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往后還是得想辦法,讓這幾個孩子那麼一點的責任心,心里多惦記一點貪玩才行。
不然的話,看著是真覺得心酸啊。
蘇木藍尋思著往后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一邊拿了木盆舀了水,拿了干凈的草木灰過來,準備洗這油膩膩的豬腸。
清水洗涮,草木灰,清水洗涮,草木灰再,清水再再洗涮……
如此往復了許多次,原本這油膩膩的豬腸被洗的可以說是干干凈凈,半分腥味也沒有了。
蘇木藍頗為滿意,又過了兩遍的水,把那豬大腸給翻過來,將里頭那些雖說吃著香,可對不好的油給一點點的剔掉。
油脂不留手,剃的時候頗為費勁,蘇木藍不得不屏氣凝神,專心致志的,以至于馮氏在外頭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水柳娘!”馮氏見狀,幾乎是鉚足了力氣,大聲喊了一句。
這一聲,總算是讓蘇木藍回過神來,也引得幾個早些歸家給一家人做晚飯的婦人,紛紛扭頭看馮氏喚蘇木藍到底是做什麼。
這其中,就包括了張氏。
剛從地里頭干活回來,又鉆菜地里頭摘了豆角黃瓜番茄什麼的,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只把竹籃放在地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馮嫂子喊這蘇氏要做什麼?”
“不知道。”一個跟張氏關系還算不錯的姓鄭的婦人,搖了搖頭,“不過我聽說前兩天這馮氏在蘇氏家門口,把蘇氏好一頓說道呢。”
“為啥?”張氏瞪大了眼睛,“不是……這蘇氏沒吭聲,就那樣被馮嫂子說道?”
“能咋吭聲,這馮氏可是咱們村的富戶,娘家又有錢,婆家又護著,那蘇氏腦子又沒壞,當然不敢吭聲了。”
鄭氏接著道,“再說了,馮氏說的又不錯,那蘇氏就是有些過分,不過就是賣紅薯干啥的賺了幾個錢,就頓頓吃吃蛋的,當自己家是地主了不?”
“依我瞧著,馮氏說道幾句都還是輕的呢,要是我的話,得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才,也不想想這銀錢多難賺,就想著吃喝了,往后日子還過不過了……”
張氏突然有些興。
既然馮氏前幾天就跟蘇木藍過不去,蘇木藍還不敢吭聲,那這回馮氏又在那喊蘇木藍了,肯定又是要說道一頓的,那這回蘇木藍肯定還是不敢吭聲,只能干著。
一想到這個欺負到頭上的賤蹄子,也有被旁人指著鼻子罵,不敢還的時候,張氏的鼻尖都有些泛紅,更是往前走了幾步,準備好好看一看熱鬧。
鄭氏顯然也有這個打算,抱著手中裝菜的笸籮,饒有興趣的看著。
而這邊,蘇木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大腸放了下來,走到了院墻,瞧著院墻外的馮氏,“馮嫂子有事?”
這幾天,吃飯都端進屋子里頭吃的,旁人應該也瞧不見他們一家吃的什麼才對。
馮氏該不會又要念叨讓節省一些吧……
想起上次馮氏的表現,蘇木藍仍然有些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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