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說過,等嫁人時,會悄悄去灶房給。
不等月姐姐出手,這人將吃的全拿來了。
他如此心,李絮拽著他的手,甜甜地夸他:“本公主的夫君太心了!”
“公主不用客氣,這是為人夫君該做的。”
行過三叩九拜之禮,公主終于了他的娘子。
聽到他的公主改口喚他一聲夫君,李臨淮滿心喜悅,取了點心喂給蓋頭下的人吃:“只有將公主喂飽了,公主才有力氣調教臣。”
“李臨淮……”
李絮吃進里的糕點沫子差點噴出來,聽到低低愉悅的笑聲遠去,知道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將經略使大人調教得極好……
過親的月兒,知道駙馬去宴客敬酒時,獨自一人在婚房蒙著蓋頭,是最難熬的時候。
與張垍親時,冠要將脖子斷了,親時走完那麼多流程,早又累又,即將要從一個孩兒過渡人,這個等待的過程多會有些心焦難熬。
因此希趁著李臨淮宴客時,陪陪的妹妹,然而月兒在灶房取了幾樣菜,用食籃子拎著出現在喜房門口,卻被守門的婆子給攔住了。
“月公主,駙馬吩咐奴婢不能讓人進喜房擾了他和十公主。”
月兒愣住了:“駙馬還不曾去宴客?”
“去了!”
婆子回稟:“駙馬離開時,說很快趕回來陪公主。”
看婆子一副喜上眉梢,只可意會不能言明的樣子,作為過來人的月兒,鬧了一個紅臉。
像是拎著的食籃子十分燙手似的,月兒將食籃子往婆子手里一塞:“這些給本公主的皇妹墊墊肚子。”
說完,折離開了。
衛尉卿張垍,正在與王忠嗣和幾位將軍喝酒。
瞧見月兒進了宴客的廳堂,他迎上來溫聲問:“不是說要去拿吃的送去喜房給十公主,怎麼回來了?”
“經略使大人說,誰都不能擾了他和皇妹的房花燭夜。”
月兒看一眼在給幾位皇兄敬酒的李臨淮:“以前月兒只當他對皇妹千依百順,為了皇妹甚至能不做他的大將軍,今日才親呢,這人只想霸占著本宮的皇妹。”
“哼,李臨淮太狗了,原形畢!”
聽到月兒說這些酸話,張垍失笑出聲。
知道他的公主這是有些生悶氣了,張垍寵溺道:“真是個小傻瓜,別生氣了,夫君替你報仇雪恨。”
“怎麼報仇雪恨?”
月兒有些氣悶:“你打也打不過他。”
“為夫是打不過他,但能幫著你灌他酒出氣……”
張垍的酒量很好,頗有些千杯不醉的架勢,月兒頓時眉開眼笑,推了推夫君張垍。
“月兒那麼好的皇妹,不能這麼便宜了李臨淮,三哥和大皇兄給他灌了好多酒,夫君也去多灌幾杯。”
其實李臨淮的酒量不輸于張垍,但奈何李絮的皇兄們太多了,以五皇子為首的幾位,拿琉璃碗給他灌酒就罷了,三皇子和大皇子更是直接給他拎酒壇子。
“李臨淮,你我雖甚深,但十皇妹和月兒一樣,在本王心里都是嫡親的皇妹,以后你敢讓一委屈,休怪我這個皇兄翻臉不認人。”
李臨淮與三皇子李嗣升莫逆,能不灌下他遞過來的半壇子酒嗎?
半壇酒下肚,三皇子放過了他,大皇子拍上了他的肩頭:“妹夫豪氣凌云,好樣的,不愧是我十皇妹的駙馬。”
“本王也不欺負你,這壇酒你我各一半,以后只要你不欺負我皇妹,本王絕不會打上門去。”
“能娶公主,是臣之所幸,請琰王殿下寬心,臣會好好待公主。”
見李臨淮舉起大皇子遞過去的酒壇子,面不改一飲而盡,太子擊掌贊嘆。
他溫聲開口:“妹夫真是好酒量,今日是你與皇妹的大喜之日,本宮也不為難你,飲下這樽酒,本宮信你會待我皇妹如初。”
太子向來溫潤儒雅,說話讓人如沐和風細雨。
但憑出征吐蕃前,他曾任太子府左清道率一職,以他對太子的了解,太子越是溫潤時,越是深不可測。
他聽出來了,太子這話含威脅之意。
意思是不喝下他面前琉璃樽的酒,不信他以后會好好待公主,不信他一直會待公主如初。
誰讓他娶了他們千萬寵的皇妹?
李臨淮只得端起能裝半斤酒的琉璃樽,將一樽酒飲盡。
迎接完皇子們的車戰,接著李臨淮被公主的姐夫們團團圍住,饒是李臨淮酒量再好,回到房時也是搖搖晃晃。
聞到了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李絮站起攙扶住了他:“大人這是了多酒?”
“不許大人!”
隔著蓋頭,李臨淮抱住:“公主要喊臣一聲夫君。”
遂不及防,李絮就被一酒氣的人抱了個滿懷。
這是被灌了多酒啊?
聽他說話時有些含混不清,像個稚般還跟自己撒,李絮笑出聲:“好,不大人了,以后都你夫君。”
李絮任他抱著,甜喊一聲:“夫君!”
“嗯!”
聽到李臨淮滿足的喟嘆一聲,被噴了一酒氣的李絮,拿手指了他的腔:“夫君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放!”
李臨淮摟得更了:“真好,公主是我的娘子了,臣再也不愿放開公主。”
李絮知道了,這人怕是被灌了很多酒,酒量再好,也不住這麼個灌法。
看來,他真是喝醉了!
被他抱著,勒得快不過氣來,李絮不滿的嘟噥失聲:“皇兄們這是給你灌下了多酒啊?”
“很多,很多酒,他們說喝下那些酒,才信臣對公主是真心的,他們還說要是臣欺負公主,就要打上門來,翻臉不認人,揍臣……”
李臨淮頭抵在頸側,低喃時聲音很沙啞:“他們都不知道,分明是公主覬覦臣的,覬覦臣的盛世,圖謀了臣。”
他這幾句含混不清的話,甚至話語里著些許委屈,李絮聽清楚他訴苦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竟說圖謀他,覬覦他盛世這種話?
李絮這下十分確定了,這人真的醉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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