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手機屏幕上,一個紮了兩個彎彎的羊角辮的小孩歪著頭甜甜地笑著。
手機被擺著桌子中間,立起來,對麵淩煙和井浩之並肩坐著,皆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屏幕裏的小孩。
屏幕有些暗了,淩煙手去把屏幕的亮度條往上拉了拉:“小文文,媽媽和你井叔叔不在,你乖不乖啊。”
屏幕上一雙嘟嘟的小湊了上了,給了個巨大的吻,淩煙兩人馬上就被萌翻了,方才的鬱氣息已經被一掃而空。
“小文文最乖了,媽媽你怎麽總是忘記啊。”小孩歪著頭,一雙黑葡萄一樣圓碌碌的眼睛眨啊眨撒著。
淩煙覺自己的心都被這個小人給萌化了,可是還是板著臉嚴肅起來:“那媽媽聽說你鬧瑪麗阿姨是怎麽回事啊?”
“沒有沒有沒有,媽媽瞎說,不跟媽媽說話了。”小文文兩隻嘟嘟的小手捂著眼睛不停地搖著頭,兩隻小辮隨著的作晃得厲害。
過了一會,又從指裏地往外看,一副小機靈鬼的樣子。
淩煙笑著自己的寶貝,肩上不及防多了一隻溫暖的大手,回頭去,正對上井浩之溫和的笑眼。
接著,默契的相視而笑。
當年懷著小文文的時候況並不好,生下來的時候也兇險至極,差點一兩命這件事現在就是想想,也覺得後怕得不行。
好不容易把這個小人帶到了世上,寶寶又因為胎裏了太多的罪,在保溫箱裏連續帶了好久。
那時候,每每著保溫箱的玻璃看小小的那一團,都愧疚得恨不得立馬以死謝罪。
總覺得,小文文本就是給自己找的茍且生下去的借口,從懷孕到出生,都是自己連累得孩子罪,現在這種緒中,很久都走不出去。
如果就隻有孤一人,沒有井浩之始終的相伴左右,和小文文,能不能妥帖地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問題。
小文文長到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邊沒有他們在邊,自然會有些纏人,這場視頻就拖了很長的時間。
等又囑咐了幾句,隔著屏幕無數個飛吻之後,淩煙終於點下斷開按鍵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晚了。
了已經很有些發燙的手機,淩煙確認了一下電量,直接就收拾包準備回去了。
“小文文這會的詞越來越多,還這麽話癆,要是再繼續發展下去沒點功力,還真是吃不消。”裏雖然是吐槽,但這會的上都是發自母和的暈。
三年的時間,和井浩之之間,已經完全可以像家人一樣自然地閑談了。
井浩之的家離這家咖啡廳比較近,也不著急,就坐看著淩煙在理包:“活潑些不好嗎?”
“茲——”拉鏈的長聲,戛然而止。
淩煙站起來,微低著頭去看井浩之,半是責怪半是無奈地開口:“就你老慣,我走了哈。”
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離開了。
看著的背影越走越遠,越來越小,一抹淺淺的笑在井浩之的角漾開。
他想慣的,又何止小文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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