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穿越時空 錦繡深宮 第1546章 要徹底離開了嗎?

《錦繡深宮》 第1546章 要徹底離開了嗎?

“娘娘!娘娘!”

紫寧見太后娘娘已經好一陣沒靜,趕跑了過去。

“來人,來人吶,太后娘娘又哭暈過去了!”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小丫鬟模樣的人出來幫著扶著。

幾人正要用力將太后娘娘扶起,忽然覺有一雙大手擋在了們面前。

一道渾厚的嗓音也隨之響起。

“你們都走吧,我來!”

幾個丫鬟猛然抬頭,瞬間震驚。

“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說話間,他已經以一己之力抱起母親往前院房間走去。

覺到母親的又輕了幾分,他的眉頭更皺了起來。

心底里某的地方瞬間塌陷下去,好像地龍翻,好像宮殿倒塌,好像……天翻地覆,又好像某些重要的東西正在遠離他而去。

按下復雜的心回到前院房間,將母親放在另一側床榻上,招太醫來看。

自己則趕過去看父皇這邊。

見林思音和幾位太醫正商量著什麼,臉一個比一個凝重,他的心又沉了幾分。

“怎麼樣了?”他問,聲音不自覺地抖。

林思音和太醫都抬起頭,用一種難以描述的表看著他。

那表好像在說‘消息不好,我不想告訴你怕你傷心!’。

“沒事!”

他聲音有些沙啞。

“說吧!”沒什麼不能承的了,心里準備也都有了。

“皇上……太上皇的……”那太醫戰戰兢兢往下說。

“怕是已經……油盡燈枯了!”

林思音臉也很難看,一言不發。

自從當初診斷出來這個病,就知道治不好,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趙啟辰,卻被他輕輕推開。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你好好照顧母后!我出去走走”說完轉直接離開。

現在這一刻,后院那棵承載了母后不眼淚的大樹屬于他了。

趙啟辰離開后。

林思音轉頭去瞧太后。

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搭上太后的脈搏,片刻后瞬間又凝重起來。

“不好,太后的怎麼也……”

皺著眉看著一旁的太醫。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怎麼太后的也這麼差?!”

“回稟皇后娘娘!”

“太后娘娘早些年就一直虛弱,后來又養育了四個孩子,自從年齡漸漸上來,里的舊疾就一天天多了起來!”

“再加上……這一兩年,太后娘娘了太多的cì jī!但又一直忍不發都憋在心里,這一來二去的就……”就憋出病來了啊!

林思音聽完陷了沉思。

也是,一直守在太上皇邊,太后應該是知道他的狀況的。

眼瞧著自己的人一天天油盡燈枯,心里該有多麼巨大的傷痛啊!

最要命的是,這傷痛還不能表現出來。

他們一個擅長忍,另一個擅長演。

一個故意表現出‘我很好’,另一個故意表現出‘我知道你很好,我也很好!’。

他們拼命為對方著想,卻又拼命藏自己,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也什麼都看不見。

‘嘶……’

心里倒一口冷氣。

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山里的鴛鴦鳥。

這種鳥兒往往就是這樣,一個意外死了,另一個也不獨活。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林思音落在腮邊的淚,叮囑太醫。

“好好補著,怎麼最有好怎麼來吧!”

“是!皇后娘娘!”

那太醫行完禮退了下去。

林思音就一個人守在夏如卿邊,等醒來。

……

趙啟辰回來時,看見林思音獨自坐在母后床邊,眼圈兒還紅紅的。

他大步上前有些慌張地問。

“可是母后也有什麼問題?”

林思音也不好騙他,只得點了點頭。

“是!”

然后就看見趙啟辰赤紅的眼圈又紅了幾分。

有心想勸幾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勉強笑問。

“咱們也趕了大半個時辰的路,不如先去沐浴更,再吃點兒東西?”

一直這麼你哭我也哭的也不是個辦法。

只能轉移轉移注意力。

為人子的,這一天不管早晚總要到來,天也總不能塌吧。

“好!”

趙啟辰接的好意,也點了點頭。

兩人出去,紫月帶人進來在屋里守著,紫寧則盯著熬藥去了。

……

這小院子雖然小院子,卻一點兒也不小。

不但房間足夠多,就連前院后院的格局都十分別一格。

趙君堯和夏如卿住在正屋。

他們兩個就在西廂房里選了兩間住了下來。

沐浴更簡單用了些晚膳,兩人的緒漸漸恢復。

趙啟辰神有些憂郁,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音音,你覺得……我父皇還有多久?”

林思音正在喝茶,聞言差點兒一口吐出來。

“咳咳!”

將茶盞放在一邊,用帕子角。

“我也說不好!”

“這個……我也不是神仙啊!”

心里約有答案,卻又不敢說。

“沒關系!”

“你說個大概,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他神有些傷,整個語氣都有些失落。

林思音心里一,想著……也許……該準備起來了?就小心翼翼道。

“長則……一年,短則……半年吧!”

盡管做好了足夠的心里準備,趙啟辰還是被這個答案震驚了。

“我父皇他……還不到六十!已經?”

“已經油盡燈枯了……皇上,我知道不好接,可是……”

林思音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索就拍著他的背不再說話。

是啊!有些事,哪有那麼好接呢!

“行了!”

“沒事!我……能扛!”

不知為什麼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仿佛到了末日,又仿佛……到了一種極端的臨界的覺。

以前有父皇在,他什麼都不害怕。

雖然自己也能將整個江山扛起來,但想到有父皇在,就有一種安全

現在……這個安全,這個山一樣的保護傘要消失了。

盡管用不到,他還是莫名恐慌。

這麼快,他的父母都要相繼離去,自己就要獨自面對所有的一切了嗎?

從此以后,那個從小一直教導他的男人,那個告訴他要勇敢的男人,就要徹底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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