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爲知道潞城範圍所有比較安全的地方,顧雨娘從中選了一最近的地方,暗十八尾隨其後。
仔細觀察片刻,低聲制止道:“若姑娘,我們可不能呆在這裡。這個地方離薩布的院子只有一牆之隔。”
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薩布院子裡藏的暗衛。
他不知道的是,無爲早已暫時封閉了那些人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安心呆在這裡。”顧雨娘指了指面前的院子。
原先薩布相中的是這個院子,但後來聽說這個院子裡一夜之間死過八口人,嫌晦氣,於是選了旁邊的院落。而這邊的院落便一直荒廢到現在。
暗十八隻好跟上。
無爲告訴顧雨娘,這個院落的書房下面有一間室。
顧雨娘飛進了書房下面的室。暗十八扛著於婉婷尾隨其後。
室裡有一張石牀,牀上有被褥。還有一張石桌子,上面放著一把茶壺和四個茶杯。
這間留有通風孔,人在這裡呆個十天半月的不問題。
顧雨娘麻利地鋪開被褥。
暗十八將於婉婷輕輕放在牀上。
“想辦法弄醒。”顧雨娘輕聲說道。
暗十八在於婉婷上輕點一下,於婉婷醒過來。
“啊……唔……”於婉婷大喊,接著被暗十八的大手捂住。
“噓……不要喊,否則會引來薩布的人。”暗十八低聲說道。
於婉婷點點頭。匆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服,完好無損。頓時放下心來。
“謝謝你們救了我。”於婉婷說完,從牀上爬起來,直接跪在牀上。
顧雨娘趕忙把扶起來。
“婉婷,你先和他暫時在這裡憋屈十來天,等綠水的傷勢好利索,我再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北麓國。”
顧雨娘指了指旁的暗十八。
“敢問姑娘姓甚名誰?還有您旁邊這位又是何人?綠水傷勢如何?現在何?在這裡,孤男寡共一室……”於婉婷一腦問了許多問題。
“我姓若,他姓……你不用管他姓什麼什麼,以後他會保護你。他和你一樣都是被差點被薩布迫害。未來一段日子,你倆相依爲命。綠水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得再過十天才能養好傷。我還有急事,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下去。等我出空來再來看你們。”顧雨娘心知自己再不回家,娘會著急上火。
“若姑娘,你可一定要再來。”暗十八低聲說道。
顧雨娘點點頭,“對了,你們不要出這間室,我會給你們帶食。稍等我一下。”
閃出了室。
低聲說:“無爲,送點水果出來。”
瞬間,顧雨孃的手裡出現十來個蘋果。返回到室。
將蘋果遞給暗十八。
“這些蘋果很乾淨,不用洗,你們直接吃就行。對了還得給你們弄點水。再稍等一下。”
不等暗十八和於婉婷道謝,顧雨娘再次走出室。
“無爲,來一桶泉水。”
一塑料桶泉水出現在顧雨娘面前。
顧雨娘直接將塑料桶提進室。
暗十八趕忙接過。
萬分激,“若姑娘,你想的真周到,吃的喝的都早早準備下……”
“客氣話不必多說,切記不要出室。我先走了。”顧雨娘閃出室,快速進空間。
於婉婷了暗十八一眼,“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悉。你什麼名字?”
暗十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低聲說:“我是薩布邊的暗衛。”
“怪不得覺得你悉,你……你別過來,我寧願死也不回薩布那裡。”於婉婷嚇得快速到石牀的一角。
暗十八急忙擺擺手,“於夫人……不……於婉婷,你別激。我曾經是他的暗衛,現在已經不是了。現在我是你的暗衛,不,是保護你的人。”
於婉婷警惕的心,略有些放鬆。“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是哪裡?”
暗十八將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
於婉婷聽了之後,臉上一紅。若是沒逃出來,豈不是早與眼前這個男人有了夫妻之實?
暗十八的臉有些火辣辣,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最終還是於婉婷的話打破這尷尬氣氛。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地方,正是薩布的眼皮子底下?”
暗十八點點頭,“是的,不過你放心,這個室隔音效果很好。”
“哦。”於婉婷往牀邊挪了挪,“大哥,你什麼名字?”
“我暗十八,不,其實我沒名字。因爲我是暗衛十八號,簡稱暗十八。我知道你飽讀詩書,不如你幫我起個名字吧?”暗十八說完,了於婉婷一眼。
“行,容我好好想想。過幾天想好了,再告訴你。”多想幾天,一定幫他想個好名字。於婉婷從牀上走下來,走到塑料桶跟前,“咦?這桶是什麼做的?沒見過呢。”
暗十八走上前仔細研究片刻,搖搖頭,“我也沒見過。這應該是若姑娘的東西,等來了,我們請教。”
於婉婷點點頭。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從桶裡到了半壺水,涮了涮茶壺又刷了杯子。如此反覆幾遍,直到將茶壺和杯子刷乾淨。
“瞧我,都亡命天涯了,還講究這些個乾淨。”於婉婷將茶壺和茶杯放回石桌,自己走到牀前,坐下。
“於……婉婷,你若是後悔了,我可以把你送回薩布那裡。”暗十八以爲於婉婷過不慣苦日子,還不如回到薩布邊當一隻籠中鳥。
“大哥,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我寧願死也不會再回他邊。他就是個變、態,沒人的東西。放心吧,我吃得了苦。剛纔不過是慨一下而已。”於婉婷晚飯沒怎麼吃東西,這會肚子得咕咕直。
暗十八遞上一個蘋果,於婉婷微笑接過。
二人不再說話,一人啃一個蘋果。各懷心事。
於婉婷不知若姑娘爲什麼要救,心想,下一次見到若姑娘一定要問清楚。還想快些見到綠水。
暗十八不知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或許如若姑娘所說,去別的國家生活也不錯。
進了空間後,顧雨娘趕忙說:“無爲,送我回家吧。”
無爲的聲音傳來,“先暫時別回家,你不打算趁著這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顧趙氏?”
“我怕我娘擔心。不過你說得也很有道理。先收拾顧趙氏。”這會趙德寶還在找機會抓,乾脆直接讓無爲給趙德寶來個障眼法。
“走著。”無爲話音剛落。
空間瞬移到趙德寶邊。
顧雨娘過未來閣的窗戶往外看。
只見趙德寶正焦急地張,好像在找人。
無爲施展障眼法。
讓趙德寶以爲自己已經抓住了顧雨娘。
趙德寶將手裡的麻袋綁好,往肩膀上一抗,兜兜轉轉,避開人,朝家走去。
顧二聞早已經被蒙汗藥蒙暈,躺在趙家的東屋裡呼哈大睡。
現在就等著將顧雨娘送進東屋。
趙德寶回到家後,直接走進東屋將麻袋打開,彷彿拉出一個人,朝牀上一扔。之後拿著麻袋走出屋。
趙丁氏聽著靜,從主屋裡出來,低聲問道:“德寶,事了嗎?”
“了,娘,您去喊人吧。”趙德寶低聲音說道。
趙丁氏往東屋走。
趙德寶攔住,“娘,您幹嘛往東屋走啊,我親自把他倆放在一塊的。您就放心吧,趕去喊人。”
“好吧,你照看著你姐。”
趙丁氏匆忙跑出家門,直奔顧家村。
要把顧家村的長輩都請過來,還要把杜桂花請過來,讓他們看看顧二聞和顧雨孃的醜事。
空間裡的顧雨娘十分清楚趙丁氏他們的打算。“無爲,這趙丁氏母真夠黑心肝的,這是想往死裡整我啊。這一次我非得往死裡整顧趙氏。”
來而不往非禮也。
無爲非常贊同。
用法力控制趙德寶。
趙德寶先是將顧二聞從東屋扛出來,扔到屋後。又走進主屋,將炕上的顧趙氏打暈,扛上就往東屋走。
進了東屋關好門。將顧趙氏往炕上一扔。快速掉自己的裳。之後掉顧趙氏的裳。
“咕嚕”一躺,蓋上被子,呼呼大睡。
趙丁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從家跑到顧家村有一段路程,但跑得很帶勁。
先是喊了顧家族長和有名的長輩,又找到杜桂花和顧房友,他們一起坐上老顧頭的牛車,朝趙家而去。
牛車上,杜桂花擔憂不已,出去找鴨,一直沒找到,雨娘也一直沒回來。現在已經天黑,趙丁氏卻上門喊了這麼多顧家的人。難道與雨娘有關?
顧房友的錯位的地方,雖摔了回去,但坐牛車還是有些疼痛。“我的個老啊,這是要我命啊,親家母,這麼晚,您喊我們過去幹嘛啊?是不是我們家二聞又惹什麼事了?”
趙丁氏一臉神,“各位,等到了我家,你們就知道了。我說什麼也不如你們親眼所見不是?”
顧房友忍著的不適,說道:“親家母,以後大妮的爹孃還是得好好過日子,還得麻煩您從中多調和一下。”
“我倒是想調和,也得能調和的過來啊。咱們什麼話也別說了。到了我家再說吧。”趙丁氏不願多談。
顧房友忽然想到小兒子不會落單,“親家母,跟我兒子一塊去你家的那兩個夥計呢?”
“他們倆早就回家了。顧二聞喝多了,在我家多留了一會。行了,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趙丁氏一副有竹的模樣。
聽了這些話,杜桂花越發擔憂,但沒敢再問。生怕會從趙丁氏口中問出什麼有損雨娘聲譽的話。
顧家族長和幾個長輩只顧給老顧頭幫忙打燈籠,都沒有吭聲。
沒一會工夫,牛車到了趙家。
顧房友的不好,老顧頭陪他在牛車上呆著,剩下的人都跟著趙丁氏進了院門。
“德寶,德寶。”趙丁氏高聲喊道。
趙德寶沒有迴應。
趙丁氏打算進主屋一趟。
無爲立馬施法。
趙丁氏忽然直奔東屋,高聲喊道:“顧家的長輩,你們都來看看這對狗男!”
“哐啷”一聲,門被踹開。
顧家的族長和長輩提著燈籠進去。杜桂花等在屋門外。
“啊”“啊”東屋的炕上傳來聲聲喊。
趙丁氏剛要大罵“狗男”之類的話,接著燈籠的,約看到炕上的兩個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
“你們……怎麼是你們倆?顧二聞呢?顧雨娘呢?”
趙德寶剛纔迷迷糊糊睡著,以爲懷裡摟著的是自己媳婦,沒想醒過來後,竟然是自己的親姐姐。
“到底怎麼回事?”趙丁氏氣得直哆嗦。
此時顧趙氏悠悠轉醒,見到屋裡衆人,開始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當意識到自己著膀子時,頭頂如澆了一盆涼水。
暗道,完了,完了,這輩子和弟弟的聲譽算是完了。
顧家族長和幾個長輩得趕忙跑出東屋。
杜桂花趕忙問族長,“族長,發生什麼事了?”
心中默唸,千萬不要是雨娘。
顧家族長低聲說:“顧趙氏和兄弟在裡面。”
“啥?”杜桂花驚訝不已,同時暗自慶幸,只好不是雨娘出事就好。
“還不趕穿服!”趙丁氏撂下這句話,摔門出屋。
此時,顧二聞悠悠轉醒,一看自己睡在地上,氣得大罵:“這是誰把我扔到這裡來得,殺千刀的。”
爬起來,拍拍上的泥土,朝屋前面走去。
“二聞,你怎麼從後面出來?你媳婦……你趕進屋看看你媳婦。”其中一個顧家長輩說道。
顧二聞看到顧家長輩都在,一個個臉上都不好看,他以爲顧趙氏已死。
趙丁氏剛要去拉顧二聞,但顧二聞已悲慟地哭著進屋,“大妮娘,你怎麼就……”
“怎麼就死了呢”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赤**正在穿服的顧趙氏和趙德寶。
“你們……你們……你這個破鞋……”顧二聞恨不能一掌扇死顧趙氏。
趙丁氏和幾個顧家長輩趕進屋把顧二聞拉出來。
顧家長輩只是想讓顧二聞親眼看到,但不想他在這裡打人。生怕再鬧出人命。
趙德寶和顧趙氏匆匆穿上服。
顧趙氏重新躺回牀上,不打算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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