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娘心中一暖，在的記憶裡，以前家中雖然貧窮，杜桂花給不了安逸的生活，但卻給了無盡的母。與杜桂花相依爲命的每一個細枝末節，都令倍溫暖。

“娘，我都十六歲了，可不能再麻煩您幫我端洗臉水，還是您先洗臉，我去生火做飯。”

早已在空間裡洗漱過，無需再洗。

杜桂花臉上出慈母般的笑容，“你歲數再大，我都是你娘，在娘眼中，你永遠是個孩子。都好多天沒給你端洗臉水了呢，娘就是願意這麼寵著你。等你出嫁後，娘想寵你都沒機會。當初你姥姥對我，比我對你還要好……”

一提到孃家，杜桂花的話戈然而止，眼框一紅。

顧雨娘慌忙上前輕拍孃的肩膀，安道：“娘，總有一天，我們會與姥姥團聚的。我洗臉，馬上就洗。娘，我了。”

一聽到自家閨說，杜桂花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生火做飯上。

“雨娘，我馬上就去做飯。”

說完，轉出屋。

顧雨娘著眼前的洗臉水，雖然沒有空間裡的泉水用起來舒服，但這盆水裡卻充滿了母，比空間裡的泉水更能滋潤的心田。

洗過臉後，顧雨娘出屋。

餵過鴨後，還沒見金東凌過來。

“娘，我去看看東凌，太都這麼高了，他怎麼還沒過來呢？”顧雨娘朝竈房喊完，打開院門，朝東凌的院子走去。

瞄了一眼王大娘的院門，已敞開。顧雨娘繼續朝前走。

走到金東凌的院門後，只見院門敞著，不見東凌的人影。

“東凌，東凌……”顧雨娘喊道。

沒人應答。

“東凌……”

還是沒人應答。

傻子不會出什麼事吧？顧雨娘匆忙跑進屋。

屋裡整潔乾淨，炕上的被子疊放整齊，但是沒人。

顧雨娘趕忙跑到王寡婦家。

“王大娘，東凌在你這裡嗎？”

期金東凌在這裡。

王寡婦驚訝地問道：“東凌沒去找你？”

“沒有啊。他也沒在自己的院子裡。今天我和娘都起晚了。我開始以爲他也起晚，這纔過去找他，但沒找到人。”顧雨娘心中有些著急。

關於傻子的事，無爲無法作答。

“我們分頭去找找。”王寡婦提議。

“好。”顧雨娘飛快地跑出去。

金東凌心智如孩，生怕再發生人販子抓東凌的事。

顧雨娘邊跑邊低聲問道：“無爲，你能知到東凌在哪裡嗎？”

無爲略有些無奈地說：“我知不到。”

只要進進空間，空間移的速度異常迅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找到人。

“我要進空間。”顧雨娘跑到無人的地方進空間。

“空間知不到傻子所在的方向，而且越靠近傻子，我的法力越弱。”無爲非常不樂意用空間去找大傻子。

他下意識地排斥傻子。

“這樣正好啊，一會我進空間後，你就讓空間到竄，若是到了哪個地方，你忽然到法力變弱，就說明金東凌在附近。”若是金東凌會遇上危險，那麼找他在於爭分奪秒，顧雨娘不再廢話，快速找到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無爲無奈，只得讓空間到各個方向竄。

直到無爲到法力減弱，“顧丫頭，他應該就在這個方向，我的法力流失的十分嚴重。我討厭這種覺。”

空間停止移，無爲說什麼也不肯再讓空間向前移。

“無爲，平時離東凌一丈遠，我就可以進空間，現在好像還沒進一丈的距離吧？”

顧雨娘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從未來閣的窗口，並沒有看到金東凌的影。

“平時都是從一丈遠的距離，離他越來越遠，我的法力限制越來越。但今天卻是靠近他，我說了，我討厭這種流失的覺。”無爲的聲音裡帶有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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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娘深知，惹了無爲，對自己沒有什麼好。

“好吧，無爲，謝謝你。送我出空間吧，我自己去找。”話音剛落，已被送出空間。

顧雨娘走出無人的地方，來到村中的小路上。

正好有一羣婦人路過。

其中一個管閒事的婦人疑地問道：“雨娘，大清早的，你幹嘛呢？怎麼從那邊林子裡出來？”

顧雨娘臉上有些焦急，“各位大嫂，我在找人。你們剛纔看見金東凌了嗎？他一大早就不見了。”

“金東凌？是那個大傻子嗎？”有個婦人樂呵呵地問道。

顧雨娘白了那個婦人一眼，真不知東凌走丟，對這個婦人來說，有什麼可樂呵的？若是這個婦人家中有人走丟，估計就不會這麼樂呵吧？

“大傻子”三個字聽起來是那麼刺耳，但顧雨娘還是忍下心中的不快，好脾氣地說：“是，您看到他了嗎？”

“怪不得你那麼著急啊，那個傻子可是你們家搖錢樹啊，可不能走丟了。”那個婦人一直以爲是傻子補顧雨孃家。

“這位大嫂，您到底有沒有見到過他？”顧雨娘耐著子問道。

目前只能確定金東凌在這個範圍，若是有人真看到他，這樣更容易找到。

那個婦人努了努，又朝後指了指，說道：“一刻鐘前，我看到他披頭散髮的朝那邊去了。”

顧雨娘道過謝後，匆忙朝婦人所指的方向跑去。

跑了大約一里路，到了一個山坡下，顧雨娘看到山坡頂有一個白影，看上去像金東凌。

那個白影在坡頂走來走去，好像在猶豫要不要下坡。

“東凌……”顧雨娘高聲喊道。

白影轉。

果然是他。

金東凌朝雨娘招招手，開心一笑，“雨娘，雨娘……”

長髮被風吹得飄起，吸引到顧雨孃的目。

顧雨娘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到邊來。

金東凌聽話地自坡頂匆匆跑到雨娘邊。

見金東凌安然無恙，顧雨娘心中鬆了一口氣。

“東凌，你在坡頂幹嘛？”

“我……我……沒什麼。”金東凌低下頭，沒有說實話。

顧雨娘並沒有問，而是輕聲說道：“東凌，我們回家。”

沒有責備，沒有訓斥。

找到人便好。

金東凌現在不想走，拽了拽顧雨孃的袖，小聲說道：“雨娘，我想去那邊。”

指了指山坡的那一邊。

“你去那邊幹嘛？”顧雨娘住發火的衝，一大早害擔心不已。連吭聲都不吭聲，便獨自一人來到這裡。

“我……我去摘花。”金東凌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實話。

“你怎麼知道那邊有花？”顧雨娘從沒帶他去過那邊。

“剛纔有個嬸子說那邊有好看的花，讓我摘來送給你。”金東凌一臉天真無邪。

“那個嬸子還說什麼了？”顧雨娘忽然有一種不好的覺。難道有人要害東凌？

面對雨孃的追問，金東凌頓覺雨娘好像要發火。於是低聲說道：“說先不要告訴你，讓我單獨去。還說如果瞞著你的話，你會很開心。”

“那個嬸子是誰？你知道什麼嗎？”顧雨娘問道。

怪不得東凌無緣無故地不吭聲跑出家門，原來是了別人的教唆。

“說讓我嬸子。”金東凌說得一本正經。

“讓你嬸子，你就嬸子？讓你來摘花，你就來摘花？”顧雨娘語調有些高。

嚇得金東凌更加不敢看顧雨娘，低著頭，低聲說：“說摘花送給你，你會喜歡。所以我纔過來摘花的……”

聲音越來越低，後面的話，顧雨娘憑著自己的好耳力，也愣是沒聽到。

看來東凌不認識那個他過來的人。顧雨娘上前查看。

原來傻子是爲了送給花鬨開心。面對東凌那張無辜的臉，顧雨孃的語氣變得和，“東凌，跟在我後面，我們一塊去看花。”

到達山坡頂，顧雨娘朝山坡的另一端去，迎春花開得正歡。

確實有花可摘，不過迎春花叢中卻站著一個子。

那個子看上去十六七歲，看臉上的表，好像在等待獵上鉤。長相倒還可以，但在不咋地。

這子能算計一個善良可的傻子，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顧雨娘指了指那個子，輕聲問東凌，“是讓你來這裡的嗎？”

金東凌剛要說是，但仔細一看，馬上說：“不是，只是長得相而已。”

這下，顧雨娘更加肯定，花叢中的那個子與騙東凌的那名婦人不開關係。

那個子看到金東凌的剎那，臉上閃過一謀得逞的興，但當目轉到傻子邊的顧雨娘上時，心中“咯噔”一下，有種退的覺。

“東凌，這些迎春花好看嗎？”顧雨娘微笑著問道。

金東凌笑著點點頭，“好看。”

“既然好看，我們每天只要有空都過來看花。”顧雨娘聲說道。

“我們折一些回去吧。”東凌手折迎春花。

顧雨娘輕聲制止道，“東凌，我喜歡看長在地裡的迎春花，不喜歡折下來的迎春花呢。”

東凌立馬收回手，璀璨一笑，“那我們就這樣看。”

顧雨娘點點頭。

說話間，向花叢中的子，只見那子神焦急，生怕金東凌不會走到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