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巫儀剛起,消息就傳了過來。
姬澤連夜帶著都察院的人堵了周家船運,隨后還抓到了秦王邊的一個親信。
姬澤連人帶東西一并送給了都察院,都察院一看箱子里的東西,當即也不敢休息了,連夜寫了折子上去, 如今,天武帝大發雷霆,秦王也被抓了起來,丟進了宗人府。
后宮里,德妃剛得知消息,驚得手中的勺子也掉了, “你說什麼?!”
嬤嬤著頭皮道:“娘娘,王爺……王爺跟周家的生意,被發現了。如今, 王爺已經被關進了宗人府了!”
德妃子一晃,推開想要扶住的宮,靠自己一口氣站了起來,“王爺一向都小心謹慎,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錯,怎麼會被皇上發現?!是誰,是誰做的?”
嬤嬤了脖子,“聽說,昨夜昱王突然宮,帶著皇上的口諭,去了都察院,將都察院幾位大人帶走,回來之后就……”
“姬澤!”德妃眸子驟然一,恨恨道:“竟然是他!他怎麼會知道我兒的盤算?!”
嬤嬤搖頭,“娘娘,王爺那兒……”
“我去見皇上!”
德妃帶著嬤嬤匆匆往外走,樂安公主一臉惶恐走了過來, “母妃——”
德妃深吸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母妃,我聽說皇兄他……”
“樂安!”德妃沉聲打斷了的話,“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快回去,別瞎鬧!”
樂安公主張了張口,還未開口,德妃就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樂安公主著的背影,突然咬住了下,聽聞皇兄出事了,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結果倒了的不是?
瞎鬧?
的一切舉,在母妃看來,都是瞎鬧是不是?
“看什麼看!”樂安公主察覺到四周打量的視線,怒吼一聲,拂袖離去。
另一邊,德妃急匆匆到了書房,與預想的不一樣, 天武帝沒有人攔住, 甚至請了進去。
德妃進來, 請安時, 聲音都發抖。
“皇上……”
“你先等等。”天武帝挑了個折子出來,讓徐公公遞給了德妃。
德妃著手打開,都察院的人作很快,該審的都審了,連周家五年前開始與秦王達協議,鐵運送到哪兒的事都寫得明明白白。
德妃一下子悟了,后宮不得干政,皇上給看這個,就是要明白,這個兒子到底做了什麼,這個母妃,在知道之后還要不要給他開口求。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天武帝看著容已變的德妃,還是輕了聲音,到底是他曾經心相許的子,到了這個地步,天武帝亦是會有些不忍的。
德妃子晃著跪了下去,“皇上,那到底是臣妾的兒子啊……”
“那也是朕的兒子!”天武帝眸子轉冷,“放棄一個兒子,你難,朕也難!”
“皇上!”德妃震驚的看著他,“您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他都做出這種事了,還指朕給他一條活路嗎?!”天武帝氣急了,“運送鐵到遠東,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還是說,這件事,你本就參與其中?”
德妃惶恐搖頭,簌簌落淚,“皇上,你怎麼會這麼想臣妾呢?如果臣妾知道,定然會勸著他的,不會他走上這條路的!”
天武帝垂眸看,“他都想要朕的命了,你說朕還要留著他嗎?”
德妃害怕極了,以為最重的罰只是貶為庶人,沒想到,皇上連兒子的命也不放過!
德妃眼中閃過一恨意,但很快消散了,手腳并用爬了過去,抱住天武帝的,“皇上,殺子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聲,您……您看在我這麼多年伺候您的份上,繞他一條命吧!”
“你先起來。”
德妃搖頭,發髻也了,是真的怕了,怕自己保不住兒子!
天武帝讓徐公公扶了起來,“你想他活著?”
德妃木然點頭。
“即便你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他了?”
“皇上,只要他還活著,便是一輩子見不到了,臣妾亦是心安的。”
天武帝垂眸,“樂安年紀大了。”
德妃子了一下,“臣妾知道了,臣妾會為挑個好人家嫁出去的。”
“朕覺得,遠東軍將軍的小兒子不錯。”
德妃竭力克制著才不讓自己抬頭,“樂安是皇上的兒,婚姻一事,自是皇上說了算。”
天武帝闔上了眼睛,“送德妃回宮。”
徐公公應了聲,送了德妃娘娘出去。
德妃一手握住嬤嬤的手,嬤嬤吃痛,但看到德妃的臉,頓時不敢吭聲。
德妃被送回了宮中,倒在榻子上,木然看著屋梁。
“娘娘……”嬤嬤擔憂地喚了一聲,德妃木然轉過頭來,“他想要樟兒的命!”
這個他是誰,嬤嬤心知肚明。
“本宮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德妃從榻上起來,看著嬤嬤,“皇上要將樂安嫁給田茂,我若是再坐以待斃下去,只怕我這一生,兒子兒一個都見不著了!”
“娘娘!”嬤嬤亦是惶恐,“皇上要將公主嫁給田家,這……”
德妃冷笑,“他并沒有相信我的說辭!”
天武帝想用樂安牽制跟遠東軍,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連樟兒的命都留不住!
很快,天武帝就下了圣旨,剝奪秦王王位,貶為庶人,永居清苑,終生不得踏出半步!
眾朝臣嘩然,待知道秦王做了什麼之后,紛紛住了。
這種要命的事,誰沾上誰就倒霉。
另外還有一道圣旨,是將樂安公主下嫁遠東軍田威的小兒子田茂。
樂安公主得了圣旨,氣得摔了一屋子的東西,“那田茂什麼玩意兒?要嫁讓別人去嫁,本公主才不去!”
德妃戴著抹額趕了過去,對著樂安公主勸了勸,樂安公主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母妃心里素來都只有皇兄,這一次莫不是為了皇兄就把我給賣了吧?”
啪!
德妃氣得給了一掌,樂安公主捂著臉,心里發寒,上卻不饒人,“看來我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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