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虎、劉錦他們帶著黃鱗離開,蕭翎和柳夢熙先送老太太去休息,繼而回到自己房間。
蕭翎把門關上,對柳夢熙道:“剛才顯然是殺白頭翁滅口,你的世估計很不尋常。”
這一點柳夢熙清楚的覺到了,點頭道:“是,我也是這麼覺得,我跟爸沒有緣關系,都到這種況了,媽還死活不承認背叛過爸,這里頭一定有文章。”
“你跟媽做過鑒定沒有?”
“沒有。”
柳夢熙猛地抬頭,看向蕭翎:“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先別激,你如果不是媽和外面的男人生的,而你又出現在柳家,會不會出生的時候被人抱錯了?這種況不是沒有,新聞也經常報道,在產房被醫院弄錯了。”
柳夢熙呆若木,這事確實沒想過,和柳泰做了鑒定,沒有緣關系,自然而然就會想到楊慧芳出軌,跟別的男人生下了。
這是人的第一反應。
雖說醫院抱錯孩子的事,時有發生,但畢竟不是多發現象,沒人在那種況能夠想到這種小概率事件。
“先把那個大球召喚出來問一問,或許會有什麼線索。”
柳夢熙回過神來,念了一段藥師咒,藥叉神盤出現一道金的芒,就像一條時空的通道,大球從這一條通道里滾下來,落在地上,慢慢變大,恢復到他本來的樣子。
“拜見兩位主人。”大球想要跪下,但他的小短一跪下,整個子向前一傾,人就如球一般滾了起來。
蕭翎手抓住他的腦袋,把他拽了回來:“別想逃,你既已進了藥叉神盤,就給乖乖臣服,否則把你送到神盤之中,把你煉化。”
大球忙道:“沒有,實在是……不小心,主人,你們我出來,為了什麼?”
“我問你,你是怎麼認識白頭翁的?”
“認識了十幾二十年了。”
“那你對他了解多?”
“我就知道他的羽門的人,其他的事也不是很清楚,羽門向來神,沒人知道是在什麼地方,羽門中人更神,他不跟我說羽門的事。這次他跟我說,要助我修煉,說兩位主人龍靈,對修行者來說是天生的鼎爐,我就……心了。”
“白頭翁背后還有什麼人嗎?”
“白頭翁背后自然就是羽門的門主,傳說中稱之為皇,但我們都沒見過,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蕭翎微微皺起眉頭:“你是說白頭翁是什麼皇的指使?”
“這不清楚,白頭翁雖然在羽門的地位不低,但他上頭還有不人呢,聽說皇還有一個兒子,我聽白頭翁提過一,但他沒多說什麼,我也沒當一回事。”
“也就是羽門的主?”
大球點頭道:“是,白頭翁是他主,我也沒見過他,但聽白頭翁的語氣,對他還恭敬的。”
“這主什麼名字?”
“白頭翁沒說。主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蕭翎料想大球口中也問不出別的,就先讓柳夢熙把他給收進了神盤。
柳夢熙心事重重,現在越來越為自己的世擔心,人對未知的事,總是充滿恐懼,但跟大多數人不一樣。
一般人的世,從一出生就確定了,但竟然還有反轉,心一直忐忑不安。
次日,蕭翎去了一趟武協,在武律院的大牢見到黃鱗,此刻黃鱗被吊了起來,大的鐵鏈把雙手都給綁住了,就吊在頂棚下,纖弱的子微微搖晃。
按照蕭翎之前的吩咐,上被灑了一些海水,沒有被干死,不過也奄奄一息了。
蕭翎問了一些問題,跟大球差不多的況,白頭翁以龍靈能夠提升道行為由,請一起來到南都,至于對白頭翁也沒那麼了解,更別說羽門以及羽門那位主了。
……
總之,柳夢熙的世依舊是謎。
另一方面,柳夢熙也帶著楊慧芳去做鑒定,鑒定結果三天之后,寄到家里,正如蕭翎所料,柳夢熙和楊慧芳也沒有緣關系。
整個默園再起風波。
“慧芳,怎麼會這樣?”柳泰也茫然了。
楊慧芳茫然不知所以:“不可能的,熙熙是從我肚子里掉下來的,怎麼跟我會沒有緣關系呢?”
更難過的是柳夢熙,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言不發,最近這一連串的變故,讓心力瘁。
“熙熙,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蕭翎坐在邊,握著的手,一片冰涼。
“會不會是醫院弄錯了?一定是的,醫院抱錯了我的孩子。”楊慧芳也有些魔怔了,“我當時……我當時……我記不起來了,我好像疼的暈過去了。”
“當時給熙熙接生的是婦保健醫院,去查查,或許還有當年的檔案記錄。”柳泰道。
楊慧芳道:“對,是婦保健醫院,在八一路那邊。瑤瑤,把我的包拿過來,我要去一趟醫院。”
柳夢瑤急忙去給楊慧芳拿包。
楊慧芳風風火火的就要出發,柳泰疾步跟上:“老婆,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老婆?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楊慧芳瞬間變臉,“我出軌,我跟野男人鬼混,給你戴了綠帽子,你跟我離婚啊!”
柳泰自知理虧,說道:“哎呀,當時我不清楚況嘛,現在證明熙熙也不是你親生,說明你沒有背叛我。你別跟我慪氣,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把咱們的孩子找回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抱錯了咱們的孩子。”
楊慧芳沒有搭理,氣鼓鼓的走了,柳泰跟其后。
蕭翎微微皺著眉頭,這兩人竟然一點都不在乎柳夢熙的,當著熙熙的面,說要去找自己的孩子,讓心里怎麼想?
“熙熙,要不,回房休息一會兒?”
柳夢熙搖了搖頭:“我沒事。”
蕭翎知道人倔強,越是這個時候,越不想讓人看出心的脆弱,說道:“行,我陪你走走吧。”
“不用,我回公司了,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忙呢。”
柳夢熙緩緩起,心里一片茫然,猶如白霧一般,看不清前頭的路途。
既不是柳泰的孩子,也不是楊慧芳的孩子,是誰的孩子?
這個家一瞬間,仿佛跟一點關系都沒有了。