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姜沉璧原本在無仙那一世的記憶來看的話,他們此行接下來應該穿過一個飛花澗,然后便到了千手觀音了,但是畢竟結盟了南宮家,所以還是派孟忘川去問了一問南宮家,到底路往哪兒走。
南宮家給的回復很痛快:先穿過飛花澗。
此山峰奇秀俊,云霧繚繞,而攀援向上則是一條很久不曾修繕的木頭棧道,以鐵索相勾連,眾人只能以長蛇列陣般緩慢向上前行,其棧道之寬約莫只容兩人,弈照顧著孟忘川兩人一排,姜沉璧則和司空凌并行。
“丫頭,我覺得你這般安排似乎有失妥當,”孟忘川看著邊的弈,心中有一百二十個不放心,“這家伙喜怒無常,我怕那句話不隨了他的心,被他一掌推下懸崖。”
“那你就給我閉!”弈毫不客氣,“想跟一排,做夢!”
姜沉璧在后方連聲勸和,“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忘川兄說兩句,你現在怎麼說也靠人家保護著呢,弈,那什麼,你也別太大火氣了,多給咱們孑然一的忘川兄一點關懷一點……”
“我孑然一?”孟忘川從鼻子里冷哼一聲,“我那是不屑同世俗同流合污罷了!”
弈冷冷嗤笑,十分不以為然,倒是司空凌連忙在后面拍手稱是,“好!前輩說的真好!如空谷足音,教人幡然醒悟,如沐春風!”
“你小子,該不會有求于我吧?”孟忘川被夸得天上地下,面上可是一團警惕,“咱們有約在先,我只答應救你老爹,其余三大姑八大姨一律與我無關。”
“不是的,前輩,其實我……”
司空凌的話才說到一半,忽然之間,眾人所在的棧道猛然一震,開始上下左右地搖晃,這下把所有人都嚇警覺了,拔劍的拔劍、提刀的提刀,“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這橋怎麼
了?”
不遠傳來管事的男聲呼喊,雄渾有力,“諸位不必驚惶,是有野猴子路過遷徒,諸位護好各自家當什,小心不要被奪了去……”
他話音落地,果然一大群金白絨、形半大的山猴子從棧道上嘰嘰喳喳地涌來,話說人若是行走在這棧道之上,自然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這群靈長小畜生卻是如履平地,不時沖姜沉璧他們做個鬼臉,更有甚膽大的還拉扯一下弈的頭發。
弈護著自己的滿頭墨發,翻臉也不是,跟猴子在棧道上打一架更不可能,只得低聲而無奈道,“又是猴子,我難道和猴子結了怨麼?這位老哥你別抓了!疼啊!”
孟忘川忍俊不,一張臉上全是袖手旁觀看好戲的笑容,倒是司空凌肩上的小猴沖著戲耍弈的猴子齜牙咧一通,將其嚇跑了。
“該死的畜生!滾開!”四人前方不遠忽然間傳來一把怒氣沖沖的男聲罵,姜沉璧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高壯男人一把拎著猴子的尾,轉了兩圈,猛地擲出了棧道!
縱使猴子手靈巧、卻也不能脅生雙翼,一瞬間慘著跌落懸崖,不見了蹤影!
姜沉璧心中一凜,暗暗道,壞了。
靈山的百似乎有這麼一個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這家伙怎能如此沖,昨晚上的黑蛟還不夠教訓嗎?
就在眾人被此事絆住腳步,駐足圍觀時,那壯漢周圍的上百只猴子發出長短不一的哀鳴,旋即爭先恐后地向他撲去!
如果只是小小一只猴子,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三兩只也不足為懼,但若是……上百只呢?
一瞬間只見金燦燦一片影跳,將那壯漢全圍了個嚴嚴實實,猴子尖銳凄厲的聲四起,無人敢上前去拉那已經瘋狂的山猴子,只
能聽任其嚷蹦跳,姜沉璧原本以為不過是將那壯漢臉上上撓兩道就完事兒,也算是報復過了,沒想到那群猴子竟然配合得天無,將壯漢一點點挪到了棧道邊緣,然后全力一推!
所有人只看見一個碩大的影猛地掉落下去,在沉寂片刻之后,懸崖之底發出了一聲令人心悸的、將骨頭都碾碎的沉重聲響。
猴子們齜牙咧,上下蹦跳。
這群小畜生……
在靈山,還真是不能輕易得罪!
弈瞬間借來姜沉璧昨晚上的面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姜沉璧見他只出一雙桃花眼,桃花眼中還盛滿了對這些小畜生心有余悸的驚恐,便覺得好笑,“敢問爺,你是煙雨樓一舞千金的花魁姐姐麼?”
弈心里苦,但弈不能說。
忽然之間,那群山猴子齊齊立起子,聆聽片刻,然后嘰里呱啦地著,飛快錯過眾人,順著棧道下山去了。
“奇怪,他們方才還耀武揚威,看這會子的架勢,卻像是要落荒而逃呢?”司空凌撓了撓頭道。
“一群小畜生囂張那樣,還‘落荒’!”弈隔著一層面紗,甕聲甕氣地說。
“弈,你該不會是之前來過靈山,大殺特殺了一場,和靈山百都結了仇吧?”姜沉璧真的不想笑,但是看到弈黑紗蒙面,無端出一氣就忍不住笑,“我甚至懷疑,昨兒的黑蛟不是沖著我來,卻是沖著你來的!”
“我大殺特殺,他們難道不應該怕我嗎!”弈恨得老淚縱橫,“怎麼,難道看我生的比較好欺負?”
“……爺,您……這是……”
掌事不知何時穿過眾人,走到姜沉璧他們面前,看到裹得比邊疆舞還那啥的弈,有些懵然。
搞什麼名堂?
弈以手握拳,尷尬地咳了數聲,總不能說他在怕猴子吧
?這傳出去在燕京還能不能混了?遂大言不慚地扯了個理由,“偶風寒,子虛弱,不能吹風。”
掌事默默點頭:……
“我們大小姐請三位去一趟,棧道已至盡頭,有兩條路分行,咱們也拿不定主意。”
孟忘川和弈對視一眼,很有自覺地給姜沉璧讓出一條路來,姜沉璧也毫不客氣地大搖大擺走在前面,就差在臉上寫著“這倆都是我小弟”的神了。
走到南宮漪珠邊,果然看到前方棧道分了兩條,一條繼續蜿蜒向上,高聳云端不知盡,而另一條則是右側,須得橫這山麓之間的懸崖。
姜沉璧很慶幸自己記得分明,卻著意沉思了片刻,才一指對面,“過橋。”
南宮漪珠試探問道,“為何?”
管家估著是怕姜沉璧就記得自家那點子事,忙在側補充道,“姜小姐有所不知,我們此行是為了追捕那個南宮家的叛徒逆子,原本他上有靈追蹤,只是如今在此地忽然之間消散了……您說他會不會……”指了指上面。
“不會。”姜沉璧篤定,知道若是不解釋出個所以然,憑和南宮小姐這微妙又尷尬的關系很難獲得信任,遂娓娓道來,“這棧道再往上走,就近靈山山巔了,據說是一大絕地,寸草不生,冰雪長存。在此修行的都是上千年的老妖怪……你們家那一位有多大的本事,也犯不著上去送死,何況如果我沒有猜錯……”
頓了頓,小虎牙顯出一狡黠,“他了南宮家的功法,應該唯恐自己命不夠長才對……此人天賦如何?”
南宮漪珠臉微變,顯然對此人恨之骨,卻也坦誠道,“……在我之上。”
“哈?”姜沉璧關于家族辛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很想問那既然如此,為何南宮家功法不傳給男兒,還是個天賦過
人的……不過還是很識趣地沒有問出口,只是沉片刻,“既然如此,我賭他多半藏在千手觀音中。”
“為何?”
“千手觀音?”
南宮漪珠和掌事同時發問,姜沉璧擺一擺手,“你們不是帶了圖鑒麼?查一查便是。這千手觀音雖然口狹長蔽,但是里面卻四通八達如同地宮一般,而且不知為何,有一奇妙的‘炁’,能夠隔斷人的生息、行蹤!”
“難怪,”南宮漪珠目流轉,微微頷首,顯然已經相信了姜沉璧的解釋,“我們搜不到那叛徒的下落……”
“所以咯。”姜沉璧聳了聳肩,“過橋,我們去千手觀音。”
掌事點一點頭,“是。”一面沖后面喊道,“跟上!速速前行!”
“喂,丫頭,”姜沉璧指點完之后,又默默退回人群之中,倒是孟忘川低聲道,“你的心夠黑的啊?這都能扯到那里去,你不就是為著讓南宮家的打個頭陣麼?”
姜沉璧嘿嘿低笑兩聲,“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嘛,按照他們所說的,那家伙若不是已修煉至大能之境,斷然不會去靈山山巔……”
靈山山巔,可是當初和曲丹宸煉丹的地方,上可達天意,下可通地魂,究竟有多恐怖莫測,除非臨而不能知曉一二。
“他要是真去了呢?”
“那,要麼去送死,要麼他能耐了,咱們去追等于送死。”
“……好吧。”孟忘川想了想,又問道,“你說那千手觀音四通八達,你能不能記得住里面的路?若是我等在里面一通轉,那可是天天不靈、地地不應啊,還有,萬一南宮家也發現里面的……”
他話不曾完,忽然之間對面傳來一聲尖而清越的長嘯,但見一個較兩人還寬的龐大黑影,攜裹著一濃烈腥氣,從橋的另一端沖眾人俯沖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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