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也就是想了,就是想回來看一眼,其實也沒多時間在家耽擱。
本來劉那張厲害,又能傳閑話,之前到傳花小滿被臟東西附了,過年的時候在雪地里過了一夜之后,回來就像變了個人。
劉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一個村的天天見,花小滿變化明顯,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不管楚淮怎麼說什麼封建迷信不好,也改變不了村里人固有的思維模式。
結果這下好了,花小滿從學校回來,就把賈小川給打住院了,這麼個弱弱的姑娘?輕輕松松把個大男人打住院了?這不正常!
反正堂弟曹天樂是嚇得直脖子,不敢多說話,那個樣子就容易讓人多想,這孩子是多怕花小滿啊?都嚇啥樣了。
……
上車之前,花小滿還聽到隔壁家張嬸子小聲跟老公叨叨:
“一個大姑娘,大半夜的出門,也不怕夜路難走?還真是的,都不是一個人了。”
花小滿臉很不好看,坐在楚淮的車上,生著悶氣。
楚淮也沒多說什麼,村里這些人文化素質也不高,這個年代平時也沒啥娛樂項目,就看看電視打打麻將聊聊天的,也不能堵住別人的。
說到底,還是那個不省心的劉家人,想到這里,楚淮突然輕笑出聲:
“要不要跟我去醫院看看?”
“醫院?我沒生病。”
“董富貴應該還在醫院做檢查。”楚淮冷笑:“我懷疑有人想要謀財害命,作為他的心理醫生,我必須對他負責。”
“噗嗤。”花小滿笑了:“你這樣笑起來,好像電視上的大反派啊。”
“呃……”現在的高中生,聯想都這麼富的嗎?
“我道歉。”花小滿連忙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之后表又嚴肅起來:
“楚淮,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我不希你為了我,做違背良心的事。他們,不值得。”
楚淮笑著搖頭:“別有那麼多心理力,我又不是圣人,我也是普通人,也會自私。再說了,我做事心里有底線,你放心。
作為心理醫生,提醒病人他邊存在的危險,是我的職責。”
“嗯。”花小滿點頭,不再多說。
本來就沒多路,有車直達速度很快,前后二十分鐘不到,兩人就到了米山縣醫院,楚淮帶著花小滿一起去他的辦公室,換了件白大褂,拿了個藥箱,就往VIP病房那邊去。
董富貴這人素來要面子講排場,每次來醫院都是住VIP病房。這樣也好,醫院也會給他優先安排最好的醫生,不用排隊,能省下不時間。
可惜今天遇到這種事兒,他被弄來做了檢查之后,最后還搞得洗胃,也是折騰。
劉翠英不敢說話了,一直在旁邊小心伺候著。
楚淮來了之后,也不客氣,直接走到劉翠英面前,就給了一個耳。
“你做什麼?”劉翠英氣壞了。
花小滿也懵了,楚淮這是要給出頭?可他穿的白大褂呢,現在還在醫院里啊,多不合適!這樣要鬧出糾紛的。
“我做什麼?我想問你想做什麼?”楚淮咬牙切齒:
“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心思這麼歹毒。”
“花小滿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指使的。你別口噴人!”劉翠英也是氣得口不擇言。
“什麼?小滿的事兒也跟你有關?很好。劉翠英,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楚淮冷冷地盯著劉翠英:
“我和張隊之前就懷疑你和盧彪有勾結,故意幫他坑人,我們也一直沒證據,現在盧彪的勞教育快結束了,你就開始手腳不干凈,是又想跟他一起謀財害命了?
彪哥雖然謀財,手上還沒出人命,你一個孩子,怎麼下這麼狠的手,你是要毒死董先生?”
所以,楚淮說的是董富貴的事兒?
劉翠英也反應過來,連忙趴到董富貴病床前,噠噠地哭起來。
董富貴被哭得心了,忍不住幫辯解:“翠英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拿錯藥了。”
楚淮卻突然跟董富貴說道:“藥可不能吃,否則會出人命。
董先生,遇到這種事,我也同你,如果你不愿意離婚,我還是建議你,提前找個律師事務所,把囑立好了。”
董富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建議不錯。”
“我真的沒有。”
劉翠英也知道怕了。
就算董富貴還拍著的背安,顯然對都沒那麼信任了,也后悔咋就聽了家里老娘和的話,非要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折騰花小滿。
現在看看花小滿沒事兒,自己卻有事兒了,都說謀財害命呢,沒人相信是拿錯了藥,其實這個借口就連自己都不太信。
但眼淚是人的武,能哭啊,裝的可憐兮兮,董富貴還是心了。
看著劉翠英不好,花小滿就放心了。
劉翠英找賈小川想毀,這麼惡心的事都做的出來,花小滿可不會再同劉翠英。
花小滿也是狠人,前面什麼廢話都沒說,就一直安靜地等楚淮,還很有耐心地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看書。
等楚淮出來了,才迎上去,小聲問:“怎麼樣?”
“還行。”
“我剛才用了一下你的電話,給雪梅的BB機留言了,雪梅也可憐的,以前總跟我們說爸多好多好,最近都很回家了。”
說完這話,兩人就走了。
花小滿聲音不大,但相信董富貴能聽到。
董家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讓們鬧去。
花小滿下樓的時候,剛好遇到董雪梅,還跟打了聲招呼,提前說了下事。
一聽有人害老爸,而且是想坑家錢那種,董雪梅也怒了,踩著小皮鞋,咚咚咚就往樓上跑。
這邊花小滿才下樓,還沒出醫院,就聽到三樓住院部傳來董雪梅尖銳的罵聲,這分貝是真的狠,大半夜的,吵得人家醫院病人都沒法睡了。
花小滿沒興趣聽下去了,高考倒計時十三天了,覺這些人都會為過去,不值得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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