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頭部和脖子瞬間分離,你相信,他還會活著嗎?”
這個問題,我想大部分人聽了以後馬上就會回答,“不信!”
當時的盡老么,也是如此。接著。盡老么大聲質問紅脖子阿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盡老么一口氣連續問出三個“為什麼”,然而,阿旺只是手握鐮刀,靜靜站在那裡,用一種森森的表看著自己兒時的玩伴。
那一刻,阿旺手裡的鐮刀已經染滿了鮮,同樣的,地面上也到都是斑駁的跡,很多和盡老么同時來的員,此時已經躺在地上不斷的,還有一個傷的比較輕。僅僅是脖子被劃出一道口的日本人,抓住盡老么和阿旺說話的機會。匆匆忙忙的從黑暗之中逃跑了。
但那個逃跑的人,盡老么和阿旺,都沒有在意。
當然,也有一些當場死亡的可憐人,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弄清楚阿旺到底是誰,就被鐮刀直接砍斷了脖子,徹底斷了氣息。
盡老么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阿旺做的。因為他覺得那時候,他是阿旺最好的朋友,而彼此之間的,也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留的東西。
但阿旺當時用鐮刀砍人的畫面。顯然已經代表。他已經忘記了從前和過去。
而且。盡老么沒有當場被劈死,絕對不是因為阿旺手下留。是因為,阿旺沒有能力直接幹掉盡老么。上撲找圾。
他們之間在教堂裡面發生了一場激戰,但是盡老么的拳頭落在阿旺的上,卻沒什麼效果。阿旺的鐮刀想要到盡老么的,也很費勁。所以阿旺一上來就采取了先殺弱者的戰,直接把盡老么帶來的打手,全部砍死砍傷!
當盡老么意識到阿旺已經瘋了,下手絕不留,並且想要把在場的人全部都殺死之後,盡老么立刻道,“你瘋了!你絕對瘋了!你不是阿旺,或許真正的阿旺已經被那面鬼牆吃了,我要去砸爛那面牆,看看阿旺的,是不是在哪裡!”
實際上,盡老么說這番話的時候,顯然心裡面無法接自己年時的夥伴,對自己倒戈相向的事實。然而,阿旺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接下來,就在盡老么緒非常激的瞬間,阿旺忽然再次發了攻擊!
黑暗之中,盡老么第二次和阿旺鬥在一起。周圍從躺在地上的日本人上流出來的,越來越多!
他們在黑暗之中不知道打了多久,阿旺仿佛氣力不繼,被盡老么一把搶過了鐮刀,接著盡老么在那個瞬間,順手一揮,直接砍中了阿旺的脖子!
當時,盡老么聽到“撲哧”一聲響,阿旺的脖子向外噴出一熱乎乎的,接著阿旺的脖子就被盡老么瞬間砍斷了。盡老么的力量要比一般人強,這一下,他使足了全力,本來按照之前兩人手的場面來看,盡老么覺得阿旺這一下肯定是能躲開的。他只是想在阿旺的上留下一道傷口,並沒有真的想殺死他。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下阿旺偏偏就沒有躲開。
隨後,看著阿旺的“咚”的一聲倒在地上,頭部和在地上斷兩截,盡老么忽然間到了極大的刺激,他手握染的鐮刀,一步步靠近阿旺。接著,他瘋了一樣沖向教堂外面那道鬼牆,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鬼牆在搗!
或許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他必須馬上打爛那面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的時候,盡老么的緒顯得更加激,他雙手連連比劃著,臉部也在不斷抖,大概三、四秒鐘之後,盡老么就像一道活的火山口,緒徹底發了!
他的敘述到此為止,整個人忽然沖向了病房的一面牆,對著那面牆就好一通拳打腳踢,我在後面試圖阻止他。但盡老么已經紅了眼睛,雙拳對我不斷揮舞。他的拳速和力量都實在是太強了,拳點如暴雨,力量狀若野牛!
我本沒法制止這種暴走狀態下的盡老么,他每一拳打出去,都帶著呼呼地風聲。
我左躲右閃之下,盡老么一路追擊,把病房的櫃子打得稀爛,眨眼間,我的肩膀和口全部中了一拳,砸得我肋骨都要斷了。而我的拳頭同樣打中了盡老么的臉,但是對他來說,這種力道的傷害,他本不放在眼。
不一會兒,在醫院值班的工作人員們,聽到靜,全部跑過來查看。
一見之下,他們立刻道,“不好了,這兩個患者又打起來了。快來人!”
“你瞎麼?明明是我一個人被他追著打!怎麼是兩個患……”然而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盡老么的拳頭直接打中了我的小腹,沒等我彎腰痛,他的第二拳又閃電般跟了過來。這一波接一波的拳頭讓我深刻品嘗了盡老么的厲害,確實,即使是紅脖子阿旺拿著鐮刀,一旦被盡老么近,這拳頭盛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得起的。
尤其是巔峰狀態下的盡老么,這幾拳打在我上,覺就像被一塊石頭,狠狠咯在了骨頭上,覺自己的骨頭邊緣都被盡老么打得做疼!
幸好很快的,值班人員找來醫院裡面幾個牛高馬大,十分強壯的男護士。這些男護士看起來對付神分裂的患者,非常有經驗。
其中兩個,看準時機,迅速沖上來一左一右,牢牢按住盡老么的肩胛骨位置。這地方是盡老么拳頭發力點,一旦被按住,馬上有力難施,瞬間失去了大部分的站立。但盡老么的力氣很大,在那一刻拼命扭,同時裡發出一陣陣瘋子一樣的低吼聲,差點就要掙兩個男護士的手掌。
後面的男護士作飛快,跟而上,用一非常結實的尼龍繩,圍了一個圈,剎那間套住了盡老么的。接著,所有醫護人員同時撲上去,大概有七、八個人,同時把盡老么強行按倒在床上。
盡老么被十多雙手按住,還是顯得緒激,面部猙獰,就和瘋子相差無幾。
這一刻,看到盡老么被人按著,我心裡其實是十分難的。因為他那個樣子顯得很可憐,的確是神方面存在巨大的危險患。但我知道,盡老么的神分裂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沒有我那麼幸運,有海蜥鼠的幫忙。所以他的二重在這個世界上不停的回,就像先前我經曆的那樣,無法逃。造了神分裂!
沒多久,那些護士們在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制服了盡老么後,給盡老么打了一針鎮定劑。然後,他們把目轉向我,其中一個看似戴眼鏡,材瘦,好像領導的家夥,居然指著我,說,“那邊還有一個,把他也綁了。雖然現在他的緒看似穩定,但是可能待會兒,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說話間,幾個男護士擼了擼袖子,就要像對付盡老么那樣對付我。我看到其中一個男護手裡面,拿著一同樣特制的尼龍繩,尼龍繩已經被打了圈,只要往前一套,就能套住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場面讓我想起了西班牙鬥牛士。
還有什麼,比被人當做一頭正在發狂的野,更悲哀得事嗎?
想來想去,我知道就算是我解釋,我是個正常人,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但我還是帶著一種僥幸的心理,試探的說,“你們不要這樣,我是正常的。”
“我們知道你是正常的,只是我們需要對你的病負責,所以,如果你是正常的,請配合我們!”
我看到那醫院的領導,在不停的吧嗒吧嗒說話之間,臉上的表果然本沒有任何信任的意思。
現在怎麼辦?
就那麼像牲口一樣被他們綁著麼?
就在我想到這裡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一個30歲左右,短頭發看起來很清爽的人,穿著白的醫生制服,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之。
這個醫生一看到眼前的場面,立刻大聲道,“住手!不能這樣對待我的病人!他們是病人,不是犯人!”
先前好像領導一樣的瘦男人面無表道,“這是院長的意思,而且也經過患者家屬同意了。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強壯,練過功夫,極危險,當然不能像其他普通患者那樣看待!否則,醫院裡面若是鬧出了什麼事,陳大醫生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話音剛落,那“瘦”又對旁邊的男護士道,“楞著幹什麼,趕給我綁!”
那被稱為陳姓的醫生,一聽之下,立刻沖過去,揚起手,對著那瘦的男人臉部,就是狠狠一掌!
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那瘦的男人臉上,頓時浮現起一道道紅指印!
“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你敢再綁個試試?”
那瘦男人瞬間像是被打懵了。也可能他沒想到陳姓的醫生居然真的會手。他足足過了兩、三秒鐘才回過神,罵道,“你他媽的……他媽的敢手!”
那陳姓醫生正要繼續手,我迅速躥過去,一把抓住的胳膊。所有人都是一愣。
接著我趁勢把臉湊過去,湊到那瘦的男人面前,咧一笑,道,“聽說,神病患者殺人是不用坐牢的,你對我們這個樣子,就不怕我記住你家,殺了你全家嗎?”
“你……算了,這件事,我會和院長反映的。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說完,那瘦男人憤憤不平,當場轉走出了屋子,他好像有一子氣,不知道想誰發泄才好,索重重的“砰”的一聲摔了下門,來表達自己心的不滿。
而那些男護士們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姓陳的醫生揮了揮手,說,“你們出去吧。我的病人我自己來管理。去吧!”
眨眼間,病房很多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我和姓陳的醫生站在那裡,相互凝視。
而被注了鎮靜劑的盡老么,此時此刻已經進了安靜的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