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掌心上仍留有麻的,是來自陸斯年剛才的吹拂,輕的,帶著熱氣的余溫。
但是在恆溫的休息室里,卻跟冷風過境一樣,連空氣也一起被凝結,就因為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讓我……跟他……結婚?
要是換做別的人,被一個這麼出的男人求婚,可能早就歡天喜地地尖了起來,說不定還會激的流出眼淚。
可是我的心中不僅沒有一的喜悅,甚至還覺得害怕,下意識的就想把傷的手掌從陸斯年手里回來。
陸斯年像是看了我會這麼做,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我得的,好像我是他勢在必得的棋子一樣。
我跟他僵持著,良久都沒有人開口,最後還是我強撐出一笑容,故作輕松的說,“陸斯年,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呵呵……你們有錢人果然奇怪,開玩笑的方式也跟別人不一樣。”
陸斯年慢慢地抬起頭來,臉上不僅沒有一笑容,而且神肅穆,特別是那雙讓人而生畏的黑眸,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我不放。
深黑如墨的眸子里,清晰的映著我的影,就像他看我的眼神,將我整個吞噬掉一般。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再也笑不出來,心里更是害怕的厲害,連掙扎也不敢。
陸斯年是認真的。
像他這樣的人,從來不開玩笑,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深思慮的。
是被他這樣看著,我就張的不上氣了,幾乎在我都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移開了目,側去拿了什麼東西。
我總算松了一口氣,暗暗息著,可是掌心上卻突然竄來一陣灼燒般的疼痛。
“嘶……嘶嘶……輕點……”
我痛的連連氣,看到是陸斯年將消毒的醫藥酒到在了我的掌心上,然後將鑷子換了棉簽,拭著我皮開綻的傷口。
我明明痛的發抖,卻不敢說一句話,因為我從陸斯年的上覺到的怒氣。
連高明偉我都斗不過,陸斯年更是我不敢招惹的人。
“為……為什麼是我?”待我好不容易的緩過疼痛,一邊擰著眉,一邊戰戰兢兢的問道。
這是我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上次是我在小區樓下崩潰大哭,陸斯年來接我,還答應替我解決工作上的麻煩,當時他回答說我以後就會知道了。
那現在呢,他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了?
“天底下那麼多人,比我長得好看的,比我有錢的,比我能干的,比我年輕的……陸斯年,只要你開口,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哪怕你有什麼癖好,想要干淨的-,還是玩S-M,都有人排著隊想為你的人,你又何必花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失婚婦上?”我帶著哽咽和慌,又問了一遍,“為什麼偏偏是我?”
這樣的疑問想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沉甸甸的-在我的心里,我甚至想開口哀求陸斯年放過我。
“你真的想知道?”陸斯年似乎對我折磨夠了,沒在折騰酒,而是取了紗布,將我的右手一圈一圈的包扎起來。
如果可以,我本一點都不想知道,甚至想自己跟陸斯年沒有一的關系。
但是事發展到這一步,我只能著頭皮對他點頭,“我想知道。”
“好。”這一次陸斯年回答的非常爽快,他果決道,“明天我去接你下班,你跟我一起吃晚飯,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我是掉進陷阱的綿羊,生殺大權都掌握在陸斯年的手里,只能順從他的安排。
陸斯年在替我包扎了傷口後離開,大概是又回了宴會廳,畢竟他是今天的主人,至于他會不會對付高明偉我不知道,也沒有時間去想這個。
周齊在不久後進了休息室,是陸斯年吩咐他送我回去。
我們走的是酒店的VIP通道,一路上都沒遇見其他人,也省了我不的麻煩。
等到了小區樓下,下車前,我取下脖子上的藍鑽項鏈給周齊。
“周助理,麻煩你把這個送回造型工作室。至于子,我會盡力修補,然後親自送回去的。”我掃了一眼子上的裂口,心中痛到不行,不知道到時候要賠多錢。
周齊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幽幽的說了句,“陸總付過錢了。”
“嗯?”我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一臉疑問的看向駕駛座上的周齊。
周齊見狀,補充道,“江小姐,你上的每一件品,在走出造型工作室的那一刻,陸總就付了錢。如果要還,請你還給陸總,我沒有權利代收。”
一聽是要還給陸斯年的,我頓時就泄了氣。
跟周齊說了聲謝謝後,拉著撕裂的擺下車,目送他遠去的車尾燈,心中不驚嘆,有錢人的生活真的不是我能所想象的,如果我逃不出陸斯年的手心,以後又會有怎麼樣的風暴等著我。
***
隔天是周五,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馬上就是兩天周末,往常這個時候辦公室里會變得人心浮。
我心里一直想著陸斯年的事,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再加上手上的傷是傷在右手上,本沒有辦法正常辦公。
而自從賄傳聞和陸斯年的事後,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就變了,讓我時常有種芒刺在背的覺。
我更是不敢因為手上的一點小傷請假,只能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假裝認真工作。
哪怕是這樣,還是有人不願意放過我,在我後指桑罵槐著。
“你說有些人也真奇怪,都已經傍上了有錢的金主了,還出來上什麼班,這不是跟我們搶飯碗嗎?。”
“哼,人家說不定就是靠著這副白蓮花的樣子上位的,真不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份,都是結了婚的老人了,婚出-軌還出的這麼高調。”
“真替老公心寒,竟然娶了這麼一個狐貍,頭上也不知道帶了多頂綠帽子了,可真夠可憐的。”
“這種人,真是丟我們人的臉!跟這種人在一個辦公室,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心,真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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