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反王商湯是被父後活捉,羈押在天牢之中,可姒璟近日來,心中一直為此憂心不已,切注意著商國來使的舉。
今日早朝,殿上看似一切正常,其實著一種詭異的氛圍。
“稟奏父後。”姒璟一臉地鄭重其事,深躬以禮,“商王使臣五日前已進尋城,卻推遲至今日才遞名帖謁見天,兒臣擔心……”
幹辛、左師曹二人向來就對父後阿諛諂,那陳梁拜六卿,卻也忠不明。
父後之前對他提及過,此等佞臣,為人狡猾,刁鑽狠毒。
背後勢力錯綜複雜,若是直接除掉他們,隻怕是會讓其背後的勢力有所警覺,行事會更加嚴。
倒不如放在朝堂上,不時還能從他們的言行舉止看出幾分玄機,提早做準備。
“可知他私下都見過何人?”姒履癸聞言,並不驚訝,沉聲道:“說了何事?”
“回稟父後,覃觥先後見過幹辛與左師曹,還有大司寇費刑。前夜三更,他還帶著一個穿黑鬥篷的人,一同見過商妃娘娘邊的祁嬤嬤。”姒璟前言十分篤定,後言則有些懊惱:“此人行事太過謹慎,兒臣並未探得他們談話容,但不難推測,他們是為了營救商湯。”
“你繼續切關注他們的向,不必驚擾。”姒履癸渾厚的嗓音,音節低沉而淡漠:“戌時三刻,將天牢的侍衛全部更換,其它的,便不必管。”
“諾。”姒璟領命,退在一旁。
姒玄聽得耳朵筋發,這妮嫲……
營救商湯?
隻聽說自家老爹活捉了商國驍勇善戰的大皇子子以跌,沒想到還捉了商湯!
史上記載,不應該是商湯被俘於明曆二十二年嗎?
現在是二十八年,難道那老家夥因造反,不止一次被自家老爹活捉?
姒玄有些訝然地看了一眼暴君,心裏暗道:都活捉幾次了,你還沒砍掉他腦袋,也難怪最後被人家奪了國運,趕下皇位了!
興許是幾千年的歲月流逝,其實本不是二十二年,而是被俘於二十八年呢?
那麽,這一次商國來的使臣,定是史上大名鼎鼎的第二代賢相:伊摯!
前段時間,在九州異聞錄上看到過,伊摯此人,用21世紀的話來說,簡直是:逆襲!
他出生卑微,曾是有辛氏的奴隸,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當上了奴隸的頭目,有辛國因領土問題與商國不睦,發生了戰,戰敗後為了商國領土的一個部落,還被褫奪了高貴的持之「辛」,貶了草木「莘」。
有辛國從此一蹶不振,合族淪為奴隸,盡屈辱與折磨的伊摯,機緣巧合下,了施妺喜大恩,從此念念不忘。
但他份卑微,能見到施妺喜的機會之又,為此不惜徒步千裏,來到了有施國求生存,隻為離自己的恩人更近一步。
十六年前,有施氏了商湯挑撥,不朝貢上國,被暴君狠狠揍了一頓,險些滅國。
有施國生死一線之間求助於商湯,豈料人家本不肯出兵相助,反而給他出了個主意,獻出聞名天下的絕世人:施妺喜。
果不其然,結果令有施國國主喜出外,很快便平息了一場滅國戰。
在施妺喜出嫁時,伊摯便遂自薦,以小臣的名義,自請為陪嫁奴隸,隨著施妺喜「嫁」到了夏後皇朝。
一年後,施妺喜欣賞伊摯的才幹,為他了奴籍,再將他推薦給了姒履癸,他順利地了夏後皇朝朝堂上的一名諫臣。
一心要大展拳腳的伊摯,連連上書,催促姒履癸發兵攻打商湯,說他有心謀反,四攛掇方國和部落,攪國政,都被豢龍逄給當殿嗬斥了回去。
可能是用力過猛,又或許是急於為母國報仇雪恨,對於權力過於的,在朝十年,曾因政見不和,多次出言頂撞名滿天下的太宰豢龍逄,還說他倚老賣老,不僅固執,還頑固迂腐,是夏後皇朝發展的最大阻礙。
此舉震驚朝野,氣得年邁的太宰大人大病一場,險些提前見了閻王。
姒履癸得知有辛國被商湯貶斥,發兵鎮商湯,恢複了有辛氏的方國製度,但伊摯在朝堂的過激表現,也被出征歸來的姒履癸知曉了,便降了他的職。
自認為了奇恥大辱的伊摯很是不甘心的,幾番算計豢龍逄取而代之不,這又激怒了姒履癸,徹底將他趕出了朝堂,伊摯憤恨離去,便跑去投奔商湯。
而那個神黑袍人,極有可能就是商國的相邦:伊摯!
因其在夏王朝待了十年之久,對夏後皇朝的朝堂了若指掌,見的全是夏王朝大名鼎鼎的臣,他怕不是要組個臣聯盟,趁機出道,割老百姓韭菜吧?
想到此,姒玄不知不覺地進了自己的狀態。
姒履癸莫名地看了姒玄一眼:“玄兒,你對此有何看法?”
“啊、哈?”姒玄乍然一愣,問?
才多大?
生年紀,十五歲欸!
暴君為什麽要把這麽難的問題,驟不及防地丟到麵前來,搞得措手不及的?
“父、父後,兒臣的想法可能會改變——”幾千年後的曆史!
想直接殺了商湯,除掉伊摯,再發兵滅了商國和顧國,提前砍掉任仲虺那老賊的腦袋,然後分派合適的人前去三苗、有仍氏、有緡氏坐鎮,順便一鍋端了那有扈氏,以保夏王朝千秋萬代,但這種事,後世幾千年的14億同胞,會允許嗎?
怕是要被吐沫星子給活活淹死!
“改變何事?”姒履癸追問。
“回稟父後,兒臣認為,可以找人假扮商王,羈押在天牢,同時將目標轉移。”姒玄軲轆著鴛鴦眼,嘟囔著說道。
姒璟眼前一亮,“對呀!如此一來,不管是後宮的那位,還是那狡詐的伊摯,是否能識破此計,隻要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商王,也就不能在有效的時間,獲取造反的資本了。”
姒玄補充道,“若是沒能識破,指不定咱們還能獲得第一手信息,來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兄妹二人說完,以躍躍試的期待眼神,看著自家老爹。
“唔嗯。”姒履癸聞言,眼底蔓延出一奇異的神:“你們先回去。”
姒玄和姒璟拜別姒履癸,退出了帝書房。
一路上,姒璟心中都對姒玄的表現覺到很詫異。
自己這七皇妹自從恢複神智之後,先是退了與有窮國載羿的婚事,再收拾了姒嬛和姒瑤這對白蓮花,懟得商次妃那鐵三角聯盟氣到出,還拿沒辦法。
並且,父後這次回來,也對格外重視。
聽說父後還做了些準備,說是要給七皇妹一個驚喜,連他都很好奇,父後到底準備了什麽驚喜。
姒玄則是一副悻悻然的神,雖然知道曆史,可敢說嗎?
說了,曆史的軌跡就一定會改變!
那後世的四千多年,存不存在都不敢保證了。
畢竟,華夏的最源頭,便是源自「夏王朝」的起始,必須遵循後世的曆史。
唉!所以,即便是知道曆史,也不敢去改變!
此刻,腦細胞飛快運轉,以現在的形式來看,姒履癸雖然冷酷了點,無了點,作為一個丈夫甚至還渣了一點,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負責的君王,他征戰四方,捍衛領土完整,上國的尊嚴,奈何分乏,導致朝政不穩。
雖說有豢龍逄和姒牧等三正六卿代政,可一個君王在外征戰,一走就是小一年,再如何固若金湯的銅牆鐵壁,隻怕都經不起政的消耗,何況還有戰爭後的疫癥,天災等。
件設施上,本就隻剩下大禹數百年前積攢下來的名,豢龍逄雖說忠君為國,到底是年近耄耋,如今還缺件配置來支撐,再神聖的名,也不過是個空架子。
而此時的湯子履,雖是個階下囚,但真正完聯盟,發起反叛,是在姒履癸即位後的第三十七年!
如今的暴君即位已經二十八年了,他此刻尚且耳聰目明,機能、外貌都保持在三十幾歲的年紀,可再過兩年,他便是半百的人了。
八年後的那一場「鳴條之戰」,將會是直接摧毀夏王朝基的人間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