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南宮瑾如此解釋,南慕容還是覺不敢置信。
畢竟,氣功這樣的東西,一直以來都隻聽古書裏說起過,什麽時候居然變真的了?
他看著南宮瑾,咽了口唾沫。
半響,才問道:“那你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你真的是……”
南宮瑾淡淡看著他。
隻是這一個眼神,南慕容後麵的問題就問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南宮瑾如果真的就是當年的南瑾,那他是怎麽活了這麽多年的,還能保持這麽年輕。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想幹什麽。
南宮瑾顯然也不想讓他明白。
他沉聲道:“今天我你來,並且表明份,是因為我相信你,並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給你辦,這件事隻有你去,我才放心,你明白嗎?”
南慕容機械的點了點頭。
“您請說。”
“顧司乾他們在尋找天書玉帛,但我並不相信他們,所以我要你跟在他們邊,當他們找到一塊,你就拿一塊給我,等他們找到最後一塊的時候,你要提前在我們易之前,將最後一塊也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南慕容狠狠一震。
看向他的目,更加不可思議。
他幾乎是尖道:“這怎麽可能?”
隻見他的話一出,對麵的男人,立馬沉下臉來。
南慕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這、這件事的難度太高了,眾所周知,我是南氏家族的人,這次的易又是您和他訂下的,我要是過去,他肯定會懷疑我,他不相信我就會防著我,我還怎麽可能將東西出來?”
南宮瑾笑道:“你放心,你隻需要去,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幫你的,你自然有辦法將東西出來的。”
這一次,對方的語氣裏,已經明顯的帶上了些許不悅。
南慕容一滯,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他心裏想說,對方想要的不過就是藥而已,既然我們有,那公平易,把藥給他們不就好了嗎?
為什麽還要這樣子出爾反而的來坑人家呢?
但是這樣的話,他顯然是不敢說的。
畢竟就算是他說出來,隻怕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沒有人會聽他的。
不僅如此,他還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到更為嚴重的懲罰。
因此,他隻是低下頭去,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無聲的抗拒。
南宮瑾也不著急,喝了一口茶,才淡聲道:“你或許會覺得,我這麽做,太過卑鄙,可是要知道,在這世世界上,本來就是適者生存,喬琦的父親當年背叛了我,我並沒有追究到上,已經是對的縱容了,不可能再繼續幫活下去,那些藥也並不是說有就有的,我給了,你們就會了,我不能讓我的族人,因為一個叛徒而活幾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南慕容什麽話也不敢說,隻能點了點頭。
南宮瑾這才滿意的道:“好了,將東西拿出來吧。”
他出手來。
南慕容有些猶豫。
若是在剛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東西拿出來給他們。
可是此刻,想著他剛才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莫名的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君子,從來也談不上什麽君子品。
平常和顧司乾你來我往的壞事也沒幹,可是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坑朋友,他還是有些做不到。
南宮鈺見他沒有作,臉一沉,怒聲道:“還愣著幹什麽?讓你把東西出來,你就出來!難不你也要背叛家族嗎?”
他到底是當族長當久了,雖然隻是代理的族長,是個假的,但是這話一出,還是有著他的威嚴。
南慕容沒有辦法,最後隻能將東西拿了出來。
那木盒子一出來,在場的幾個人眼睛頓時都亮了。
南宮瑾幾乎是立馬接過去,將盒子打開。
隻見裏麵果然盛放著一塊上等的白玉,不是天書玉帛又是什麽?
他點了點頭,笑道:“就是它!就是它!”
南宮鈺也看著那塊玉帛,笑道:“恭喜先生,又得到一塊。”
南宮瑾的臉上充滿了喜悅,連帶著剛才對南慕容的怒意了一塊兒消散了。
他看向南慕容,淡聲道:“這次的事你就做得很好,下次也要像這一次一樣,明白了嗎?”
南慕容的臉不太好看,將頭埋得低低的,悶悶的道:“知道了。”
南宮瑾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又將目放到那塊玉上。
然而這一次,卻發現了一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將那塊玉帛拿在手中反複看了看,最後麵一沉,“啪”一聲,將玉帛拍在桌上。
隻見通瑩的玉,一下子碎兩半。
南宮鈺大驚失。
“先生!您這是……”
南慕容也驚呆了。
隻見南宮瑾麵沉,盯著那塊碎掉的玉,沉聲道:“這是假的!”
“啊?”
兩人都出驚訝的表,不同的是,南宮鈺是真的驚訝,而南慕容在驚訝之外,其實還有一慶幸。
假的?怎麽可能?
難不,顧司乾早就看出南宮瑾的不對勁了?
也對,就顧司乾那隻老狐貍,這麽多年,他就沒見他在誰的手上吃過虧。
也許早在之前,他就察覺出了南宮瑾的不對勁,所以特地留一手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樣想著,南慕容的心裏忽然就好了點。
南宮鈺這個時候,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半響,才磕磕的道:“這、這怎麽會是假的呢?顧司乾他……”
“敢耍我!拿一塊假的東西來糊弄我,嗬嗬……”
南宮瑾那張斯文英俊的臉,忽然就扭曲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裏卻突然響起第四個人的聲音。
“南先生剛才不也想耍我嗎?我們彼此彼此,你又何必如此生氣?”
這話一出,頓時如一顆驚雷在屋子裏炸開。
屋子裏的三個人都驚了,南慕容更是像頭皮都炸開了一樣,脊背發麻。
不過他到底是反應快,很快就將目定格到了桌上那隻木頭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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