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跑到顧雨娘面前，說出心中的好奇，“爲什麼你有這樣的服，而我沒有？”

指了指院子裡晾繩上的。

顧雨娘“噗”笑出聲來，“因爲我是子，你是男子啊，子和男子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呢？”傻子繼續追問。

大白天說這樣的話題，杜桂花替雨娘夫婦害臊，低聲制止道，“東凌，注意點影響，等晚上沒人的時候再問雨娘。”

金東凌一臉不解地著顧雨娘，只是問個問題而已，怎麼還要被娘提醒注意影響？

顧雨娘微微一笑，聲說：“我們聽孃的，東凌，等晚上我再給你說。”

“嗯，好，你要記得告訴我哦。”金東凌呆萌一笑。

吃過早飯，金東凌牽著馬車出門，顧雨娘跟在後面，到了村頭，準備登記。

牛管事立馬放下手中的筆，從桌子前起，客氣地說道：“金爺，村長大人囑咐過了，說您是北麓國人，以後可以在村子裡趕馬車，以前真是對不住啊，還您不要介意。”

被人慣了傻子，一下子被了爺，金東凌以爲牛管事在跟別人說話

。

朝雨娘低聲問道：“誰是金爺啊？”

顧雨娘低聲回答：“牛管事喊你金爺呢。”

“我不是傻子嗎？”金東凌隨口說道。

顧雨娘一掌拍在金東凌腦袋上，“你平時不是最不喜歡別人你傻子嗎？”

今天金東凌這是怎麼了，希一掌能讓東凌清醒一點。

打完之後，顧雨娘又有些擔憂，這兩天東凌的一些行爲怎麼比以前更傻了呢？總是打他也解決不了本問題，得替東凌好好找找原因。

經顧雨孃的提醒，金東凌終於明白牛管事在和他說話。

“牛管事，你是說我可以在村子裡趕馬車了？”

牛管事點點頭，“是的，金爺。”

“好開心。”金東凌高興地拍拍手。

牛管事眼中劃過一鄙夷，但面上還是恭敬地說：“我們村長大人還說了，顧雨娘既然嫁給了北麓國人，以後進出村子就不用每天登記了。這是屬於你的特殊優待。”

顧雨娘淡然地說道：“謝謝您，牛管事。既然如此，我和東凌先出村子了。”

牛管事擺擺手，示意顧雨娘他們完全不用經過他的同意便可以走。

顧雨娘鑽進馬車，金東凌跳上馬車，一甩鞭，馬車駛離。

牛管事了馬車背影一眼，冷笑一聲，“暫且讓你倆在村子裡嘚瑟幾天。以後有你們的好看。”

金東凌趕得馬車飛快，他喜歡這種飛一般的覺。

顧雨娘並沒有制止，路上沒有行人，難得傻子這麼開心，便依了他。

到了鎮上之後，金東凌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非要跟著顧雨娘，而是十分懂事的擺攤麪人。

田富珍看到後，打趣道：“別看東凌腦子不好使，但人家知道掙錢養家餬口呢。雨娘，你看看東凌，都不像從前一樣粘你呢。這了親就是不一樣啊。”

以前在富珍面前話很的東凌，難得開口說道：“我想跟著雨娘，但我也很想早點掙夠銀子給我和雨孃的孩子花。等我掙夠錢，天天跟著雨娘。”

這話惹得富珍和雨娘格格直笑。

顧雨娘安頓好金東凌後，試著自己駕車去水縣。

臨出發前，金東凌一個勁的對著馬兒低語，“要聽雨孃的話哦，現在是我的娘子，你要是惹不高興，就是惹我不高興。”

顧雨娘聽到後，心中一暖。

那匹馬還算聽話，顧雨娘學著東凌的樣子，在空中一甩鞭，馬兒邁開蹄子朝前走。

一路上十分順利。

顧雨娘不嘆道：東凌真會挑馬。

到了水縣，顧雨娘批發了一些鍋碗瓢盆，還有其他生活用品，零零散散裝了滿滿一馬車。

臨走前，顧雨娘買上一提桃花和百合。

好巧不巧，正好遇上前來買百合的曲大娘

。

曲大娘了顧雨娘一眼，一臉驚訝。

“姑娘，我覺得你好眼，彷彿在哪裡見過。”

曲大娘見到顧雨娘第一眼，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東家若姑娘。

顧雨娘微微一笑，“這位大娘，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很快便打消了曲大娘心中的疑，若姑娘聲音沙啞。

一聽聲音，曲大娘立馬否定了眼前子便是若姑娘的想法。

“不好意思啊，姑娘，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就在這附近開面店，要是你興趣的話，記得過去看看，現在免費試用的，大家都誇讚我家的面好呢，這可是全水縣獨一份啊，不，全潞城獨一份。”

“是嗎？那我得去看看。”自從面店開業以來，顧雨娘就沒有從正門進去過一回。

這也算是幕後老闆第一次真正視察自己的店鋪一回。

曲大娘一看生意上門，顧不上排隊買百合，招呼著顧雨娘進了面店。

進了面店後，顧雨娘聞到一水果香味，還有琴聲渺渺，令人心曠神怡。

各種面擺在顯眼，面後面有幾面屏風，屏風後面擺放著十來張躺椅，此時還沒有客人，店裡的兩個姑娘見顧雨娘進來，立馬上前熱地迎接。

“歡迎臨我們的面店。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

顧雨娘微微一笑。

這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店鋪的夥計。

“我只是隨便逛逛。”

顧雨娘故意如此說。

曲大娘們並沒有因爲這話而慢待，而是耐心地爲講解面的好。

怎麼著也要照顧一下自家店鋪的生意。

“那就試用一下櫻桃面吧。”顧雨娘聲說道。

“好咧。”其中一個夥計上前引領顧雨娘走到一張躺椅面前，“姑娘，您先躺下，試用面需要一刻鐘。”

顧雨娘慢慢躺到躺椅上，忽然想起自己的馬車，“我的馬車還在外面，上面有好多貨……”

不等說完，曲大娘便笑著說道：“姑娘，您儘管放心，我們店鋪有人專門幫客人看馬車和貴重品。”

顧雨娘放心地躺在躺椅上。

平時只給曲大娘提供面，並沒有說什麼經營之道，沒想曲大娘將店鋪經營的如此有模有樣。

沒一會功夫，一個夥計端著面過來，爲顧雨娘試用。

敷上面後，顧雨娘閉著眼睛，聽著琴音，頓覺心中放鬆。

不知不覺間，一刻鐘已到。

夥計端來一盆水，顧雨娘清洗臉上的面。

臉洗乾淨後，顧雨娘在曲大娘們期待的目中，緩緩開口，“我只是試用一下，今天沒帶那麼多銀子，所以不能買面

。”

聽到這句話，曲大娘的態度依舊熱，“姑娘，沒帶銀子不要，只試用一次，效果也不是很明顯，下次您再來水縣時，可以再來免費試用的。十天之，一共可以免費試用三次，哪天來試用，由您訂。若是您還想來試用的話，不如在這登記一下？若是不登記的話，就沒有三次試用機會哦。”

“若是不登記的話，下次您就不給我免費試用嗎？我下次再來，您還能認出我？”顧雨娘故意打趣道。

其中一個夥計微笑著說道：“姑娘，您不知道啊，我們曲老闆的眼識勁，無人能比的。只要見過一次的人，再見面一定能認出來的。我們登記您的名字，也是爲了便於記錄十天之您做三次面的效果。”

當然也是防止有些人每天都跑來做免費面。以前沒有登記過客人姓名，曲老闆的眼識勁好，那時候看到有些人一連五天都跑過來做免費試用，弄得那些沒試用過的人沒躺椅可用。於是曲老闆天天盯著，將總是跑來做免費面的篩出來，盯一天下來，非常累，最後纔想到了登記客人姓名。

顧雨娘點點頭，“行，那就麻煩你幫我登記上吧。對了，若是十天之我沒能過來做免費試用，是不是十天之後再過來試用便要收費？”

“是的，因爲若是試用間隔時間太長，面的效果會看不出來。若是您十天之做三次面，一般都會有明顯的效果，可以給我們店鋪起到好的宣傳效果，所以我們不收費。”

夥計說得口若懸河，顧雨娘微笑著連連點頭，十分滿意曲老闆的經營方式。

“我顧雨娘，麻煩你幫我登記上吧。”

顧雨娘親後第一天，面容便發生了變化，變得比以前俊俏，皮也變得白皙，發現今天的皮比昨天還要白裡紅，或許真的要從醜小鴨蛻變白天鵝，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幫曲老闆宣傳一下面。

若是有人問起面容的變化，便說是在水縣曲老闆這裡做了幾次面。

此時琴聲停止，蒙面的梅萍走過來，爲顧雨娘登記姓名。

店鋪裡，只有梅萍是個識字的，現在不僅彈琴，還管著幫客人登記。

登記好姓名後，顧雨娘走出店鋪，自己馬車裡的東西一樣未。

再次滿意地點點頭。

跳上馬車，剛離開，忽然一個影攔住的去路。

仔細一看，原來是朱宇文，此時的他臉蒼白，一副風一吹便要倒下的架勢。

嚇得顧雨娘趕忙拉住繮繩，跳下馬車。生怕自己趕車技不練，一個不小心，再讓朱宇文賴上。

“朱老闆，有什麼事嗎？”

朱宇文輕咳幾聲，“顧姑娘，可否借一步談？”

“有什麼話在街上說就行。”直覺告訴顧雨娘，朱宇文有事求。

朱宇文子輕晃一下。

顧雨娘心有不忍。以若姑娘的份救過朱宇文，知道他了重傷，本應該靜養，現在卻跑到大街上來跟說話。

“算了，找個能坐下的地方吧，看你這弱不風的模樣，真怕再站下去，會暈倒。”

顧雨娘將馬車給朱宇文後的大強子。

跟隨朱宇文進了傢俱鋪的後院

。

落座之後，朱宇文緩緩開口，“顧姑娘，在下有事麻煩你。”

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顧雨娘。

“這是什麼意思？”顧雨娘不太懂。

“麻煩你將這張銀票給魅，讓他幫我辦一件事。”朱宇文說完，又輕咳片刻。

顧雨娘擺擺手，“這可不行，您找他有事，便直接去找他。找上我算什麼？”

“我直接找魅，他不會同意，我知道魅只聽金東凌的話，而金東凌最聽你的話，所以纔想著求你。若是你能幫忙，在下激不盡。”

朱宇文起，朝顧雨娘鞠躬。

“別介，朱老闆，我可不起，告辭。”顧雨娘不喜歡摻渾水。

能知出來，這個朱宇文的份不簡單。

“顧姑娘，只要魅肯幫我辦那件事，我就欠你一個人，到時候你讓我幹什麼，我都會去幹。就算讓我自殺都行。而且我手底下有一幫人，可以幫你做很多你想做但做不了的事。”

朱宇文說得堅定。

顧雨娘明白朱宇文口中的事，或許對他來說十分重要，重要到可以犧牲他的命。

能知出若是幫朱宇文辦這件事，他會說話算話。

“朱老闆，聽你說得這些話，對我來說，倒是很劃算。但我不敢保證我家東凌能說魅。”

朱宇文一臉激，“只要您肯幫忙就行。”

“朱老闆，你能跟我說一下魅的份嗎？”這是顧雨娘一直想知道而不得知的事。

當初無爲並沒能說出魅的況。

朱宇文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顧雨娘。

顧雨娘裝作不識字，“還是你跟我說吧，雖然近幾天學會認幾個字，但認不全。”

朱宇文又輕咳幾下，“咳咳……魅是令幾個國家的皇上都聞風喪膽的暗盟盟主。”

“什麼？暗盟盟主？給東凌當保鏢？說出去都沒人信啊。”顧雨娘驚訝不已。

傻子竟然救了暗盟盟主。

“我的手下也一直在調查，到現在也沒調查出魅爲什麼要跟著金東凌。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魅和金東凌一定有什麼淵源。”

若不是那天有高人指點，朱宇文本不會讓大強子駕一輛失去控制的馬車去試探魅。

顧雨娘若有所思，“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會說出去？”

既然能查到魅的份，這說明朱宇文的份也不簡單。

“對我來說，只要你肯幫忙，就算把我的事說出去，我也不怪你。我說過，只要魅肯幫忙，你就是要我的命都行。”

“好。”顧雨娘收起銀票，“說吧，讓魅做什麼事？”

朱宇文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和一封書信，遞給顧雨娘，“麻煩顧姑娘讓魅拿著我這塊令牌和書信，去東凌國的京都，找攝政王，務必將書信和令牌給攝政王。”

“若是他不肯，我該怎麼辦？”顧雨娘低聲問道

。

“若是他不肯，就麻煩你將銀票、書信和令牌毀掉，免得被別人發現，引火燒。這銀票給魅，他有辦法兌換，但若是在你手裡，只會給你和家人帶來災難。”朱宇文的子搖搖墜。

顧雨娘急忙接過書信和令牌，“好，我明白，先走了，我看你不太好，你還是趕臥牀休息吧。”

將令牌和書信收好，顧雨娘告辭離開。

朱宇文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暈厥過去。

但臉上有一如釋負重。

在回鎮上的路上，顧雨娘並沒有打開信看裡面的容。

現在終於明白魅爲什麼有北麓國的戶籍，一個暗盟盟主，想要什麼份證明都會有。

但令顧雨娘不解地是，上一次在樹林中，魅堂堂一個暗盟盟主，爲什麼會被追殺重傷還被蛇咬呢？

一直到了崑山鎮，顧雨娘才停止想這些事。

將馬車裡的貨，一一卸到杜桂花的店鋪裡。

等再把貨架拉過來，明天就可以正式對外營業。

等顧雨娘忙活完這些，金東凌已經收拾好麪人的什，放進馬車裡。

“東凌，你怎麼不再多賣會面人？”顧雨娘聲問道。

金東凌呆萌一笑，“我已經掙夠今天的銀子，可以陪著你了。”

晃了晃手中的錢袋。

“走，東凌，我們回家數銅錢去。”

“嗯。”東凌猛地點點頭。

顧雨娘跳上馬車，坐好後，金東凌也跳上馬車。

“去跟富珍打聲招呼我們再走。”

“好咧。”

到了秋氏裳鋪門口，顧雨娘從車簾出頭，喊道：“富珍，我們先回去了。”

“等一下，”田富珍跑出來，“雨娘，問你件事，我怎麼發現你變俊了？是不是又抹了什麼新的玉？”

田富珍知道玫瑰玉不會有這個效果。

“啊？你跑出來就爲這事？剛纔我從水縣商業街上做了一個免費面，或許是面的功能效吧，改天你也去試用一下，免費試用的。”顧雨娘微微一笑。

“好，改天一定去。對了雨娘，上次你送過來的玫瑰玉，我都裝好了，等賣出銀子後，我再給你結算。記得早點制些桃花玉。”

田富珍特別期待桃花玉問世。

“好咧。”

東凌隔空一甩鞭，馬車前行。

顧雨娘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心想，等回到家，拿著油燈烤一烤封口，要打開看看裡面的容。

－－－－－－題外話－－－－－－

好多事要浮出水面的趕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