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淵跟著陸懷安朝前走去,跟隨著沈清的腳步。
見沈清已經進了一間屋子,謝景淵蹲在牆角下,用手指了指門口,又小聲對陸懷安說道,“你說他進去乾什麼?怎麼還不出來?”
而且看這院子,似乎有那麼一荒涼,應當是無人住的纔是。
陸懷安捂住了謝景淵的,不讓謝景淵繼續發出聲音來,因為他聽見屋子裡麵傳來靜。
謝景淵眨著大眼睛,趕忙直起,他將匕首從腰間束帶那取下,又將窗戶紙給輕輕地割破了一個。
不搭理陸懷安,謝景淵直接將腦袋湊了過去。
隻見屋子裡麵昏暗一片,唯有一盞燃起了的燭火在跳躍著。
什麼況?大白天的點蠟燭?
謝景淵忍不住暗自腹誹,這著實是有些駭人。
正當謝景原主準備挪個位置給陸懷安看的時候,可誰知,屋子裡麵卻發生了奇怪的一幕。
隻見沈清從一旁走出,他的眼神變得格外冷漠,似乎在睥睨著什麼,接著便開始對另外一端說話。
謝景淵更是覺得不對勁,因為對麵本冇有人,沈清完全就是在對空氣說話。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的謝景淵,嚇得趕忙手拍了拍陸懷安,示意陸懷安來看。
可當陸懷安要湊臉過去的時候,裡麵的沈清已然恢複了正常,並且吹滅蠟燭準備離開屋子。
謝景淵擔心自己和陸懷安會被髮現,一把拽住了陸懷安,閃躲到了院牆轉角,貓著子,一臉疑地看向院子裡。
吱喲聲響,沈清從屋中走出,他一臉平靜,毫冇有剛剛的那副怪樣子。
謝景淵和陸懷安匆忙離開,快步走到前院才停下來。
而秦煙幾個人正好趕到沈家,與謝景淵和陸懷安了個正著。
謝景淵瞧見秦煙,那簡直像是上了救星似的,他趕忙朝著秦煙招手,因為剛剛跑得急又害怕,謝景淵說話都是大著氣的。
秦煙很是詫異地看了眼謝景淵,又將目投向陸懷安,疑出聲,“這是怎麼了嗎?”
謝景淵著氣,小聲應道,“阿煙,那個沈清真的很奇怪,他剛剛進了一個屋子,然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而且還能夠一個人對話。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兩個人......”
話音落,秦煙卻是一副更為篤定的樣子,一開始隻是懷疑沈清有人格分裂,眼下怕是本就是確定的。
沈清將自己活了沈回的樣子。
這該如何是好?
應該救沈清嗎?
“阿煙,你說現在怎麼辦?”衛姝有些著急地開口,“沈清看著倒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而且我們還一起吃過一頓飯,難道就這樣不管他嗎?最重要的是沈回還是死在戰場上。”
秦煙一聽,點頭,“嗯,我們想辦法幫他。但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是因為沈回才變這樣的,我們不能夠強行將他自己編織的夢給打碎,得一步步來。”
謝景淵很是認同地點頭。
“阿煙,你什麼時候來的?”沈清從青石子路走來,瞧見站在前院的秦煙,滿是驚喜地出聲。
秦煙道,“剛來冇多久,你請了我們大家吃飯,小姝便想著來找你玩。”
說完,秦煙了一下衛姝的肩膀。
衛姝是個聰明的姑娘,立馬明白了秦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趕忙點頭,朝沈清走近了幾步,“對呀,而且我們正準備在淮城逛逛,還找不到人陪我們給我們帶路,不知道沈清公子有冇有時間?”
聞言,沈清莞爾,“好啊,我給你們帶路。淮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一行人跟著沈清出門。
沈清最喜歡靠近秦煙,所以秦煙的左右兩側,一邊是沈清,另外一端則是衛姝。
一路上,沈清都在向秦煙介紹淮城的風土人,秦煙也認真聽著,甚至覺得沈清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因為沈清的脾氣很好,像是本不會生氣似的。
但唯一不好的是,沈清說話時,總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著秦煙,秦煙心裡一咯噔,便不由往衛姝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與沈清拉開一點距離。
這眼神,定然不是沈清,應當是沈回。
想不通原主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況下救了沈回一命,又是如何在沈回的心上留下了點點痕跡,以至於沈清變得如此。
“沈清,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談談。”秦煙忽然出聲。
他們幾個已經走到湖畔,衛姝、謝景淵和陸懷安都格外懂事地去了另外一側的涼亭,讓秦煙和沈清麵對麵站著。
沈清詫異出聲,“阿煙,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們是朋友。”
秦煙卻是直接從廣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有些陳舊,穗子甚至還有跡,但已然不是新鮮的,穗子下方有一個小玉佩的墜飾。
臨出淮王府大門前,蘇淺將這把匕首給了秦煙。
沈清瞧清楚了匕首,眼神一滯,角原本帶著的那點笑意也瞬間僵住,他甚至控製不住的手在發抖,不敢出手去接。
“你,你怎麼會有這把匕首?”沈清鼻子有些發酸,他的緒幾乎剋製不住。
但沈清仍然出雙手,接過了匕首。他著匕首的穗子,握著那塊小墜飾,眼底緒複雜。
“沈清,這把匕首應該是你哥哥沈回的,理當還給你。是淮王殿下保管的,他托我轉。”秦煙開口。
一直盯著沈清,擔心沈清緒異樣。
畢竟人格分裂者,一旦緒到嚴重刺激,定然會產生不好的後果。
“謝謝阿煙,你放心,我會將匕首給哥哥的。”沈清對著秦煙笑了笑。
秦煙卻下意識地問道,“沈清,你和你哥哥的關係應該很好吧,我聽說你哥哥長得很像?”
現在還不知道沈清究竟病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所以得問清楚。如若沈清能夠清楚地回答沈回已經不在了,那麼說明沈清並未病膏肓,隻要對癥下藥,很快便能夠讓沈清恢複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