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妤充滿期待的眼神, 甦靳晏終還是把那塊餅含進里，慢慢的咀嚼。

口腔里瞬間傳遍梅菜和香辣醬的氣味，梅菜扣餅脆脆的, 但對他老說有點膩。

顧妤見他吃了, 比自己吃到了還開心, 追問道︰“是不是很好吃！”

甦靳晏咽下後, 開口︰“還行。”

顧妤笑嘻嘻的低頭吃手里的，留一大半放進了書包里，好回家給顧父顧母嘗嘗。

今天到家時, 顧父顧母都已經在家里了。顧父坐在客廳看電視, 顧母在一旁擇菜。

“爸爸媽媽，我給你們帶了梅菜扣餅！還有點熱乎呢。”拿出餅遞給顧父。

顧父接過去, 臉上笑開了, “乖寶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襖, 這餅許久都沒吃過了。”

顧妤︰“賣餅的哥哥還是三哥的朋友呢, 他不肯收我的錢。好氣！”

“對了，爸爸媽媽，你們知道三哥有朋友了嗎？”

顧母倒是臉平靜, 輕飄飄的說︰“你三哥都26了，也該有朋友了。”

提到這個, 顧父就憂心忡忡, “前面還有兩個，都老大不小了, 還沒個著落。你二哥在那圈里也就罷了, 你大哥馬上都三十了，一點消息都沒。”

或許是看淡了，顧母反倒是安起老伴兒來, “隨他們去吧，咋地咋地。現在就守著我們乖寶長大咯。”

事關哥哥們家庭問題，顧妤可不願摻和進去。又說了幾句，就回房間寫作業去了。

像平時一樣，花了半個小時把作業解決完。打開電腦看吧里三哥和他朋友事，有什麼新的進展沒。

QQ來消息的提示音“嘀嘀嘀”的響起。

一點開消息欄，備注是育委員李展發來消息︰顧妤，你知道今天語文作業是什麼嗎？

又想到下午放學那會兒，房茹和甦靳晏的對話。

都在教室里，房茹的聲音也不小，多多也聽到了。

一個個的，不記作業的嗎？顧妤煩躁的直接想當沒看見。意識到自己這莫名生出來的緒，還是給他回了。

回完消息，馬上叉掉QQ頁面，點開了吧。

幾天不見，置頂的那個帖子還是關于討論顧教授和他朋友的。

又新增了幾百樓，現在已經一千多樓了。足以見的顧散談這件事在重川大學，引起了多大的議論。

還好收藏了，要不然重新翻記錄，可不得把眼楮給看花。

看到最新的第1099樓回復，顧妤懷疑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了。看完了吧友們的發言，發現顧散的朋友，完全就不像是會讓一個家庭犬不寧的樣子。

心里面沒底，但總不可能跑到三哥朋友面前揪著別人看吧。

重新打開QQ，顧妤了顧散的聊天框。

原以為要等會兒的，他秒回了。

顧散︰“乖寶，是想三哥了嗎？”

顧妤︰“嗯嗯，好久沒見到三哥了。”

“今天，我去買了梅菜扣餅，沒想到那個哥哥是三哥你朋友。還沒收我錢呢。”

“他說，三哥你之前帶我去吃飯，見過幾面。乖寶反正記不清了。對了，他說他陳渡。”

顧散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前後跟著的一眾名單，的確是有這個名字，聽他們說是在開什麼店。

顧散︰“沒事兒，那人是認識的。不過下次還是要給人錢，錢不夠花了就跟三哥說。”

顧妤︰“沒有手機，沒有手機號，沒辦法實名認證，沒有銀行卡，說了也沒用。”

臨時份證都沒有，沒地方可以用的上，顧母也就沒想過去給辦臨時份證。

顧散在辦公室笑出了聲，乖寶這怨言頗大呢。

辦公的老師看到了，打趣他︰“樂啥啊？這是跟朋友聊天呢？”

顧散溫聲回答︰“不是，和我家妹妹聊天。小小年紀，煩惱還多著呢。”

那老師還很同意他的說法，“這年頭，小孩子也不好哄嘍。”

上聊著，手里也不停回復顧妤，“這還不簡單，三哥給你買個手機，不過不能讓爸媽知道了，要不然非得罵死你三哥。”

顧妤撇撇，“算了，以後再說吧。我有錢，不用你的。”

顧散︰“行行行，都聽乖寶的。”

下一刻，顧妤話題一拐，一副興趣滿滿的問︰“三哥，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姐姐啊？”

顧散回了句“還早著呢”

。

他和孫栗的事兒，有些復雜。孫栗是他上一屆帶過的學生里的一個。當時他對這個生的印象還不錯，做事有毅力，耐心十足，為人謙虛，理問題有自己的主見。

後來果然在追他的過程里得到了再次證實。

談不上倫理道德關系，畢竟孫栗是在畢業之後才開始和他有關系的，要糾錯，還真沒實際上的錯誤。

現在就是相互都有好，打算先慢慢著，長遠的問題還尚未考慮過。

弄明白顧散的想法，顧妤心安了不。又和他聊了會兒，學校發生的搞笑事，客廳里已經做好晚飯的顧母吃飯了。

＊

早晨，拋棄起床難這個話題，無疑是一天最好的時了。

和甦靳晏走到半路，踫上了以前的鄰居王老師，正送胖乎乎的小男孩去上小學。

“王老師早上好。”顧妤先打招呼，小時候王老師待很好，經常拿小零食給吃，還陪玩兒。

記憶最深的是，王老師因為，還被一個人說了不好聽的話。即使當時還很小，顧妤還是有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的。

安寧一中的初高中教學樓是分開的，在學校沒踫到王老師也不意外。

王老師對牽著的張正揚說︰“揚揚，快姐姐。”

張正揚今年七歲了，讀一年級。他有些害的往王老師後躲躲，的看著，聲音很小的了聲“姐姐”。

王老師拿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沒辦法，只好笑著說︰“揚揚有些認生，悉了就好了。”

這才看到顧妤邊的男生，開玩笑的道︰“這是妤妤的小男友嗎？長的還帥氣的。眼不錯！”

顧妤難得小臉一紅，連忙否認，“不不不……不是，我們就一路上學。”

這鍋不背，不是說的。

看著甦靳晏沒什麼表的臉，心虛的撇過頭，雖然一開始是因為他甦靳晏長的好看，才想和他朋友的。

在心里，甦靳晏就和付玉暖徐同等地位，都是從兒園就結的好朋友。

這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關系，怎麼能說。

王老師見兩個孩子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男生的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暈，心里就明白了什麼，沒再繼續說下去。

小孩子嘛，都要面子的。

接下來的路上，顧妤閉，安靜的跟冬眠的兔子似的。

上完一節育課，顧妤覺肚子有些不舒服，以為是做了運的後癥，就沒多想。

回到教室就趴在桌上歇息，恢復神好上下一節課。

就十分鐘的下課時間，顧妤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被杜瑰搖醒的那一刻，覺眼前發黑，肚子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痛意。

這節課是語文課，也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了，顧妤不想耽誤上課時間，就在杜瑰的擔心中強撐著上完。

杜瑰上著上著課，就要問問，能行嗎？生怕出什麼事。

四十分鐘的課堂，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杜瑰見顧妤的況毫不見好轉，憂心的問︰“顧妤，你是不是早上吃壞肚子了啊？要不要去躺廁所，說不定出來就好了呢？”

顧妤點頭，在杜瑰的攙扶下，慢慢的挪去了廁所。

這一幕落甦靳晏的眼中，他放下課本，走到在廁所外面等待的杜瑰面前。

甦靳晏︰“顧妤怎麼了？”

杜瑰把經過說了一遍，甦靳晏聽了直皺眉，不放心杜瑰一個人照顧，就和一同在外面等著顧妤出來。

大約過了幾分鐘，顧妤姿勢有些別扭的出來了。

似是沒想到甦靳晏也在，張張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杜瑰直白的問︰“這麼快就出來了嗎？”

顧妤把後背朝牆壁那面，心不在焉的應了聲。看甦靳晏就站在那兒，也不去吃飯。

的咬，湊到杜瑰耳邊，“我來那個了，子弄髒了怎麼辦？”

這是顧妤這輩子第一次來，那上午的不舒服能得到很好的解釋了。

毫沒有防備，書包里也沒放衛生巾，關鍵是子弄髒了。從後面看，肯定很明顯。

杜瑰為難的看著，在絕的眼神中搖搖頭。

這個樣子，回家是不可能的了。三個人穿的都是一件服，沒有外套。

顧妤覺人生黑暗，簡直比早上還難堪。早死晚死都是死。眼一閉心一橫的重復剛剛那句話︰“我來那個，子髒了。”

又在甦靳晏面前丟臉了，早上的事剛忘了，這又來，覺臉皮都臊了。

甦靳晏頭一次仿佛聽不懂顧妤說的什麼，一臉懵狀態的看著尋求答案。

顧妤還想他回家給拿干淨子來，咬著牙說︰“就月經，明白了吧。”

要是可以，打死都不願意選擇讓甦靳晏給拿干淨子來。

杜瑰又不知道的家在哪兒，即便說了，還不一定能找到。現在又不能馬上聯系到徐，唯一的出路就是指甦靳晏去家了。

杜瑰輕聲說︰“顧妤，我去辦公室看看老師在不在，給你借張墊墊。”

顧妤的想哭，“好，快去。”

這樣一說，甦靳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丟下一句︰“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