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見黎秋臉確實不太好,便說道,“那就全場休息十分鐘。”
賀恒把黎秋帶進了休息室,拿了自己取暖給他烤著,但黎秋還是冷得渾發抖。
他十分激的看著賀恒說道,“賀……賀老師,謝謝你。我……我剛才的戲,是有什麼問題嗎?”
賀恒幫他分析了一下,然后說道,“加油,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做得很好了,寧導也是因為要求嚴格,如果是換了別的導演的話,應該讓你跳個兩次就完全足夠了的。”
黎秋點點頭,“沒關系的,寧導要求嚴格一點,對我也是有好的。我確實是有點怕水,可能是因為不會游泳的緣故吧,我會努力克服的。”
休息了十分鐘之后,黎秋掉了羽絨服,又開始了跳水戲份。
這次他著重注意了自己的眼神,努力去達到寧遠的要求,可寧遠還是又讓他跳了三四次。
在一邊看著的賀恒見黎秋凍得快不行了,便走到監視旁,跟寧遠說道,“寧導,差不多了吧。”
寧遠把剛剛的畫面給他看了一遍,賀恒說道,“已經很好了,我去跳也就是這個效果了。”
寧遠又問云淺道,“你覺得呢?”
云淺認真的思量了會兒,然后說道,“我覺得好像還是剛剛寧導您拍的第二條最好,后面的幾條,主角有點用力過猛了,都沒有第二條自然了。”
分明剛才還是云淺說第二條眼神戲不行的。
賀恒臉十分不好看,他對這種明明專業能力不夠,還偏指手畫腳的人最為厭惡。
“你是來跟寧導學習的嗎?”
賀恒因為剛剛湊在監視畫面前看,所以離的云淺有些近。
這麼一個英俊出挑的男人,又是影帝,所以說話之間眼角眉梢都會帶著挑撥人的意蘊似的,讓人分不清真假。
果不其然,云淺明顯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躲了下,然后說道,“是的。”
賀恒笑了笑,站起,“那看來還真是有得學了。”
黎秋原本在那一天也就只剩下這一場跳水戲了,剩下的戲份要等到去別的市再拍,因此,他拍完戲便可以離開片場了。
但是他還想留下來看看賀恒是怎麼演戲的,所以便一直在旁邊看著。
他不走,云淺便也不走。
可是云淺坐在監視旁,卻并沒有怎麼看里面的畫面,而是時不時的去瞄黎秋一眼。
到了晚上劇組收工,云淺見黎秋走了,自己便也跟著出去。
黎秋快要走到片場門口的時候,一個人自后越過他旁,先他一步到了門口。
然后黎秋便看見一輛悉的車自遠方開過來。
不知怎的,黎秋下意識的就是把自己藏起來。
他躲到了一些材后面,見到那輛勞斯萊斯停在片場門口,云淺上了車,然后車便開走了。
黎秋呆呆的站在門口沒有,他覺得有些難。
也不知是難還是心里難,還是全都難。
正巧賀恒也從片場出來,他讓助理先去車上等著,然后走過來問黎秋道,“沒事吧,今天跳了那麼多次水。”
黎秋說道,“賀老師,我沒事的。”
“那晚上回去有沒有別的安排?”
黎秋搖搖頭。
賀恒笑了笑,“那要不一起吃個飯吧,慶祝A市的戲份全部拍完。”
賀恒這麼說了,黎秋也沒辦法拒絕,況且賀恒幫了他這麼多,又是他的大前輩,肯賞臉跟他吃飯,已經是看得起他了。
黎秋跟著賀恒上了車。
賀恒不知道從哪里找的一個偏僻又好吃的飯館,他本來就沒什麼架子,對黎秋又一直很是照顧,因此黎秋這一頓飯其實吃得很輕松。
賀恒的電影他也基本全都看過,兩人之間有共同話題,并不覺得尷尬和冷場。
吃完飯之后,賀恒還讓助理把黎秋送回了家。
車在小區門口停下的時候,黎秋覺得頭微微有些發暈,可能因為今天泡了冷水,還以為會沒事的,現在看來有發燒的跡象。
跟賀恒告別之后,黎秋暈暈乎乎的自己往家里走,腳步有些輕飄飄的。
小區里的那個罪犯已經被抓住了,竟然就是住在這里的住戶,難怪警察查了很久外來人員都一無所獲。
黎秋走到樓道口之后,還沒踏進去,就看到樓道里閃著忽明忽暗的火,一個模糊的黑影靠在墻邊,正在煙。
聞到那有些悉的煙味,黎秋心里忽的就跳了一拍,這些天他都是回家住的,沒有去過別墅。
不知道俞疏城在這里等了他多久,也不知道剛剛賀恒送自己回來,他有沒有看到。
更不知道,他不是接著云淺走了嗎,為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但是這麼一直僵在樓道口也不是辦法,黎秋著頭皮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①◎出現了,他又要了
第58章 你還真是,會招人
樓道里的燈已經被修好了,他一發出聲響,頭頂那盞昏黃的燈就灑下來,映亮了樓道中的一切。
俞疏城直接用手指將煙掐滅,起眼皮看過來一眼。
“還知道回來。”
呼吸之間,黎秋還聞到了陣陣酒味,這才意識到,俞疏城恐怕喝了不酒,眼睛里都帶著些紅。
并且他是斜靠在墻上的,領帶不知道丟到了哪里去,襯衫領口也是松松垮垮的,崩壞了兩顆扣子。
“俞先生,你喝酒了嗎?”黎秋問道。
“沒有。”
但是這樓道里都是酒味了,怎麼可能沒喝酒。
黎秋走到他面前,湊得他近了些,微微墊起腳來,在他的脖頸之間嗅了嗅,那酒味頓時變得更加濃郁。黎秋抬起眼睛,眼睛里亮晶晶的閃著。
“俞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般喝醉了的人都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
此時的俞疏城,應該介于喝醉與沒喝醉之間,理智與迷來回拉扯。
他這次沒有回答,而是出手來,一只手拖住黎秋的后腰,另一只扣住他的后腦勺,將他整個人帶進自己懷里。
俞疏城手臂收,將頭埋在黎秋的肩頸。
“自己聞,”俞疏城道,“就喝了一點。”
黎秋的臉埋在他前,呼吸之間全是那醇香濃郁的酒氣,混合著些許香水和煙草氣息,打著旋的往鼻子里鉆。
聞多了竟然也覺得好聞的很,并且讓人頭暈目眩。
就憑他這番作,黎秋就可以確定俞疏城肯定喝了不酒。
頭頂上的那道燈又熄滅了,沒有人發出聲響,四周便陷一片黑暗境地。
俞疏城抱著他不,黎秋掙也掙不,便只能任由他抱著。
“剛才我都看到了,”俞疏城問,“誰送你回來的?”
“是……劇組的一個前輩……”
“什麼前輩?不過拍了幾天戲,關系就這麼好了,還讓他送你回家?”
俞疏城按著他腰的手收了些,黎秋被他按的有些疼,不安分的扭了兩下,卻引來了俞疏城的不悅。
“我上次怎麼跟你說的,這麼快就忘了?”俞疏城咬牙,“你還真是,會招人。”
按在后腰上的那只手,轉到了腰側,掐住了那段纖細的不盈一握的細腰,然后收用力。
黎秋吃痛,腰被人狠狠掐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他真的只是我的前輩而已!他在劇組對我很照顧,他堅持要送我回家,我能怎麼拒絕?”
“怎麼拒絕,還用我教你嗎?”
俞疏城一字一句,“說你不想,你不要,你不愿意。”
俞疏城一邊說著,一邊呼吸慢慢加重,不知何時附到了他的耳旁,吐出的氣息熱熱的,撥人心。
黎秋本就有些頭暈難的,俞疏城還沒對他做什麼,他就覺得有些氣虛的站不住。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黎秋委屈的癟了癟,“我,我也看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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