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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53章 邪祟侵體

 柳國公夫人的病正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

 好像是個有萬事足的,把柳明華接回家的第二天,退了熱,人也醒了,鄭皇后從宮里撥去國公府的醫們多守了幾個時辰,確定再無大礙,留下藥方,便回了宮里去。

 鄭皇后聽醫們回話那會兒,趙行也在。

 靜靜地聽完了,擺手醫們去,趙行卻多問了一句:“國公夫人這場病,依諸位看來,是怎麼發作起來的?”

 底下醫們面面相覷,為首那一個站的稍靠前些,斟酌了一番才回他:“是風寒,邪寒侵,來的兇猛,不似尋常風寒,所以昨夜格外兇險。好在國公夫人以往底子不錯,否則只怕這是個劫。”

 鄭皇后聽到這兒才攏了下眉:“既是底子不錯,怎麼會突然病的這麼厲害?”

 “這……”那人猶豫了下,“按照國公爺的說法,國公夫人思念柳小娘子,夜時開了窗戶,吃了冷風,這樣的時節吃了寒風,屋里炭火又太足,是激出來的病癥。”

 趙行嘖聲:“那依你的診斷呢?”

 “不知是不是這場熱癥引出國公夫人從前藏在的暗病,若是的話,便說得通,若不是的話,單似國公爺那般說,按理說不該病的這樣厲害的。”

 醫們在宮中行走,前當差,每日伺候的都是得罪不起的貴人們,那舌頭早練出來了,說什麼話,怎麼說,格外有分寸。

 鄭皇后揮手他們退下去,等人盡退了,才問趙行:“一大早過來,就是等著醫們回柳國公府的事?”

 趙行也不瞞著,應了聲是:“覺得國公夫人這病怪蹊蹺的。”

 鄭皇后哦了兩聲:“也沒什麼,要真舍不得兒在佛寺清修,舍得作踐自己子把孩子接回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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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就是脾氣太好,倒縱得們敢瞞天過海。”

 “這種事兒,尋不出什麼,你看著人家是自己作踐病的了?說不得真是來勢洶洶也未可知。”

 鄭皇后拍了拍他,突然又問了句:“你這麼上心,柳國公家又把你的心肝兒得罪了?”

 趙行一時尷尬:“母后,您這話說的,我怎麼接?”

 鄭皇后哼了聲:“你瞞了我多年,現在倒不讓我說你?”

 柳明華那事兒反正都過去了,長輩面前一個字都沒提,現在再拿出來說,更沒道理。

 趙行就搖了頭:“沒得罪,是我多心了。”

 鄭皇后瞇了眼:“因為阿莞在他家里落的水?”

 他嗯了聲:“且當日設宴,三郎那混賬事竟也沒人攔,就那麼傳到了耳朵里去,我思來想去,總歸是他家的疏。”

 “這話你去同你父皇說,跟你大兄說吧。”

 鄭皇后拉下臉來,起了,實在是懶得理他:“你將來有大事要做,兒長,我們縱你一回,也難得,阿莞不知怎麼被你哄著,肯點頭。

 朝廷上的事我不管,可是二郎,你父皇和大兄是如何教導你的,你也不要太過分。

 我說一句你那心肝兒,你就真敢為不顧一切嗎?”

 下了寶座才駐足,回頭瞥他一眼:“來日你們了婚,開了府,在自己家里關起門來,你就把捧到天上我們都不管,在外頭,規矩些吧。”

 ·

 趙行在這上頭算是吃了個啞虧,有苦說不出。

 他又何嘗是那等沒心計的。

 出含章殿那會兒還想著,往后得找個機會找補回來。

 他倒沒什麼,別母后以為是珠珠勾著他找不著北,再把這些都算在珠珠頭上,那小姑娘可真是委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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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來這關系也不好。

 趙行一臉心事重重要出宮,在半道上遇見趙禹。

 他著大兄迎上去,發覺趙禹臉難看的不行。

 “出什麼事了?”

 趙禹順手就拉了他一把,帶著他一塊兒回自己宮里去。

 等回了他宮里,殿人上了茶水就被他打發出去,一路走了這麼長時間,他一句話也沒說,面也沒能舒緩半分。

 趙行眉心越發擰得:“到底怎麼了?”

 “胡明德在吏部告了假,說昨夜家中遭賊,胡可貞也莫名了驚嚇,風言風語了一晚上,父皇聽了當場就黑了臉,今兒早朝上弄得人人心里不舒服。”

 這麼巧?

 原本底下的臣工告假也不是什麼大事,誰家還沒有個紅白喜事要請假的呢?

 不過胡明德這人一向很謹慎,說他但求無過真是一點都沒錯,在這個位置上熬了這麼些年,他告假的次數簡直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就是不想人抓他的小把柄,從這上頭挑他的病。

 遭賊這種事,要真丟了貴重的東西,報給京兆府就是了。

 胡可貞驚……

 “大兄是覺得他家里古怪嗎?”

 趙禹喝了口茶,瞪他:“我從宮外回來的。”

 趙行一看他那眼神,心下一沉:“怎麼……了?”

 “外頭如今說,胡可貞是驚懼憂怖,夢魘纏,他被打的淋淋本來就沒養好,子格外虛弱,邪祟就最容易侵,什麼莫名了驚嚇,分明是有人搗鬼,或是邪魔外道的法子,要克死人家!”

 趙行騰地站起,他的確失了儀態急躁了,手邊的茶盞被他廣袖帶翻,茶水順著翅木的桌案蜿蜒著流下來,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砸到青灰石磚鋪就的地面上去。

 他面鐵青:“混賬!”

 趙禹冷笑著看他:“這種事,把柄也是你送給人家的,你親手送出去的,你罵誰?”

 趙行咬著后槽牙:“我出宮一趟。”

 “站住!”趙禹沉聲住他,“胡明德八信了那些鬼話,又或者胡可貞真的胡言語不知道說了什麼鬼話,人家現在要去請高僧到家里做法事驅邪祟。

 你出宮干什麼?是去胡家拆了人家的法事場,還是把外頭那些說的百姓全給抓了?”

 “我……”

 “你什麼也做不了。”趙禹頭疼得厲害,“我就是聽了這些,覺得煩,本來要去見父皇,正好遇上你要出宮,想你聽了這些怕是要殺人,才把你抓回來的,你還想出去?跟我去見父皇,今兒哪里也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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