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鋪子。
顧雨娘離開。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無爲,我們去於婉婷那裡吧。”
空間瞬移。
今天薩布離開,帶走了許多暗衛,以便保護他的安全。現在是送於婉婷他們離開的好機會。綠水和若翱翔的傷口已好,完全可以趕路。
顧雨娘出空間,進室。
若翱翔、於婉婷和綠水一同向蒙面的顧雨娘。
“師傅。”
“若姑娘。”
“若姑娘。”
他們仨一臉期待,顧雨娘朝他們點點頭。示意一切都準備好,可以出發。
若翱翔他們仨開始裝扮。
昨天顧雨娘已經爲他們買好裝扮用的什。
沒一會工夫,於婉婷和綠水打扮留著絡腮鬍的漢子,若翱翔打扮一個略有些駝背的老頭。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走出室,若翱翔帶著於婉婷,顧雨娘帶著綠水,輕足點地,飛而去。
有無爲的幫忙,他們四個人非常順利的來到水縣。僱了一輛馬車,朝潞城而去。
趕路期間,他們沒敢吭聲,只是用眼神流
。
於婉婷他們仨用激和不捨的目著蒙面的雨娘。
雨孃的目中充滿對他們的鼓勵。
臨到潞城城門口下馬車時,若翱翔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他怕過會出城,被人認出來,可能會有一番激烈的打鬥。
於婉婷和綠水分別長舒一口氣,以驅趕心中的害怕,穩定臉上的表。
“沒事的,放心吧。”顧雨娘安道,“走,下車。”
他們四人陸續下車。
出城門之前要驗出關文牒,其實若翱翔他們三個人本沒有真正的出關文牒,那是顧雨娘僞造的出關文牒。
不過不要,有無爲在,一切順利。
若翱翔、於婉婷和綠水順利出了城門之後,忽然轉,跪在地上,朝顧雨娘磕了三個頭。
顧雨娘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走。
無爲控制城門口的人,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再耽擱下去,非得被薩布留在城中的暗衛發現不可。
若翱翔他們仨起,快速離開。
顧雨娘邁著正常的步子,找了一沒人的地方,進空間。
“無爲,你還好吧?”
越接近潞城城門口,無爲的法力越弱。剛纔爲了送若翱翔他們出城門,耗費了無爲不法力。
無爲的聲音異常虛弱,“顧丫頭,這一次恐怕一兩天之無法恢復,你馬上就會聽不到我的聲……”
“音”字還沒說出口,無爲已然不能發聲。
有了前幾次聽不到無爲聲音的經驗,這一次顧雨娘沒有驚慌。朝空間喊道:“無爲,你好好休養,先讓空間送我回崑山鎮吧。”
空間瞬移。
回到崑山鎮後,顧雨娘來到自家店鋪。有空間在,這一來一回,顧雨娘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杜桂花和王寡婦正在打掃店鋪,金東凌正拿著抹布門框頂部。
“雨娘,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杜桂花隨口問道,“找到合適的院子了嗎?”
顧雨娘搖搖頭,“還沒有,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先回來跟你們說聲,我再去看一家。聽說那家院落不錯。要不我們一塊過去看看?”
無爲之前告訴過,鎮上有家合適的院子要出售。直接過去即可。
雖然搬到鎮上有些不習慣,但杜桂花他們還是十分樂意去看院落。
於是他們四人一起去看院子。
那院落離商業街有一刻鐘的腳程。
院門朝南。
顧雨娘敲開院落旁邊的另一院落的門,一個老漢拿著一把鑰匙走出來爲他們開門。
進了院門後,有一個寬敞明亮的大院子。
北邊有六間土坯房,其中三間連在一起,另外三間都單獨開了一個門。屋採極好,除了有三盤土炕,再無其他什
。
西邊還有兩間茅草屋是竈房,東邊有一間茅草屋是茅房。
杜桂花的眼中流出對這家院落的嚮往。
“雨娘,這院落得多銀子?”
顧雨娘出五個指頭。
“五十兩?這麼貴?咱們要是在村裡蓋幾間茅草屋,花不了十兩銀子。”杜桂花一臉心疼。
那個開門的老漢一臉認真地說道:“大妹子,這間院落五十兩可不貴,您看這屋頂,可不是隻有麥秸稈,上面可都覆著瓦呢,夏天不會雨。當初蓋的時候,我親眼見過,可都是真材實料,這房子堅固著呢,而且冬暖夏涼……”
顧雨娘當然知道老漢說得都對,不然也不會選這家院子。
就這樣,顧雨娘了定金,領著家人離開。
這個老漢只是箇中間人,等明天這院落的主家過來,才能去鎮衙辦過戶。
走出院落,顧雨娘了一眼王寡婦,“王大娘,這院子房間多,我和我娘住那三間,另外那三間,您和東凌一人選一間。剩下一間,我們可以放其他什。”
已經要了雨孃的鋪子,怎麼還能再住雨孃家裡,王寡婦趕忙擺擺手,“不,不,我還是回顧家村住。”
“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我們住在一塊。再說了,您一個人住在顧家村,我們也不放心。我可是把您當家人,您要是不來這裡住,可是傷我心呢。若是您不肯來這裡住,我再從旁邊給您買一院落。”顧雨娘小一撅,一臉委屈模樣。
這些年來,王大娘對家的好,都有記憶。即便直接買一間院落送給王大娘,也願意。只是現在這麼做,會讓王大娘有思想力。
杜桂花當然也希能和王大嫂住一塊,這些年來,早已把王大嫂當自己的親姐姐。“王大嫂,你不過來住,我也不過來,就讓這院落閒置著。”
王寡婦知道雨娘現在說到做到,若是不來這裡住,雨娘鐵定會再爲買一院落。在鎮上賣餛鈍,要早起,住在鎮上最合適不過。於是拉著雨孃的手開心地說:“好,好,小姑,聽你的。我搬過來住。”
當初聽桂花說要翻新房屋時,還說讓雨娘們娘倆都住的新院子裡,沒想,才幾天的功夫,倒了要搬到雨娘這裡來住。
他們四個人有說有笑地回到自家店鋪。
“雨娘,你不是說去水縣嗎?什麼時候走?”金東凌催促道。
顧雨娘聲說:“現在就走。娘,王大娘,一會你們收拾好,不用等我和東凌,直接回家吧,我們去水縣一趟,再訂些小瓷瓶。另外還要再逛逛商業街。”
“好。”王寡婦和杜桂花目送顧雨娘和金東凌離開。
“王大嫂,我是真沒想到,雨娘弄得那個玫瑰玉能掙這麼多銀子。”杜桂花著雨孃的背影說道。
王寡婦挽住杜桂花的胳膊,“我也沒想到呢,等我們的生意做起來,以後我們倆也能像雨娘一樣能掙銀子。”
倆一起回店鋪。
顧雨娘和金東凌坐著馬車到了水縣的瓷店。
瓷店的老闆熱地迎接顧雨娘,“顧姑娘,今天是不是還要定些小瓷瓶?”
顧雨娘微笑著點點頭,“是啊
。”
“若是昨天下午您來拿小瓷瓶時,一塊訂好數量,不是可以免去您今天再跑一趟嗎?”店老闆拿出登記簿登記。
顧雨娘但笑不語。
生意方面,無爲很給提醒,在玫瑰玉沒真正賣出去之前,當然不會訂太多小瓷瓶。現在已賣出六百瓶,也就放心的過來繼續訂小瓷瓶。
了定金之後,顧雨娘沒有著急往回趕,而是帶著金東凌去了傢俱鋪。
崑山鎮上沒有傢俱鋪,只有木匠,平時想要什麼傢俱,需要與木匠提前預定,還要自己購置木材,購置好木材後,木匠去主家做傢俱,主家每天管木匠們一頓中午飯,直到所有的傢俱做好。耗時長,顧雨娘嫌麻煩。從這邊看好後,直接買些品傢俱回去即可。
“雨娘,看這些傢俱幹嘛?”金東凌不解地問道。
顧雨娘輕聲解釋道:“等明天我們買了新院子,當然要買些傢俱回去啊。新院子新傢俱新氣象嘛,寓意極好。”
金東凌聽雨娘說好,他也認爲好。乖乖跟在雨娘後。
顧雨娘挑來挑去,比較中意的有三套梳妝檯、一張大方桌、十二把椅子,兩張短幾案,一張長幾案。
雖然中意,但院子的過戶手續還沒辦好,不著急買,反正這些傢俱一時半會也賣不出去。盤算著等明天辦好過戶手續,再過來買。
見顧雨娘挑了半天,什麼都沒買,傢俱店的夥計一臉不樂意地說:“姑娘,你是在耍著我玩嗎?陪你看了這麼多傢俱,你愣是一樣沒買。”
一臉高傲的態度,不像店鋪夥計,倒像是一位有錢的爺。
這是什麼態度?顧雨娘十分反這樣的夥計,“我沒說不買,我只是今天不買。”
“沒銀子,裝什麼有錢人啊!”店鋪夥計毫不客氣地拋出這句話。
顧雨孃的火氣“噌”的一下竄上來,“這水縣好像不止你們一家賣傢俱吧?就你這態度,是個有錢人都不從你們店裡買傢俱。”
“你這是在咒我們店鋪要賠本關門嗎?”夥計漲紅了臉,一副吃人的模樣。
“我可沒說過這話,是你這麼想的。”顧雨娘不再理睬那個夥計,拽著東凌的袖朝外走。
跟這種人,沒必要生氣,更沒必要多費脣舌。
哪知那個夥計,“唰”一下跳到顧雨娘面前,開雙手,擋在門口。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不讓顧雨娘和金東凌過去。
“閃開!”顧雨娘呵斥一聲。
那個夥計還是不吭聲,但也不讓開。
顧雨娘冷笑一下,“今天還真遇上個強買強賣的主。你們老闆呢?你們老闆出來。”
這時從後院進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見這架勢,一臉驚訝,衝著門口的夥計喊道:“大強子,你幹嘛呢?怎麼能這樣對待客人?還不快閃開。”
被喚作大強子的夥計一臉不服地放下雙臂,閃到一邊。
顧雨娘轉朝後,只見那男子穿灰長衫,寬額頭,丹眼,高鼻樑,薄脣,五湊到一塊,長相雖不如金東凌好看,但也算上等。就是不知空有這副好皮囊還是心如五一樣
。
顧雨娘不客氣地說:“您就是這個店鋪的老闆吧?可得好好管管您的夥計,像他這種行爲,誰敢進你家買傢俱?不像夥計,倒像是需要人人供養的財神爺。”
“姑娘,我是這家店鋪老闆,姓朱名宇文。真是對不住,大強子初來乍到,還不太會做買賣。我替他向您賠不是。等您哪天過來選傢俱,我給您便宜一的價錢,您看行不行?大強子,還不快給這位姑娘道歉。”
朱宇文對顧雨娘說話時的語調相當客氣,對大強子的語氣卻帶著威嚴不容拒絕。
大強子心不甘不願地低聲說:“對不起!”
顧雨娘白了大強子一眼,剛纔那麼橫,現在道歉還這麼不真誠。“別介,我不起。等下次,我再顧你們店鋪時,記得不要讓他出來招待,免得咱們的生意做不。”
若不是相中了他家幾件傢俱,才懶得多說這些話。
朱宇文好脾氣地說道:“好咧,姑娘,您放心。等您再過來,我一定親自招待。”
不等顧雨娘回話,一直未說話的金東凌,指了指大強子,突然開口,“只要不是他招待就行。”
言外之意是不用朱宇文親自招待。
在傻子心裡,有些排斥這個朱宇文的男子。
“東凌說得對。”顧雨娘微微一笑,拽了拽東凌的服,“我們走。”
顧雨娘和金東凌離開後,朱宇文了大強子一眼,訓斥道:“既然我們已經選擇做買賣,就要有做買賣的樣子。我都能做好一個店鋪老闆,你怎麼就做不好一個夥計呢?別不就擺以前的架子,這裡是潞城,你以爲別人還得上趕著買我們店鋪的傢俱?若是再有下次,你立馬哪裡來回哪裡去。”
大強子恭敬地回答:“遵命,我一定改。”
過來一趟可不容易。他可不想剛來沒幾天,就被趕回去。
“剛來沒幾天不是好好學習如何打傢俱,反而是佔下這個看店鋪的輕快活路,你倒是能賣出幾件傢俱啊?賣不出去還給我惹事,行了,我在這裡看店鋪,你去後院給木匠們幫忙,其他夥計幹得了的活,你一樣也得幹得了。”朱宇文朝後院指了指,一個眼神掃過去,示意大強子馬上去後院。
大強子不敢再多說話,迅速朝後院走去……
水縣只有兩家傢俱鋪,顧雨娘帶著金東凌又看了另一家傢俱鋪,也有中意的,但還是沒買。
又閒逛了一趟商業街,顧雨娘和金東凌才僱了一輛馬車,朝崑山鎮而去。
到了崑山鎮後,馬車在田富珍門口停下,顧雨娘朝裳鋪喊了一句,“富珍,我娘們還在鎮上嗎?”
田富珍從裳鋪中走出來,“們說要回村子裡找木匠打桌子什麼的,走了得半個時辰了。”
“我知道了,富珍,我和東凌先回家,明天再過來。”顧雨娘朝田富珍擺擺手,車伕趕車朝顧家村而去。
顧雨娘和金東凌到家之後,杜桂花和王寡婦已在家中準備做晚飯。
“雨娘,東凌,你們回來了?我們馬上炒菜。”杜桂花臉上掛著慈母般的微笑。
“娘,王大娘,你們去找木匠了?”顧雨娘問道。
“是啊
。”王寡婦說著話,手裡切菜的作也沒停,“我想打幾張小桌子和十來個小凳子,你娘想要打貨架。這樣省錢。不是什麼大傢俱,咱村的王木匠說了,不用到咱們這邊來,他那裡有現的木頭,讓兩天後去他那裡拉回來就行。”
不用到家裡來打傢俱,可以省去不麻煩。
“也好,我今天從水縣看了傢俱,等明天去鎮衙辦完過戶,我就去水縣買些現的傢俱搬進去。”顧雨娘從懷中掏出兩張二十兩的銀票,分別遞給杜桂花和王寡婦。
王寡婦不接,擺擺手,“我那還有些銀子呢,夠用的,等不夠用再問你要。你好好攢著,又要買傢俱還要進貨的,以後花銀子的地方多了去呢。”
杜桂花也不接,“閨啊,你給孃的銀子,還有好多呢,我管不了家用,銀票還是你拿著吧。娘沒見過這麼多銀票,都不知往哪裡放好,若是你給我,只會讓我擔心的睡不著覺。”
最終,顧雨娘執拗不過杜桂花和王寡婦,只能無奈地把銀票再放回錢袋。
“對了,雨娘,我聽村裡人說,咱村又來了一個新村長呢。”杜桂花說道。
啥?這麼快又來一個新村長?顧雨娘嘆氣一聲,“唉,剛想過點太平日子,結果又來一個村長。村長也是啊,新上任三把火,還不知要怎麼燒呢?”
只要不像薩布似的限制婦人們的居住地就行。
鎮上的院子已經過定金,若是新任村長和薩布的秉一樣,豈不是白白浪費那間院子?
王寡婦也嘆息一聲,“唉,無論這火他怎麼燒,我們都只有承的份。誰讓咱們是些沒有依靠的百姓呢。”
金東凌只是聽,並不搭話。
吃過晚飯後,王寡婦回自己的院落,過了一會,金東凌提著半壺水也回去。
顧雨娘好院門,洗涮完之後,關好屋門,與杜桂花一起躺在炕上。
杜桂花眼中含淚,“雨娘,今天一天,娘就跟做夢似的,先是有了自己的店鋪,又看到你一下賣出六百瓶玫瑰玉。我們也算是有家當的人家了。以前你跟著娘吃苦,現在是娘跟著你福呢。”
“無論是您吃苦還是福,只要我們在一塊就行。”顧雨娘輕拍杜桂花的手。
杜桂花地握住自家閨的手。“雨娘,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娘總說自己知足了。人總是不會滿足,其實娘也是這樣呢,家裡窮的時候,想著能吃上飯就行。能吃上飯了,就想著能有好裳穿。有了好裳穿,就想著能多掙些銀子,再攢下點家當。有了銀子食無憂了,又開始想著能跟你姥姥他們見上一面也好……”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有些話說出口,但思前想後,又覺得時機不夠,現在說尚早。
最終,還是沒有說。
顧雨娘沒有追問,知道追問亦無果,於是安道:“娘,以後我們一定能見到姥姥和舅舅他們的。”
們母二人躺到炕上。
等杜桂花睡著後,顧雨娘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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