去,從黃泉而來,只為了改天換命!”惠德輕聲說道,“姑娘可知,若是勝,煙霧散去,天下太平,若是敗,姑娘灰飛煙滅!”
許清墨心里咯噔一下。
“以來生為賭注,姑娘這可是一場豪賭啊!”惠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灰飛煙滅……”許清墨有些惆悵。
惠德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聲說道:“姑娘若是不愿,貧僧可助姑娘,回黃泉!”
許清墨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杯,笑了笑:“不必了!”
惠德的眼角跳了跳:“姑娘可是想好了?”
“自然是想好了的!”許清墨的指腹輕輕的這杯沿。
惠德看著許清墨良久,最后笑了笑:“姑娘,可是戰神呢,雖然生了兒,卻也是巾幗的英雄,貧僧,祝姑娘,一路暢通!”
許清墨起,對著惠德行了禮:“多謝!”
許清墨不再多留,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惠德又一次開口道:“姑娘,那一卷草席,給了您面,更給他一世!”
許清墨還想問什麼,惠德卻已經轉過了,儼然一副不愿再開口的模樣。
許清墨也不強求,打開門離開,他們談了許久,可院子里的沙,卻只流了一點點,有些惘然,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花楹跑了過來:“姑娘!”
“花楹!”許清墨上前,“你怎麼過來了?”
“世子他們發現你不見了,找過來了,我推說你去賞花了,趁著他們也在看梅花,便趕過來尋你了!”花楹輕聲說道。
許清墨點了點頭,拉著花楹快步離開。
若是回頭去看,便能看到惠德站在木屋門前,手里的那串佛珠,漸漸的變了金,乍一看,似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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