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一直說自己是寧紫瑜的遠親,才知道得了病,所以就要來看看,偏就怎麽也找不到人,求了半天,院方才登記了的名字,然後給了一個地址。
那是座落在郊區的獨門獨院的房子,車子停在大門前的時候,晚秋先是四下裏看了看,沒有媽媽的影子,那就證明應該沒來。
看著眼前閉著的大門,的心突的是說不出的慌。
阿洵是住在這裏麵嗎?
抬手按下門鈴的時候,聽到了自己的狂的心跳聲,那麽的響,那麽的重。
爸爸握住了的手,沒有看爸爸,隻是輕聲道:“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很健康。”
一句話,卻是鐵證,讓爸爸放心的鐵證。
這樣的時候,信任比猜疑更能溫暖人的心。
門鈴響過,很快便有一個傭推開了門奔向大門,一邊小跑一邊張,當看到是和白爸爸的時候傭搖了搖頭,“你們是誰?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晚秋抿了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我是冷慕洵太太,我來找他,還有,順便來看看媽媽。”
“先生的太太?”傭重複著,有些不相信。
“是的。”毫不遲疑,讓人不由得不信。
“可先生從來也沒有說起過你呢,這……”
“你別擔心,我真的是他的太太,你隻要讓我進去,一會兒見了阿洵,他就會證明告訴你了。”
傭先是猶疑了一下,後來可能是想到人家有可能是兩口子的關係而不過是個傭人,所以,便放行了。
“老太太今天有些不對,一直在吵吵鬧鬧的,太太你見了不用怕,這幾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傭淡淡的說著,仿佛已經非常的習慣寧紫瑜的歇斯底裏了。
穿過園子,耳邊先是傳來悶悶的響聲,似乎是有人在摔什麽東西,隨即是寧紫瑜的聲音不分青紅皂白的傳來,還是那麽的憤怒,讓人皺眉。
大廳的門開了,晚秋正要進去,一首小提琴曲便在這時悠揚傳來,那悉的旋律悉琴聲仿佛是那一年在端,他也是這樣彈給的,隻是後來知道,他是為著敏秋。
此一刻,卻又不知是為了誰?
那琴聲如泣如訴,慢慢的抵消了寧紫瑜刺耳的聲音,似乎是安靜了,靜靜的在聽著小提琴的旋律,優聽。
晚秋快步的奔向那小提琴響起的地方,冷慕洵一定在那裏,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甜,你笑的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裏……”
小提琴的曲目一轉,隨即聲附庸著唱了起來,先是很聽的琴聲,再是很人的歌聲。
就在晚秋就要推開那道門時,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鈴聲很大,讓下意識的嚇了一跳,以為這響聲一定會被房間裏的人聽到,然後寧紫瑜就會衝出來的。
可是沒有。
的耳邊還是小提琴與歌聲天無的配合著唱著那首《甜》。
倉皇的掃向手機,那原本要按斷的手指立刻移了開來,那是媽媽的號碼,急忙接起,“媽,你在哪兒?”
“我回家了,晚秋,你爸爸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媽,他在我邊,好的,沒事,一會兒就回去。”
“晚秋,我心裏一直跳,很不好的覺,你快回來,別帶著你爸在我麵逛了。”
“好,我這就帶我爸回去。”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那邊,媽媽卻突然道:“你在紫瑜那裏?”
“媽,我……”
“別騙我了,那是在唱歌,我記得的,一直最喜歡唱這首歌了,晚秋,你在哪兒?你告訴媽媽,媽媽現在打車過去。”
“媽,在郊區,況且等你到了我也要走了,媽你別過來了,我先掛了。”
“晚秋,告訴媽媽,快,老白,你讓晚秋說吧,快讓說……”白媽媽急了,對著手機吼道。
白爸爸什麽都聽到了,想了一想,他下定決心的衝著晚秋道:“讓來吧,有些事總也該了了,不然,這以後的日子便不會安生了。”
晚秋隻好報上了這裏的地址,當說完最後一個字,當打算敲門的時候,迎麵的房門卻一下子開了,眼前,看到了一張臉,“啊……”下意識的驚,嚇壞了……
那是一張變了形的臉,眼睛,鼻子,還有全都變了形,而臉上的更是驚人,那是晚秋無法形容的一張臉,瞬間看到的時候,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下意識的後退,然後捂住了口。
“哈哈……果然是醜到極致,果然是讓人厭惡到極致,仲晚秋,你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張臉,是不是?”
了口,晚秋這才平定了一顆心,憑聲音也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是誰了,“寧阿姨,不是,我沒有。”試著向前走,寧紫瑜是冷慕洵的母親,且不管與冷慕洵的這層關係,就算是平時遇到這樣被毀容的人也不會出鄙夷的,之所以剛剛嚇了一跳是實在沒有想到門一開會是這樣的一張臉乍然眼前。
“真的沒有嗎?”
“沒有。”晚秋又是向前移了移,與寧紫瑜麵對麵的站著,看著寧紫瑜的眼睛,突然間就理解了語氣中曾經表現出來的那種恨,“寧阿姨,你是不是認為你臉上的這疤痕是我媽媽弄的?”加重了‘認為’這兩個字的口氣,因為,是絕對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這應該是潑了濃硫酸的後果,而且顯然是沒有經過好好的醫治才造現在的這張主人無法形容的一張臉。
“哈哈,仲晚秋,你這是替你媽承認了,是不是?”
“沒有,不是我媽。”晚秋不慌不忙,反正媽媽一會兒就到,到時候,要讓媽媽與寧紫瑜當場對證,到時是不是也就自然見分曉了。
“就是,那天就是約我出去的,然後潑了我一臉的硫酸,甚至還把我送到無人的荒郊野外讓我等死,幸虧我姐姐及時的發現了我也救下了我,不然,我這條命早就不保了……”寧紫瑜還在訴說著,說著時竟是無比的氣憤。
房間裏原本的小提琴聲也已嘎然而止,窗前的一把椅子上冷慕洵靜靜而坐,由頭至尾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他沒有一句,媽媽恨白媽媽,這個,他早就知道。
看到媽媽變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麽安媽媽,媽媽拒看鏡子,更不許人近距離的接,除了一個傭人以外,這裏的人都是遠遠的避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脾氣大作,大家不得安靜。
晚秋的目微微的落在冷慕洵的上,他不說話,那也不打擾他,輕輕的一笑,他雖然看不見,卻想從骨子裏給他一份輕鬆的覺,“寧阿姨,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說你之所以認定了當年你臉上的硫酸是我媽媽潑的完全是因為是你到了我媽媽與你約定的地方才發生這樣的事的?”
“仲晚秋,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年你媽媽約我的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人才一到就被潑了硫酸,不是又是誰?”
“那寧阿姨的意思就是你隻是猜測的而沒有親眼看見我媽媽了,是不是?”
寧紫瑜一怔,“仲晚秋,你這是狡辯,就是你媽媽,就是。”
晚秋衝著憤怒高漲的寧紫瑜笑了笑,“阿姨,就為了這個,所以,你就阻止阿洵與我往,對不對?”
“是的,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娶那個人的兒,絕不,都是,若不是阿洵他爸也不會……”寧紫瑜一提到冷慕洵的父親居然就落了淚。
晚秋抬頭,手指輕輕落在了寧紫瑜的臉上,著寧紫瑜眼角的淚,手的作還有麵上的表是那麽的自然而沒有任何的造作,當的指尖落在寧比瑜臉上的時候,寧紫瑜一怔,正要推開晚秋的手時,晚秋的手指帶給的溫的覺卻讓子一,為什麽麵前這個孩對表現出來的不是厭惡而是一份溫呢?
指尖著的淚,一滴又一滴,那種溫是許多年以來都沒有人給過的,甚至忘記了這種覺,真。
“阿姨,告訴我那天是哪一天,你瞧,我爸爸也來了,如果媽媽那天不在他邊,如果他還能確定能記起來什麽,那麽,阿姨是不是可以再重新回憶一下當時那天發生的所有呢?”
“七月三十一。”卻不想才一問出來答案就有了,可是回答的卻不是寧紫瑜,而是冷慕洵。
晚秋一笑,猛然想起昨天他在耳邊說過的那句話:你是你,你媽是你媽。
心底泛起甜,轉首看向父親,“爸爸,你記得那一天嗎?”
白爸爸一直都沒有說過話,此刻,當晚秋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時,他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他輕聲道:“紫瑜,那天是晚秋的生日,媽媽哪也沒去,悶在家裏哭了一天。”
“你,你胡說。”寧紫瑜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爸爸。
“紫瑜,你計算一下好了,那天不是晚秋的曆生日,是的曆生日,我們老家都是過曆的生日的。”
“阿洵,你快算一算。”寧紫瑜也想要知道了。
“媽,白叔叔說得沒錯,那天的確是晚秋的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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