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慌,孟和桐猶豫再三以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放在心里,他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誰都沒有告訴,只是將那個符咒放在心口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朱諾懷孕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許清墨正在和那件嫁爭斗,其實那件嫁繡娘基本上已經繡好了,但是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許大娘子說什麼也要讓自己繡一朵花。
好不容易等到許大娘子出去了,許清墨就趕將自己手里的針線活給了花楹,然后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梧桐樹放松一下自己的眼睛:“誰送來的消息?”
“香葉!”曲蓮輕聲說道,“說是已經看過兩個大夫了,不可能有誤診了!”
許清墨冷笑了一聲,然后回過頭看向曲蓮:“朱涵哪里知道了?”
“香葉已經去通知了,想來用不了多久!”曲蓮看著朱諾,“姑娘可是有什麼打算?”
許清墨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了個懶腰:“朱涵是個有算的,由著自己去就是了,咱們有空還是點一點在院子里頭的那些嫁妝吧!”
曲蓮一想起堆積在院子里的那些嫁妝,就忍不住有些頭疼,許大娘子生怕虧待了許清墨,孟家送來的聘禮全部都還了回去也就算了,又從中宮里頭出了不,再加上許清墨親生母親留給的那些嫁妝,就已經將院子堆滿了。
可偏偏許大娘子還是覺得了一些,竟然還從自己的嫁妝里頭找出來不的鋪子和頭面,統統都添到了許清墨的家裝里頭,不僅是許清墨,就連寧遠侯都沒能攔住。
“就咱們大娘子準備的這些嫁妝,都快趕得上公主嫁到府上來時的那些嫁妝了!”花楹低聲說道,“京中也有不兒家出嫁的時候是十里紅妝,可哪有人抬嫁妝都是實心的啊!”
許清墨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府上小廝將嫁妝抬進來的時候,有幾臺嫁妝,生生地將扁擔給彎了。
“說到底,還是咱們大娘子怕姑娘在旁人家了委屈!”花楹盯著手里的針線,笑著說道。
快到親的日子了,依著規矩,許清墨和孟和桐就是不可再見面了,兩個人的府邸就隔了一條街,可怎麼都見不到面,許清墨倒是還好,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但是孟和桐就跟一個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經常半夜三更地翻墻進來。
氣的寧遠侯自己親自巡邏,逮到了好幾次,都是直接從正門口丟出去的!
可是這個孟和桐做慣了紈绔,哪里會有半點的恥心,這個墻照翻不誤,氣得寧遠侯連夜進了宮,找皇帝吵了一下,最后沒辦法,皇帝出面罵了一頓孟和桐,他才安定下來。
“我覺著,再過一會兒,永昌侯又該上門來了!”曲蓮忽然開口道。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今天是乞巧節,你們可都準備花燈了?”
“曲蓮應該是準備了的,我又沒什麼心上人,用不著準備這玩意兒!”花楹看了一眼一旁的曲蓮,笑著說道。
許清墨順著花楹的目看向曲蓮,見滿臉通紅,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雨生那個笨得跟個石頭似的家伙有沒有準備花燈,不然晚上,怕是要挨訓了!”
“姑娘!”曲蓮紅著臉別過頭去,不肯搭理他們。
因為是乞巧節,就算是寧遠侯也要騰出空來陪媳婦,他自然也不會拘著家里的年輕人不讓人出去玩,更何況,孟和桐是個有眼的,小半個月前,就日日到他跟前來說好話,為的不就是今日這個乞巧節嗎?
果然沒過多久,正公主就笑著來了:“你怎麼還不收拾啊!”
“收拾什麼?”許清墨坐在那里,咬牙切齒地盯著手里的那團線。
正公主走上前去,拿走手里的線,然后說道:“你怕是繡花繡的都忘了日子了,今日可是乞巧節,永昌侯人都來了,你還在這里和這些線對著干!”
“來了就來了唄!”許清墨滿臉的不在乎,站起,“走吧!”
“什麼?”正公主趕拉住,“難不你就打算這麼出門啊?”
許清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有什麼不妥嗎?”
正公主滿臉的無奈:“今天好歹是乞巧節,等會兒去燈會,肯定都是人,你就這麼去,小心被別人家的姑娘比了下去。”
許清墨無奈:“誰要去同別人家的姑娘比,我是什麼模樣你們都知道,孟和桐他也最是清楚的。”
正公主皺了一下眉頭:“不行,你快去換一服,花楹和曲蓮也別干看著,快去幫忙收拾一下!”
“不用吧……”
許清墨是被正公主催著去換了一裳的,選了一紅白相間的子,上半是白的,從腰間開始漸漸變紅。
正公主還親自幫著許清墨化了一個妝面,還在額心畫了個桃花妝,正公主看著面前的許清墨,還忍不住夸贊了一句:“多好看啊!”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還真是面若桃花,一顰一笑皆傾城啊!
就連花楹和曲蓮都看得有些走神。
“姑娘這樣這好看!”曲蓮盯著許清墨看了許久,喃喃的說道。
“是嫂嫂畫得好!”許清墨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簪子往頭發上戴。
正公主拿走許清墨手里的簪子,笑道:“你這天生麗質,我這最多也只是算錦上添花!”
許清墨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很會這麼細地打扮自己,向來不在意容貌,雖然時常聽人說生得好看,但也并不放在心上。
可今日被正公主這麼打扮一番,竟然真的從上看到了兒家的似水,貌如花。
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以后,正公主拉著許清墨往外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就趕讓人去拿了,拿回來的竟然是兩個面。
“今日是乞巧節,他們說兒家都會戴上面的,然后等著們的心上人來找們!”正公主說著,給許清墨戴上了一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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